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卿也不计较,如果他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么这罪魁祸还真是他。
吩咐身边的杨忠,“你让我们的人去请个大夫来,给玉书好好看看,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是,老爷!”
那玉书的叔叔如水,抱着孩子就想走,看到身上白色的兔子皮毛披风又顿了顿。
不好意思的对双双说,“玉双,实在不好意思把你的披风弄脏了。
你看等叔回去给你洗了再送过来行不?”
“没事的,叔,只要玉书没事,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您别在意。”
“好,不过叔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家玉书可就……”
说着说着七尺男儿潸然泪下。
他大哥总共留下三个孩子给,大嫂直接扔下孩子回娘家改嫁了。
这些年为了这三个孩子,他自己连家都没有一个。
之前听说那杨大人要嗣子,他还想着自己侄子给了他当子嗣,这前途是不用担心了。
这才忍痛把玉书给他,毕竟玉书是最大的那个,懂事点,也不会惹杨大人不快。
可哪里想到,这几天才刚当了孝子,给那位主母守完灵,再把人好好的送上山,今天侄儿就说有人要害他。
这过河拆桥做的别太明显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他在心里暗下决定,这嗣子他家玉书是不当了,谁爱当谁当去!
双双没管其他,从之前那个拿披风的族叔肩膀上接过自己的背篓,朝他道谢之后快步往回走去。
回到家里,并没有见到郑桑宁,猜想肯定又去山里了。
问过小橘子她现在安全之后,就没管了。
反正她知道自己的考试时间,想来就算今天不回来明天也会回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双双就拿着平时上山的工具,快速往后山走去。
来到山里就是心情大好,突然灵机一动,吩咐小橘子。
“帮着看着,来了人告诉我。”
说完从手心发出自己的金银花藤蔓,兴奋得在山中荡起了秋千。
想想这种快乐日子,还是刚刚有灵智的时候有过。
正在他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沙沙声。
小橘子提醒他,“是郑桑宁回来了。”
“哦。”
特意放轻声音,收回了藤蔓,往那边跑过去。
通过小橘子竟然看到郑桑宁牵着一匹高头大马,缓缓的穿过丛林而来。
双双扯着嗓子喊人,“娘,娘,您回来了。”
听到儿子的声音,郑桑宁也挺高兴。
“回来了!双儿,看娘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娘,您这次还套到野马了呀!真好!”
“是啊,以后你就可以骑着马去县城,不用再走路了。”
走近才看到马儿的大腿处受了伤,看来是被郑桑宁处理过,用布条包扎好了。
而且并没有伤及筋骨,想来是郑桑宁在套马的时候,担心马跑走了。
回到家里,双双围着野马跃跃欲试,郑桑宁赶紧提醒。
“你小心点,野马还没驯服呢,小心它们踢你。”
双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不会的,它们看起来挺乖!娘,有没有给他们起名字?”
“没呢,哪有那个闲工夫?”
“那要不我给他们起个名字吧?
就叫追风好了,快如风,疾如影!”
郑桑宁对儿子从来就是无底线的宠,更何况就只是个马的名字。
轻轻点头,“行,那就听你的。”
接下来母子俩各司其职,郑桑宁去后院打理她捡回来的山货。
双双则是去厨房煮两人的晚饭。
直到吃完饭,院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郑桑宁不禁皱起了眉头,她以为又是那杨如卿过来了,一点都不乐意。
双双从小橘子那知道不是,于是快速跑去开了门。
打开门,赫然是玉书跟他的叔叔如水。
此时如水的手里提着一个提篮,里面一只黑母鸡,旁边还放着大概10来个鸡蛋。
一见双双,就把提篮往他手上放。
“玉双,今天叔要多谢你救了我家玉书啊!
这叔也没什么本事,就只能拿这么点东西表表心意,你也别嫌弃。”
双双赶紧谦虚,“如水叔,瞧您说的什么话?
咱们都是一家子,遇到了谁都会拉一把的。
您先进来坐坐。”
如水赶紧摇头,毕竟家里有个寡居的郑桑宁,因此要避嫌。
“不了,我就不进去打扰了,我今儿个主要是带玉书过来给你磕个头。”
然后玉书不用他叔提醒,猛的跪下,这孩子实诚,也不管地上的泥沙。
砰砰砰的就是几个响头,地上的泥沙都嵌入到他额头上去了。
把双双看的直心疼,在他还要磕的时候,一把就把他薅起来。
“快别磕了,地上又硬又脏,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快起来。”
然后又对如水说,“如水叔,您跟玉书的心意我都收到了。
这东西您就带回去给玉书补补身子把吧。”
“那不能,那不能!你都不嫌我拿到寒酸了,我哪还能不要脸的再带回去。”
说完把篮子放在院门边抱着玉书就离开了。
“这,如水叔……”
看着脚边的提篮,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叹了口气,农家人就是淳朴。
回到屋内却见郑桑宁板着脸,“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当妈的就是这样,虽然救人确实是大好事,但当妈的从来就不要自己孩子当英雄。
双双摇头,“娘,您放心吧,我没下水。
就是今天回来的时候,遇到玉书掉水里了。
然后已经昏迷了过去,我就用在书本上看到的方法救了他。”
“他掉水里了?!”
郑桑宁没有因为儿子没下水而松了口气,而是听到玉书掉水里惊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缓了好一会儿这才道,“玉书是不是那杨大人选择的嗣子”
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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