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军的猛烈攻击下,晋阳守军的防线逐渐崩溃。
原本还在拼死抵抗的守军们,此刻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恐惧。
他们的眼神变得慌乱,手中的武器也仿佛变得沉重无比。
他们开始四散逃窜,有的甚至跳下寨墙,企图逃跑。
一名守军士兵惊恐地扔掉手中的长矛,不顾一切地朝着寨墙的角落冲去,全然不顾脚下的危险。
另一名士兵则脸色惨白,边跑边回头,眼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
整座营寨不过百余名守军,一旦被陷阵营占据优势,这些晋阳士兵就彻底失去了机会。
战场上弥漫着血腥和绝望的气息,喊杀声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守军们慌乱的脚步声和求饶声。
“弃械投降者不杀!”
“跪地不杀!”
麹义大声吼叫,他的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陷阵营士兵也跟着呼喊起来,他们的声音整齐而响亮,仿佛是对敌人最后的通牒。
幸存的晋阳士兵纷纷跪地求饶。他们丢下武器,双手抱头,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有的士兵哭泣着,嘴里念叨着胡言乱语。
有的则面如死灰,目光呆滞地望着地面。
麹义望着逐渐被控制的营寨,心中充满了欣慰。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
他抬头看向远处另外的一座营寨,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与此同时,高顺率领的另一队陷阵营士兵也在艰难地向着目标营寨推进。
道路两旁虽然都是高耸的山脉,但两边的地势截然不同。
高顺负责的这边,在极其狭窄的位置,修建了八座营寨,彼此呼应。
山路崎岖难行。
高顺举着盾牌走在最前面,他小心地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营寨,心中暗自盘算着进攻的策略。
这些营寨有些建造在半山腰上,护住了山上的水源。
从下方望去,可以看到营寨中不时有士兵走动,防守严密。
有些建造在道路中间,直接隔绝了通道。
巨大的栅栏和鹿角横在路中间,让人望而却步。
有些建造在山顶,可以储备粮草,也可以居高临下支援。
高顺面临的不是一座营寨,而是一些攻防互相配合的营寨群落。
陷阵营的士兵,看着眼前这些居高临下的营寨,心中都有些恐惧。
不过他们看着,最前方那个高大雄壮的身影,又忍不住安心下来。
高顺带领着陷阵营,这些年参加了很多战斗,没有人能够抵挡住他们的冲击。
这样想着,陷阵营的士兵士气又高涨起来。
高顺深吸一口气,对身边的士兵说道:“兄弟们,我们必须拿下这些营寨,为主公开辟道路!”
士兵们齐声回应:“愿随将军死战!”
高顺点了点头,开始指挥身强体壮的陷阵营士兵举着巨盾走在最前面。
他的眼神坚定而沉着,仿佛眼前的艰难险阻都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大家小心,保持阵型!”高顺大声喊道。
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士兵们齐声应和,步伐整齐地向前推进。
他们逐渐靠近一座位于半山腰的营寨,敌人的箭矢如雨点般落下。
那密集的箭雨仿佛形成了一道黑色的幕布,带着死亡的呼啸向汉军袭来。
陷阵营士兵举起盾牌,挡在身前,只听到“哚哚哚”的声音不绝于耳。
每一支箭射中盾牌,都像是沉重的鼓点,敲打着众人紧张的神经。
“弩弓还击!”高顺命令道,高顺和麹义一样,都没有携带弓箭,而是携带了弩弓。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弓箭无法形成箭雨的压制,反而不如更加精准的弩弓。
士兵们纷纷端起弩弓,瞄准营寨上方的守军。
随着高顺一声令下,弩箭齐发,如同一群黑色的蜂群冲向目标。
双方弩箭和弓箭互相对射。
陷阵营这边穿着厚厚的盔甲,举着大大的盾牌,偶尔有人中箭受伤,也只是轻伤。
而晋阳守军就没有这么好的装备,而且弩箭势大力沉,穿透力极强,不断有晋阳守军被射穿,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摔倒在地上,鲜血向外面狂涌。
山谷中的气氛愈发紧张,喊杀声、惨叫声和弓弩射击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陷阵营士兵稳步向前,慢慢靠近营寨,距离营寨还有三十步左右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是一个整体。
这极大的保护了他们,让营寨守军没有可乘之机。
营寨中的守军,除了用弓箭射击之外,还准备了滚石和擂木。
可是这边的地势,只有等汉军正式攀爬进攻的时候,才有效果。
他们等待着汉军的进攻,可是汉军却突然停了下来。
陷阵营的士兵,把盾牌叠在一起,抵挡着营寨守军射下的箭矢,高顺透过盾牌的缝隙,仔细张望。
他的目光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钩绳准备!”高顺大声喊道。
两名陷阵营士兵,手中拿着带着钩子的绳索,他们晃动着手中的钩子,绳索的末端,居然捆着一根又粗又长的巨木。
他们甩着手中的绳索,突然从盾牌后闪出,甩出手中的钩子,铁钩直接挂住营寨的栅栏。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飞出去的钩子上。
陷阵营的士兵,把捆着绳索的巨木往山下一滚,在晋阳守军完全来不及防御的情况下,一处栅栏就被拖拽倒地,被巨木下坠的力量给拽下营寨。
营寨内的守军一下子就陷入了被动的状态。
高顺带领着陷阵营的士兵,并不直接攻击营寨,而是一点一点的清除掉营寨外面的栅栏。
陷阵营并不直接攀爬营寨,让很多营寨守军的防御手段派不上用场。
他们唯一能够攻击到的就是弓箭和投矛。
但是,陷阵营的士兵,都躲在盾墙后面,只有抛投钩绳的时候,才会露出身形。
而他们往往身上穿着坚固的铠甲,就算身中箭矢,也行走如飞。、
一时之间。
营寨内的晋阳守军也焦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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