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身后的马征也没有空着手,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包裹,一看就是好些吃食。
“你看这就是舔狗,爱而不得,啧啧。”徐天泽小声的跟坐在对面的希辰吐槽,嘴角抽搐。
他见到龙沐斯这个样子,就忽然想起自己年少不更事时,对宋玉也是这般的上心,到最后还不是一无所有,甚至还被人算计来算计去,就跟现在的他一样。
希辰也是没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然后起身将位置让给了龙沐斯,他乖乖的站在徐天泽的身后,嘴角含着笑意。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龙沐斯奇怪的看了眼希辰,然后就坐在了徐天泽的对面。
他倒是对于希辰的做法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他和希辰的身份是不同的,虽然不明白徐天泽为什么对于眼前这个面容普通的少年比较纵容。
但是不妨碍他对于希辰奴才的身份不屑,自然也不会多想什么。
“没什么,看你最近比较闲,怎么,就打算在江南做缩头乌龟了?”徐天泽摇摇头,拆开油纸包,自顾自的撕下一个鸡腿。
徐天泽虽然是答应了龙沐斯,要助龙沐斯一臂之力,但是整个人还是比较懒散的,毕竟一时半会儿也用不到他出谋划策。
但是龙沐斯就不一样了,他毕竟是江南这片势力的顶点,不应该是这么悠闲,每日不是这家的吃食,就是那家的米酒。
这两个月,徐天泽算是将舟山城的吃食都吃了两三遍了,还是足不出户的那一种,全靠龙沐斯亲自过来送。
“自然不是,契天阁收到消息,太子在西北集结一批势力,小六已经率兵过去了。”龙沐斯向后挥了挥手,示意马征将其他的吃食摆上来。
“也就是说,现在江南是比较安稳的,这才是我近些日子比较空闲的原因。”
“太子陈兵西北,你屯兵江南,龙清怡坐镇上京城,如此三方割据,恐怕敌国势力要蠢蠢欲动了。”徐天泽随手递给身后希辰一块肉饼,分析着局势。
龙沐斯赞同的点点头,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在乾朝自己人里面内斗,如今这般三足鼎立,想来敌国也会分一杯羹。
这场皇位的争夺,最终还是席卷了整个天下,将所有人都卷入了纷争之中。
但是龙沐斯相信,无论是他们哪一方,都会接受敌国的援助,毕竟借力打力而已,真的登上了皇位,那之前的承诺到底做不做数可就是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说的算的。
“确实,最近江南又一批敌国的势力涌入,同时无论是上京城还是太子所在的西北,也是有着敌国的探子。”龙沐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说着自己从契天阁那里得到的消息。
“既然已经来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来跟你接触,到时候是人是鬼就看的分明了。”徐天泽倒是对于龙沐斯的话不是很在意。
毕竟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只要他们露出獠牙,徐天泽都有办法从中找到破绽,只为自己牟利。
更何况现在这样大好的时机,徐天泽相信这些敌国不过坐视不理,区别就是在于到底是一家多投,还是一家一投的问题。
“契天阁那边可以打探到更深层的消息吗?”徐天泽手指惯性的敲着桌角,“比如是澜冥国的人还是苍颉国的人,亦或是两者皆有。”
说完,徐天泽就抬起头等待龙沐斯的答案,他这么问其实不是指在问这两国人的事情。
也是在向龙沐斯探求,契天阁的情报覆盖到底精细到了什么程度。
哪怕是当年,龙沐斯给徐天泽大开方便之门的时候,徐天泽也没有得到契天阁的情报覆盖标准,只能知道自己想要的情报。
而这种情报,一般都是先从龙沐斯那里过了一遍,才转到他的手里的,也就是说他能看到的,一直都是龙沐斯允许他看到的,或是龙沐斯想要他看到的。
龙沐斯见到徐天泽表情的认真,就知道徐天泽到底是要问什么,他沉默片刻然后将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的扇子放在了桌子上。
“持此扇,可调令契天阁,契天阁上下无所不从。”说着,龙沐斯就将扇子推给徐天泽。
徐天泽看了看扇子,然后看了看龙沐斯,忽然不屑的笑出了声音:“龙沐斯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选择阿疆,而不是你吗?”
“因为阿疆从来都不会犹豫,在他的心里我永远是第一位的,而你不是。”徐天泽也没有给龙沐斯思考的时间,直接将答案扔在了龙沐斯的脸上。
本来徐天泽是想着看看,能不能借着契天阁的情报来源,先进行一次摸底,亦或是直接给澜冥国和苍颉国下个绊子。
但是见到龙沐斯的犹疑,他就歇了这个心思了,龙沐斯对他有防备,其实对于徐天泽来说没有什么问题,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但是龙沐斯需要他来帮忙出谋划策,最后却又让他束手束脚的,这在徐天泽这里是没有可能。
要么就用人不疑,交权给他让他做,要么就像现在这样,闲散养着他,无论是哪一种徐天泽都无所谓。
但偏偏龙沐斯选择了两头都要,用的时候还要束手束脚,不用的时候直接散养,真当他徐天泽是可以呼来喝去的人了。
“阿泽,我不是那个意思,若是我当真不信任你,就不会把扇子放在你面前了。”龙沐斯有些心虚,但是一听到自己比不上自己死去的二皇兄,一时又挺起了胸膛。
人不怕对比,但是人不能跟死人对比,在龙沐斯的眼里,他的二皇兄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让徐天泽念念不忘就算了。
最后还要一直拿出来和他这个大活人进行对比,那龙沐斯是万万不能接受。
徐天泽冷哼一声,然后慢悠悠的将手伸向放在桌子上的扇子,当他真的将扇子抓住的时候,没有忽略掉龙沐斯转瞬即逝的不自然。
哪怕龙沐斯刻意的不去看扇子,但是眼角的余光一直都是在扇子上的,而注意力都在扇子上,自然就没有发现徐天泽一直都观察着他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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