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公子还未开口回答,叶禹程倒是主动表达了自身诚意。
“白姑娘有什么需要叶某相助的尽管提出,我会尽自己全力帮你。”
秦炳锐递给他一个惊诧的眼神,戏谑道:“哥们不错嘛!怎么骤然间会有如此高觉悟?”
叶禹程语气依旧冷漠:“在下是为皇上办事,望州百姓都是皇上的子民,我帮助他们,自然是为皇上办事。”
秦炳锐傲慢地撇撇嘴,装模作样道了声:“有道理。”
洛珘让大家坐好后,才将自己的最后一招险棋搬出来说。
“什么,姐,你要借皇后这把刀治理庆阳侯府?”
别说秦炳锐不可思议,慕容公子和叶禹程同样表示震惊。
只是他们,根本不会像秦炳锐这样一惊一乍,用言语表达情绪。
气氛陡然安静。
慕容想了许久,才将自己的想法道出:“皇后为何会治理侯府,如果仅仅是因为侯府贪赃枉法,皇后为何要管?”
洛珘笑了笑,看向叶禹程。
叶禹程并未答话,而是提出自己意见:“为何不找瑞王殿下和宁王殿下帮忙,你们不是和二位王爷十分熟悉吗?”
洛珘笑了笑,继续道:“和他们做生意合作没问题,但是兄弟之间在政治上的问题,还是谨慎为好。
瑞王这人向来不管朝事,他去说,皇上未必能信他一派之言,有墨贵妃在皇上耳边一吹枕边风,你们觉得皇上是信宠妃,还是信这位关系一般的弟弟?”
“那宁王呢?”
“同胞亲兄弟就更不能去说,反正你们作为男子,家里有亲兄弟的,你们自己想想,会听弟弟的吗?就算听了,事后你再想想你们之间的利益关系,弟弟为何要管自己的家事?”
秦炳锐一拍桌案,感慨道:“姐姐,你怎么这么懂男人之间的这点破事?”
慕容和叶禹程:好像无辜躺枪……
叶禹程点头,也算认同,又问:“那怎样才能让皇后站在我们这边,而且,她还能帮我们去斗侯府。”
洛珘轻笑一声,缓缓道:“这就好办了,我本来就是宫里出来的,以前是皇后身边的人。”
她现在也没打算再瞒着各位,叶禹程反正是要抓白虎回去的,估摸着到时也会将懂兽语的她带回宫中,索性,事情展开来讲,白虎没找到,他现在也不可能直接活捉了她。
“白姑娘,你……”
叶禹程曾想过这种可能,但最终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也没听说宫里逃出了什么人……原来一切都是皇后那边掩盖的极好。
秦炳锐怕他又想着怎么逮捕洛珘姐姐回宫,立即搪塞他:“叶大人,现在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等事情解决了,你再抓我姐也不迟。”
慕容:就这样出卖了所谓的姐姐……
叶禹程陷入沉思。
许久,他才缓缓道:“白姑娘与我道出真相,究竟是图什么?”
洛珘莞尔一笑,给各位斟上茶。
她纤细的手指握住杯子,放到嘴边,轻轻抿了口茶,唇边滞留着一抹淡淡清香。
她眉眼带笑,像裹着一层淡淡的迷雾,让人看不太清。
“不到万不得已,我当然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既然我说了,那我就不怕各位做的决定,这件事,无论安排谁,我都不放心,唯独想麻烦两位公子,将我的信件和望州贪污事件的证据带到安国公府,再由安国公亲自将信件送到皇后那边,其余的事,我们也只能听天由命。”
秦炳锐算是明白了。
“姐,你是利用皇后和墨贵妃的皇子储位之争,然后两方互相斗。
你这一招棋子不错呀!关键是,这要如何确保皇后会帮你?”
“我自然有我的信心。叶大人若愿帮我和望州百姓这个忙,往后小女子的去往,仍由叶大人处置。”
慕容蓦然起身。
“不需要叶大人去,我一个人也能办成。”
叶大人:……
洛珘无奈一笑:“我想过,只有叶大人皇城司的令牌,恐怕才能说动安国公,再说了,你们还要押着证人去,一个人可不行。”
秦炳锐叹了口气:“确实,就算我去也无用,安国公为何要信我一个勾栏,女子。”
转头看向叶禹程,一本正经道,“这事只能武功高强,又有皇城司身份的叶大人亲自前往,为了望州受苦受难的百姓,叶大人,就辛苦你了。”
慕容跟着道德绑架:“叶大人,若是这次我们能顺利将事情办好,庆阳侯府起码会被皇上定个抄家再发配边疆。
以皇上的深明大义,定能拿出一部分的钱财来救济望州,望州的灾民们就有得救了……”
叶禹程:……
他再看看脸上毫无惧色之意的洛珘姑娘,她一个女子,就真的无所畏惧么?
逃出宫的女子,按照当朝律法,只有死罪一条。
洛珘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笑,继续往下说道:“若是你们怕安国公不肯带信件去给到皇后,只要报出我的真名即可,小女子江秋凝,望州人士,想必安国公听了这个名,会立即将你们带的物件送进宫。”
秦炳锐差点抹眼泪,洛珘姐姐深明大义,为了毫无关系的芸芸众生,选择牺牲自己。
仔细一想,不对劲,洛珘姐姐会是这么善良,又淳朴又深明大义的人吗?
看着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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