过了半个时辰,叶禹程出房间探情况,只看到大陈抱着酒壶歪歪斜斜地倚靠在门外走廊上,便直觉不太对劲。
一脚踢醒大陈,让他去找何远。
他直接推开了慕容公子的门,没发现半个人影,便知道这几人已经偷偷溜了。
秦炳锐快马加鞭,他确定不过半炷香时间,老奸巨猾的叶禹程便会来探情况。出了城门,他将后面的五十两尾款给到开城门的士兵,又多给五两让他随后无论是谁出入都不准开城门。
几位开城门的士兵慎重点头答应,深夜不准开城门这是绝对的法规,除非知县大人亲自下令。
还有,钱给到位。
万江码头离北城门最近,若是从南城门出,还得多绕一圈,秦炳锐十分有把握这段时间内他们能上船走人。
一炷香的功夫,叶禹程带着大批人马追到万江码头,果真看着他们包了一艘船离岸已经几十丈远。
严轩不禁感慨:“秦姑娘可真有钱呀,三人包一艘船应该得花上千两吧!”
叶禹程脸色一黑,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么,想告诉他追白虎的成本有点高。
“严指挥,你立刻去包一艘船,务必紧跟着秦姑娘她们的船靠岸。”
严轩:“……”
秦炳锐租的木船不算太大,甲板上可以放几辆大马车,另外有六套房间,房间虽说不大,但床和家具齐全。
船上人不多,加上开船的打杂的以及准备膳食的伙计一共十人。
虽说是半夜出发,但是船上灯火通明,天上无数星光闪烁,倒也别有滋味。
秦炳锐和洛珘以及慕容公子一人一间房,马车里的贵重财物全被搬进屋内。
金银首饰卖的差不多,其实也就一箱子的银票和一箱子的白银。
以前俩人还觉得这钱太多没啥用,现在才知道有钱真的好办事。
待到了对岸的第一站屏山县,最好再雇几个保镖确保安全。
行船的话只需两天便能到屏山县,进了屏山县再去望州与白虎汇合,然后一直往西南方向去往潜州。
……
秦炳锐是碰到枕头便秒睡。
洛珘脸上的妆还未卸,想着去弄点水洗洗脸再休息。结果一开门,是秦炳锐站在门口。
他推进门立即将刚睡下去一刻钟不到做的梦告诉洛珘,洛珘睁大瞳孔,船上打杂的几人是黑衣人装扮的?
那他们只能先下手为强,至于要不要告诉慕容公子帮个忙,这才是秦炳锐最郁闷的。上次出事能在偏僻山林间找到他们,慕容公子已经怀疑她的能力,若是真被发现她有异能,岂不是离死更近一步?
慕容可不可信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终归不是自己人。
秦炳锐认为,那些人既然是冲着她们来的,那就得由她俩解决。也才五个人,不如先在洛珘的房间解决两个,外面的三个秦炳锐再主动找上门对决,让他们意想不到才更好解决嘛。
洛珘摇摇头表示,先别说这伙黑衣人武艺超群,更重要的是,慕容公子若是发现动静更会怀疑她们是不是有特殊能力,不如想法子让他也投入这场游戏。
秦炳锐邪邪一笑,生出了一个主意。
她出门拍了拍慕容公子房间,人家还没应门她就闯了进去。
只看到慕容公子正好将上衣脱尽,露出一身结实的腱子肉,看不出斯斯文文的外表下这么有料。
慕容看到秦姑娘闯入,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嘿,兄弟,身材不错嘛!”
秦炳锐恨不得动动手去拍拍结实不结实,不知道比起现世的他差多少。
“你,进来也不等人答应?”
“哎呦,怕啥呀,男人身材我见多了,你放心好,你再努努力就能成为我姐夫了,都是一家人怕啥?”
慕容迅速将上衣穿上,这秦姑娘虽说行为粗鄙,但好歹也是女人的身子。
“你找我做什么?”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去打牌不?反正也睡不着,明天整整一白天可以睡。”
“不去。”
“慕容,你难道不打算娶我姐了?你看我都给你制造机会你也不努力争取下。”
“谁说我要娶你姐?”
“你这人,可不能心口不一,你不喜欢她,你对她百依百顺做啥?再说你都占了我姐多少便宜,莫非你不想负责?”
“你们两姐妹是又有什么鬼主意打在我身上?”
“没有,就是玩个牌,我方才发现船上的人不太对劲,怕他们对姐姐不轨。”
慕容公子冷眼瞧了瞧秦炳锐,轻蔑道:“你倒是不担心自己?”
“我伺候的男人多了,比我姐有经验,你总不能让我姐一个黄花大闺女被陌生男人欺负吧?你若不去,那就说好,往后我给我姐找对象,肯定不会将你当做第一候选人。”
“……”
“我觉得宁王也不错,虽然那小子桃花太多,不过花花公子其实对爱都挺专一的,就是不知道我姐看不看得上他,唉。”
慕容整张脸发黑,还真当她姐是个活宝,人人争着抢呢!
秦炳锐抬脚准备出门,用余光一瞟,慕容公子果真跟了出来。
“你又打算娶我姐姐了?姐夫。”
“我不过是去会会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和想娶你姐没关系。”
“唉,你就别嘴犟了,你若未娶妻还是可以努努力的,毕竟我姐到二十岁还嫁不掉肯定会被强制婚嫁,若不是她真打算留在白家,我才不希望她嫁人呢。”
慕容懒得与她争辩。
俩人蹑手蹑脚,一同出现在洛珘的房间。
洛珘拿出牌示意他们先玩,接着道:“我待会去外面打水进来洗个脸,那伙人以为我洗漱完准备入睡,没多久肯定会闯入的。”
慕容上船时也感觉得到这伙人身手不凡,但两位姑娘却极其确定这些人会图谋不轨,也不知道为何会这般笃定?
为了以防万一,慕容决定还是和秦姑娘一块待在洛珘姑娘的房间。
没一会,洛珘端了盆温水进屋。
她将头上的首饰取下,再将脸洗净,然后放下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一个简单的动作,偏偏在慕容不经意间抬头时望到,他的心怦然一动。
这种感觉十分奇怪。
洛珘反过头看向他小声道:“我出去倒洗脸水,待会你们先藏起来。”
洛珘端着水出去,并带上门,秦炳锐轻笑一声:“姐夫,心动没有?我姐又好看又聪慧,胆儿也肥,我敢打赌没有任何女子像她一样,独特。”
“是挺独特。”
“你不心悦她吗?”
“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什么心悦不心悦。”
秦炳锐只等着慕容公子说喜欢,那以后就得心甘情愿为她洛珘姐姐当牛做马才行。
谁知这古人脑子,脑回路就是不一样。
讲不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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