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颜色倒是无所谓,因为有许多地方都有蓝眸子的人。

    “朕有办法。”安弘寒在衣兜里掏了几下,从里面拿出一盒盖印的朱砂,打开盒子,用小拇指蘸了蘸,对准席惜之的额头印下去。

    席惜之的两只眼珠子,一直盯着安弘寒的动作。

    半响之后,安弘寒说了一句,“行了。”

    席惜之怀着半分怀疑,趴在河边,往里面看。

    清澈的河水,印出她如今的模样。

    额头中央的那块菱形印记,已经被朱砂所覆盖,变成了一个小圆点。

    额头中央一点红……

    好吧,她不得不佩服安弘寒聪明的思考能力。

    风泽国很多姑娘都喜欢这样点朱砂,这样一来,就没人怀疑她额头的红印了。

    “林恩他们大概等急了,我们先回去。”虽然席惜之的师傅去忙别的事情了,但是他迟早都会回来。关于怎么对付蛟龙的事情,他们还需要从长再议。

    席惜之一心想着那对母子,乖乖听从安弘寒的话,但是这一次赶回去,席惜之没有呆在安弘寒的怀里,让对方抱着自己赶路。

    自从结出内丹后,席惜之一直没有测试过自己的实力。正好可以用灵力赶路,试试速度变得怎么样了。

    还没等安弘寒跨出一步,席惜之就心急匆匆的跟箭似的冲出去。

    发现速度比以前快了两倍不止,席惜之兴奋得笑歪了嘴。

    但是很快地,这种惊喜便被某个不识趣的家伙破坏了。

    被她抛在后面的安弘寒,竟然转眼就追到自己身边,还特意减慢速度,不慌不慢的和她并肩奔走。

    席惜之气得咬牙切齿,“明明我都结出内丹了,怎么还是连个凡人都不如!”

    难道真的要一辈子被人压在下面,被吃得死死的?永远翻不了身。

    随即又想到安弘寒那晚周身结出的鳞片,席惜之又觉得安弘寒现在算不得是凡人,至少他脱胎换骨了。

    “太不公平了。”席惜之伤心欲绝,心说,自己辛辛苦苦修炼那么久,到头来还不如别人吞下一颗珠子。

    果然,走捷径的人,都是可恶可恨的!

    当席惜之和安弘寒再回去的时候,那对母子已经等候很久了。

    一瞧见安弘寒回来,立刻就抱着儿子奔过来,可是眼睛在安弘寒周围瞧了一圈,都没看见那位席大夫的身影,她顿时就哭丧着脸,“你们没找到席大夫吗?那我儿子的病……”

    中年妇人一下子哭出声,抱着儿子绝望的痛哭流涕。

    突然,一只洁净水嫩的小手,覆上了自己儿子的额头。

    中年妇人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安弘寒身边这位长得清秀可人的少女。少女一身粗布麻衣,却挡不住她周身那股灵气,任谁瞧见,都会眼前一亮。

    “放心,我能治,你儿子不会有事。”

    声音犹如黄鹂鸣翠,优雅动听。

    席惜之装作望闻问切,实则将一缕缕的灵气,灌输进小孩的额头。

    小孩这几日高烧不退,早就被烧得神志不清,一双眼睛半眯着,朦朦胧胧,在灵气输送过来后,大脑逐渐清明,眼睛也缓缓睁开了一条缝隙,正迷茫的打量着席惜之。

    中年妇人瞧对方那么年轻,有点不相信她真会治病,眼里有点犹豫。

    安弘寒看着少女正全神贯注的施展灵力救人,对着那名中年妇人说道:“她是席大夫的徒弟,你的儿子会好起来的。”

    用灵力帮小孩治疗得差不多了,席惜之也没忘记做掩护工作,从袖子里拿出刚才赶路时采摘的草药,“这些药是治风寒的,都是刚摘下来的,你将草药煮成一碗水,让你儿子喝下去,保准药到病除。”

    “席大夫是我师傅,我治这些小病,不会有问题,现下我师傅走不开,听那位公子说你儿子病了,所以就派我过来看看。”席惜之继续半真半假说谎。

    安弘寒一听见,眼睛眯了眯,和当年糊弄他的情况,一模一样啊!

    回头非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许多人听见这个少女是席大夫的徒弟,一个个都围上来,“以前怎么没见过这位姑娘?席大夫也从来没提起过啊。”

    “既然是席大夫的徒弟,那么你帮我看看病吧,这几日,我老是咳嗽,连睡觉都睡不好。”

    “还有我……帮我也看看,我的病拖几日了,就是迟迟没看见席大夫来。”

    “你们师徒真是我们的大救星啊,求求你,帮我女儿也看一眼……”

    一群人争前恐后的往席惜之身旁挤。

    席惜之也没有拒绝,学着师傅的模样,假装为人把脉,然后顺着手腕,将灵力注入他们体内,帮他们消除病痛,然后再说一句‘没什么大问题,好好休息,便能痊愈’。

    安弘寒站在一边,注视着一切。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没有人敢对席惜之不礼貌。

    刘傅清等人很快就听闻陛下的回来的消息,全部都往这边寻来,当看见陛下站在难民堆里,瞧别人治病,直叹不太真实。

    司徒飞瑜揉揉眼睛,狐疑的说道:“陛下难道改性了吗?竟然懂得亲民。”

    谁都知道陛下是个冷血无情的人,这会看见他和难民们围在一起,都不敢置信这一幕。

    “陛下乃是治国之才,当然知晓拉拢百姓的心,才能稳固国之基础。这时候关心丰州百姓,日后传出去,便是一段佳话。”刘傅清瞥他一眼,似乎在鄙夷他的智商。

    林恩仔仔细细看着那边,总觉得事情和两位丞相所说的那样子,有些不沾边,“不像这么回事啊,刘大人司徒大人,奴才觉得吧,陛下貌似在意的是那位姑娘,站在她身后,是为了保护她。”

    以往有侍卫在的时候,他们都是分别站在陛下两侧,和陛下现在站势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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