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科举在即,我也知道诸位的不容易,所以特向陛下申请各位可以在会试之前先看一看上京城的贡院是什么样子的。”
“也算是让诸位学子能提前熟悉熟悉,当然为了能够有个合适的理由,诸位学子还需要辛苦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工部的人一起修缮。”
“最后就是,修缮也算是正常的劳动所出,每人每天30文,管午饭。诸位请吧。”
徐天泽笑着说完就侧身,将贡院门口的位置让了出来。
不过徐天泽虽然将位置给让了出来,但是人群根本没有动弹的意向,一时整个气氛陷入了尴尬之中。
但是徐天泽根本就没有因为尴尬而有什么不满,依旧是微笑的看着人群,等待着人群进入贡院。
因为他相信,总会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再者就算没有人敢应答,他也会制造出一个吃螃蟹的人。
等了几个呼吸没有人动弹,徐天泽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就在他准备的人要上场的时候,人群中终于给了一点反应。
“徐大人,说的当真?”人群之中不知谁提出质疑。
“告示都已经贴过了,还有什么真假?更何况,天子脚下我敢说,自然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徐天泽看了人群中发声的那个学子一眼,微笑的回答。
说完,徐天泽就直接走进了贡院里面,不再回答学子们的问题,头鱼已经出来了,那就不需要他费什么心了。
龙沐斯和二皇子看了一眼,让雪卫和刚刚跟出来的马征在外面帮忙看顾,也是直接就进入了贡院。
“阿泽,那指挥使的事情?”二皇子追上徐天泽,还在纠结兵马司的事情。
“安心,先让龙一、龙二暂代就是了,用不多久的。”徐天泽前头是对二皇子说的,后面的话就转向了龙沐斯。
毕竟龙一龙二的实力,他也是看在眼里的,暂时替代兵马司指挥使几天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龙沐斯点点头,既然徐天泽已经说了,那他就直接听从就好了,想必徐天泽也是有着自己的办法的。
三人聊完正事就坐在了屋檐下,刚坐下就见到又一个学子走了进来,见到徐天泽三人就赶紧躬身行礼。
“去吧,这贡院没什么机密,都可以看一下。”徐天泽点点头,冲着这位学子说道。
贡院在正式修缮之前,他特意让人将所有东西都搬空,所以除了人和修缮的石料、木料以外,也没有什么贵重的物品,更不要说什么科举试题一类的了。
这样做就是为了能大大方方的吗,让这些赶到上京城的学子们都好好的观看、熟悉一下贡院。
那名学子欣喜的称是,然后就大大方方的向里面走去。
这第一个人有了,不久后面就开始三三两两的结伴进来,然后就是人流不断的涌入。
直到此,二皇子和龙沐斯这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若是今日无人敢进,或是进的人太少,那阿泽可就要在上京城成为一个笑话了。
徐天泽见到龙沐斯和二皇子的样子,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过是两位王爷对于人心的把控还不够罢了。
居于勋贵,本身就是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自然不知道这些学子对于权势的渴望。
就是他,也是因为离开上京城跌落泥土里面,才明白了这个道理。
“宋玉呢?”徐天泽见人群熙熙攘攘,这才发觉自己忘了什么。
四个人都约好今天一起压阵的,最开始的亮相也是为了后面能更好的将名声宣扬出去,按理来说,宋玉应该不会缺席才是。
“不知道,本王自从来了就没见过他,也没有收到消息,本来以为是跟你们一起过来的。”龙沐斯想了想就看向了徐天泽,赶紧撇清关系。
“戴年有来过吗?”徐天泽看向二皇子,若是宋玉没有给龙沐斯递消息,那应该有给贤王府递消息。
所以徐天泽直接看向二皇子,二皇子听到徐天泽的话一个愣神,想了想然后向着徐天泽摇了摇头。
若是镇国公府有消息,管家一定会告诉他的,哪怕来的人不是戴年,只需要报上名号就是。
可是今天管家将所有的消息呈递给他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镇国公府的消息,那说明戴年根本就没有来过。
“倒真是稀奇了。”徐天泽面色古怪的摸搓着衣摆处的玉坠,随后站起身,“走吧,去看看。”
说着徐天泽就向外面走去,他就是个劳碌命,刚坐下就又要起来干活儿。
虽说是笑着对龙沐斯和二皇子说的这话,但是周身幽怨的气息,让他们两人默默的在心里给宋玉点了一根香。
“两位王爷,徐大人。”戴年正在这个关键的时期走进贡院,一见到徐天泽三人就是眼前一亮。
“徐大人,国公爷想要邀请大人去一趟国公府,目前青远尚在国公府。”戴年对着徐天泽拱手。
说完之后就直接等着徐天泽的回答,本来他还想着要是徐大人没有来贡院,或是已经离开了,他或许还要走一趟贤王府,没想到直接一发入魂。
“嗯,知道了,说我有事情去不了。”徐天泽听到戴年的话,敷衍的点了点头,直接回绝了。
本来还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让宋玉没有办法来这贡院露个脸,结果就单单是青远的事情,他可不去掺和。
毕竟说白了,青远和宋玉也算是血脉至亲,有问题让他们自己解决罢了,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宋振江那个老头吗?
“徐大人,国公爷说。”戴年对于徐天泽的拒绝倒是没有感到奇怪,毕竟早就是有所预料,准备继续劝说。
“说什么?是说青远一开始是我忠心耿耿的长随?是说我在徐家长大,青远是徐立的亲子?”
“说无论是看在谁的面子上,我都应该去一趟?还是想说什么谁谁谁身不由己,我不该如此任性?”
徐天泽直接打断戴年的话,似笑非笑的看着戴年,他直接就替戴年说出来了。
他本身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可是从来没有想过原谅这个,原谅那个的。
委屈自己,成全别人,当他是大怨种呢?
“属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戴年有些慌张,额间出现细细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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