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大臣们异样的目光,席惜之整张脸气得通红,和安弘寒一大一小盯着段禹飞不放。
安弘寒冷冷一哼,那目光恨不得将眼前站着的段禹飞生吞活剥了。
饶是见过大世面的段禹飞,也被安弘寒的目光摄住了。
若不是在场站有许多大臣,没准儿他还真以为安弘寒会不顾一切的要了他的命。
“听段皇子的意思是,要从朕手里抢人?”安弘寒就着抱席惜之的姿势,往段禹飞那边走了两步,一股强劲的威压迅速弥漫在两人之间,“那么朕和小家伙睡了不止一宿半晚,是否朕也该对她负责,纳她为妃,娶她为后?”
安弘寒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眼睛瞪得犹如铜铃般大,很多大臣都紧张得流出汗水,抬手不断擦汗。
段禹飞顿时哑口无言。
猜不透安弘寒心里想的什么?难道陛下还真对一个幼龄小儿动情了不成?
还那一句‘朕和小家伙睡了不止一宿半晚’,是什么意思?
目光渐渐转移到了安弘寒身上,面对安弘寒强势的语言,段禹飞心中上下不定。
之前他以为安弘寒宠爱这个孩子,无疑是长辈对晚辈的宠爱,而现在,他却拿不准那份情到底是什么了。
若真是那种男女感情……
他和安弘寒岂不是变成的情敌?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而看安弘寒的眼神,真是那么回事。
段禹飞现在有点后悔刚才说出那番话了。
席惜之还处于震惊之中,刚被光溜溜趴在床上的那一幕给惊到了,如今又被安弘寒的行为语言给震到了!
脸红到了脖子根,也不知道是被气红的,还是羞红的。
反正脑子中,只徘徊着一句话‘以后没脸见人了!’。
“依朕看,段皇子的脑子还不够清醒,需要一个人静静,各位大臣都请回吧。”
当段禹飞来到风泽国后,还是第一次听见安弘寒这么不客气的说话。
虽然之前陛下都是冷冰冰的,但是和他相处的时候,都很有礼节。
恐怕是因为现在怒愤难当,才会开口骂他。
只是在这种场景下,段禹飞没半点胆子和安弘寒作对。
大臣们都很想凑热闹,但是一见陛下那窜着火苗的眼睛,顿时打消了念头。
就算想看热闹,也得思量着有没有命看,是不是?
一个个灰溜溜的退了出去,消失在了安弘寒的面前。
“继续查找吴建锋,朕只给你们三天时间。”没有忘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安弘寒抱着被裹成茧子的席惜之,跨步迈出门槛,往盘龙殿走去。
昨晚一夜,他担心受怕,唯恐席惜之出了意外,却没想到吴建锋竟然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戏,但是确实把他气到了。
当他看见席惜之一丝不挂的趴在段禹飞身上,他恨不得把段禹飞碎身万段,恨不得那群臣子的眼珠子给挖下来。
感受着身边那人散发的寒气,席惜之缩紧脖子,恨不得把脑袋也塞进棉被。
心里却记下了一笔,迟早要从吴建锋那里讨回来!
刚踏进盘龙殿,安弘寒就侧退了宫女太监,吩咐人把殿门关上。
听着殿门那沉重的声音,缓缓合上,席惜之的小心肝吓得扑通扑通狂跳,如今最害怕的就是和安弘寒独处了,她可没忘记安弘寒那犹如要吃人般的眼神。
“知道怕?那你还四处闯祸?朕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拿不准的事情先问过朕,朕会为你处理。”将席惜之扔到了床上,动作十分粗鲁。
弄得席惜之碰到床的那瞬间,不小心让胳膊肘撞上去了,外加身上本来就有些青青紫紫的淤血痕迹,被这么一撞,疼得她龇牙咧嘴。
看见席惜之皱眉的表情,安弘寒有一瞬间的心软,但是只片刻时间,眼底又换上一片冰寒。
这孩子,就该给她点教训,否则她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安安分分’。
“我见你被那群公主围着,就没喊你。”
况且当时她哪里想得到那么多?再不追上去,吴建锋都跑得没人影了,流云殿里又人多口杂,她一开口,估计周围一圈的人都知晓了。
安弘寒的脸色微微缓和,但是心里的怒气却没有消散。
见席惜之揉着胳膊肘不放,安弘寒跨近几步,坐在了床沿边,伸手就把席惜之从棉被中捞出来,让她躺在自己怀里。
一看不知道,看了之后,安弘寒就开始心痛了。
在席惜之的身上,不止胳膊肘泛着一大片青紫,就连其他很多地方都有瘀伤的痕迹。
安弘寒也是习武之人,自然看出来这些是打斗留下的痕迹。
“该死的吴建锋,朕迟早剥了他的皮,挂在宫门。”安弘寒起身就去柜子里拿了一瓶药酒。
这瓶药酒是徐老头还在皇宫里的时候,给席惜之配的,当时就是怕席惜之以后惹祸,去哪儿又弄一身伤回来。
但是席惜之的思维,早就跟着安弘寒刚才那句话,联想到了干皱皱的人皮迎风飘扬的场景,吓得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席惜之的身上揉擦,整个大殿内,弥漫着一股的药酒味。
席惜之觉得呛鼻,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突然之间,肚子也跟着不争气的叫了两声。
被吴建锋抓走之后,席惜之就一直没有进食。
处于危险的时候,席惜之还没觉得饿,如今知道自己安全了,饥饿感就冒出来了。
“林恩,吩咐人去备膳。”安弘寒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席惜之又不自觉的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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