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令所有人目眦欲裂的事情,没有发生,只听咔嚓一声,那把剑裂成几块,噼里啪啦的碎片掉到地上。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其中有几名大臣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皆愤怒的骂出了声。
“怎么回事?!风泽国将士们所用的武器,乃是用上等的玄铁打造而成,怎么会一掌下去,会碎成渣渣!”
“假的!这剑一定是假的!”
“是啊!玄铁乃是世间最坚硬的材料,怎么可能如此脆弱不堪?”
“有人在铸造兵器上造假!是谁敢这么欺君犯上!”
“倘若有敌军来犯,用这兵器一上战场,我国士兵岂不是将死伤惨重?!”
一把好兵器,能够让将士们在战场上有更好的发挥,所以关于兵器,历朝历代都万万不敢偷工减料。
一场战役,对于国家多么重要;那么武器,对于将士就有多么重要。
“都看见了吗?”安弘寒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掌,转而搂住席惜之小小的身体,将它从手臂放下来。
因为席惜之紧张得太过用力,刚才点儿喘不过气,看见安弘寒手掌安全无恙后,浑身才松懈了下来。
席惜之懵懂的眨眨眼,目光还停留在安弘寒的手掌,那里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
她本以为安弘寒这一掌下去,手掌肯定会变得血肉模糊,她都已经做好准备了,然而如今却出现了这幅场景。
“唧唧……”朝着安弘寒叫唤了两声,席惜之仍旧不敢相信,抓住他的手掌,反反复复瞅了好几次。
小貂的这个举动,彻底取悦了安弘寒,安弘寒虽然没有露出笑容,可是心里却非常喜欢小貂的行为。
“朕无事。”像是为了让某只小貂安心,安弘寒说出了这句话。
周围的大臣们都不明白,只以为陛下这么说,无非是让他们静下心。
“现在对比两把剑,你们应该发现了有何不同了吧?”似乎不满意大臣们反应慢,安弘寒的话语十分冰冷。
吴凌寅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果然……陛下还是知道了。
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不会被任何人知晓,然而无论怎么做,仍是没有瞒过陛下的眼睛,如果最开始他还保留着一份侥幸,那么这一刻,他已经万念俱灰。
陛下既然把两把剑摆到众人面前,毫无疑问是知道了那件事情。
众位大臣能够在朝廷为官,多数都拥有过人的智慧,认真想了一会,全想出了事情的真相。
吴凌寅怎么敢!
不知道军队才是国之根本吗?!若这批剑真用到了战场上,后果将不堪设想!
右相刘傅清虽然人上了年纪,可是心却不糊涂,明白了怎么回事后,他一摸胡子,说道:“陛下,您的意思乃是吴将军偷梁换柱,私自掉包了将士们的兵器?”
为了进一步确认事情真相,刘傅清走上前,仔仔细细观察两把剑的不同。
这次一看,果然发现了不同。
他虽然是个文臣,但是各方面的知识都有了解,认真观察两把剑,特别是假剑断裂之处,看出了点端倪。
其他人纷纷凑上前,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吴建锋也跟在安弘寒的身边,听见这个消息,吓得魂不守舍。
这次兄长真的逃不掉了,私自掉包兵器,乃是重中之重的大罪。
本以为只要让许多大臣,帮着求情,陛下至少会网开一面,饶了他一命,而看现在的情况,这掉脑袋的事情肯定已成定局。
吴凌寅被斩首,那么就意味着吴家的气数将尽。
席惜之最开始的时候,就猜到了两者不同,所以对这个结果,没有感觉到意外。
只是……吴凌寅将兵器掉包之后,又做了什么?他又是为什么要掉包兵器?
谁都知道这乃是大罪,但谁会平白无故做这种事情?
人的贪欲,无非是金钱和女人。
一看吴凌寅这种人,就知道他不重情义,那么唯留下第二点……金钱。
果不出席惜之所料,安弘寒拿起托盘内的三封书信。
“身为镇国将军,却因为私欲,掉包国家所铸造的兵器。”安弘寒声音一顿,打开信封,展示于众人面前,“和锡云铸坊暗中勾结,以次充好,融了上等兵器偷梁换柱,这个主意倒是真不错,不知吴将军从里面得到了多少利益?背后又牵扯了多少军中要臣?”
安弘寒扔出信封,脸上的怒意不加掩饰。
在他的颔首下,林恩再次捡起地上的信封,递给其他大臣,以供所有大臣观看。
群臣在看清了信笺上的内容后,皆大为震惊。
吴凌寅的脸色苍白,跪在地上,似乎随时都可能晕倒。
“这次你可认罪了?”安弘寒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道声音就像一支箭穿透了吴凌寅的心脏,让他的心脏骤然停住跳动。
“吴将军,你……你真是糊涂啊!”刘傅清气得一甩信函,来回跺脚喊道,“你乃是一国将军,风泽国哪一点对不住你了,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幸好最近没有战乱,若是有战争,以这样的兵器上战场,你是想我们国家全军覆没吗?”
刘傅清极为冒火,一副恨不得抽了吴凌寅的筋似的。
话虽然难听,可是意思却表达却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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