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和麹义把1500名士兵,分成了两个部分。
整训场上,喊杀声震天。
士兵们进行着各种模拟训练,攀爬陡峭的山坡,跨越险阻的山谷。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还只是微微发亮,营地中已经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陷阵营的士兵饱餐一顿早餐之后,他们分成两队,分别由高顺和麹义率领,沿着山路,朝两边的营寨进发。
两旁的山脉,以石头山为主,地势非常险要。
山峰陡峭如刀削,怪石嶙峋。
山上几乎没有现成的道路,只有一些狭窄的小径,被杂草和荆棘所掩盖。
山上的营寨建造得也非常用心,每个营寨中根据大小不同,有些只有百余人,有些则是百人。
高顺带领的一队士兵,沿着崎岖的山路艰难前行。
一名士兵不小心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头,脚下一滑,险些滚落山下。
旁边的同伴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
“小心点!”高顺低声喝道。
他们小心翼翼地攀爬着,身上的铠甲与山石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麹义这边的情况也不轻松。
山路越发陡峭,有的地方甚至需要借助绳索才能攀爬上去。
“大家加把劲!”麹义鼓励着士兵们。
人少的营寨并不代表更容易攻克,反而因为地势的原因,非常危险。
一处较小的营寨前,士兵们望着陡峭的山坡和严密防守的营寨,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晋阳守军士兵,远远看着陷阵营的士兵,朝着他们营寨的方向走了过来。
这些守军士兵们站在寨墙上,神情紧张而警惕,眼睛紧紧盯着逐渐靠近的汉军。
这是一座较小的营寨,里面只有 100余名晋阳士兵。奔雷准备好,我要发红包了。
尽管人数稀少,但这座营寨坐落的位置,却极为险要。
仅有一条小道蜿蜒而上,两旁是陡峭的悬崖和丛生的荆棘,而且没有任何的遮掩,标准的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麹义却选择这座营寨作为第 1个目标。
他目光坚定地望着那座营寨,心中暗暗盘算着。
一方面是因为,这座营寨挡住了陷阵营的必经之路。
另一方面,麹义心中有了破寨的想法。
他和高顺筛选出来合适的士兵之后,顾衍特意让他们在附近寻找了其他的山地进行训练,并且给出了很多匪夷所思进攻的方式。
麹义回想起训练时顾衍的指导,心中涌起一股信心。
眼前这座较小的营寨,刚好符合顾衍所说的一种攀爬方式。
这种攀爬的方式,是顾衍前世消防员掌握的一种攀爬方式。
跑在前面的消防员把棍子夹在肋下,跑在后面的消防员上前顶,前面的消防员直接在冲力之下,直接横着在墙壁上跑起来,达到迅速攀爬的目的。
麹义观察着这座较小的营寨,发现它恰巧就建在一座半人高的峭壁上,也正是因为这里的地势,整座营寨的寨墙,建造得并不算高大,这个给了麹义机会。
“兄弟们,准备行动!”麹义大声喝道。
“全体举盾,上!”麹义一声令下。
他的声音在狭窄的山谷中回荡,带着决然与坚定。
道路狭窄,仅仅能够容纳三名士兵并排而行,随着麹义的命令,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山谷的寂静。
陷阵营的士兵,纷纷举起手中的盾牌,那盾牌厚重而坚实,上面蒙着的牛皮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他们彼此之间保持间距,三人一组,步伐整齐地向着前方缓缓前进。
随着陷阵营士兵的靠近,营寨上方的晋阳守军纷纷开始弯弓射箭。
弓弦的颤音响起,“嗖嗖嗖”箭矢如雨,瞬间划破长空。
那些锋利的箭头带着死亡的呼啸,钉在蒙着牛皮的大盾上,发出“哚哚”的沉闷声音,仿佛是地狱的钟声在敲响。
陷阵营的士兵,是顾衍大军中装备最好的士兵。
他们就是按照重装步兵打造的,身上各个部位的防护都非常的到位。
但是脚掌等位置既无法被盾牌覆盖,也无法被盔甲覆盖,也难免被箭矢射中。
一名士兵突然闷哼一声,一支箭穿透了他的脚面,鲜血瞬间涌出。
但他紧咬着牙关,没有发出惨叫,直接就地蹲下,用盾牌护住身体,不让自己成为队伍的阻碍。
后面的士兵从他的身上跨过去,补上受伤士兵的位置。
他们的眼神坚定,没有因为同伴的受伤而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
每一步都沉重而有力,仿佛是在向敌人宣告着他们不可阻挡的决心。
虽然有士兵受伤,但是整个前进的队形没有丝毫的混乱。
他们就像一部精密的战争机器,每个零件都在有条不紊地运转着。
汗水从士兵们的额头滑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但他们的目光始终紧盯着前方的营寨,步伐坚定而缓慢地前行,距离营寨越来越近。
营寨上的晋阳守军看到这一幕,一名军官大声喊道:“上滚木,擂石!”
他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恐惧。
顿时,一根根粗大的滚木和沉重的擂石被推了下来。
滚木带着风声滚落,砸在盾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立盾!”麹义大声呼喊,他的声音盖过了战场上的喧嚣。
前排的士兵,猛的把盾牌顿在地上,他们半蹲下,倚靠着盾牌。
后排的士兵连忙放下盾牌,前去支援。
他们彼此依靠在一起,结成一座盾墙。
“轰隆!”滚木和擂石撞在盾牌上,强大的冲击力,让盾牌出现了开裂的声音。
盾牌后方的陷阵营士兵,强忍着剧烈的冲击,用力顶住盾牌。
他们保持盾牌,向右侧倾斜,撞过来的滚木和擂石,撞击在盾牌上之后余势不消,顺着盾牌的方向,往山下滚落。
强烈的撞击,让前排的几位士兵,嘴角都流下鲜血。
“挺住!换人!弩弓射击!”麹义大声喊道。
陷阵营的士兵利用撞击的间隙,进行了换位,新的盾牌重新竖立在地上,形成新的盾墙。
一根滚木滚落的时候,磕碰到岩石,直接飞腾而起,落在盾墙的后方。
一名士兵躲避不及,被滚木砸中,整个人瞬间被压在下面,鲜血从盾牌的缝隙中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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