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时间就来到了周六,因为下午要去谭莹莹那里看房子,且下午张妈也要回来了,童映心早早就起床。
收拾床铺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一个挺诡异的问题。
她竟然这几晚都没有失眠!
这可是从前很少有的。
是她这客房太熟悉了吗?还是这房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太能给她安全感了,而她最心心念念的男人又睡在隔壁,所以就觉得很安心,睡的很安稳?
不过,不管是哪种原因,她今天都必须得搬走了。
霍砚清的身体已经好了,张妈也要回来了,她再住下去,像什么样子。
本来这几天,也是她偷来的了。
而就这么短短几天,这间屋子都多了很多东西。
霍砚清给她买的衣服,简直可以说是每天换一套,也要几个月才能穿完,不过,她也就只穿了两身,自然也就只拿走她穿过的这两身。
打开衣柜的门,望着那一件件整整齐齐的内衣裤,她也是好奇,六年了,她倒是没怎么胖,但霍砚清他怎么就那么精准地买了她的尺码呢?
“二公子是法医,他的眼睛就是尺,何况跟童小姐那么亲密过!”
这是那天她看到这些内衣被吓到后,张妈解释给她听的。
她和霍砚清,亲密是亲密过,但根本就没到最后一步好吗!!
不过,好像好些人都这么以为了呢。
想想倒也不难理解,热恋过又同居过的成年男女。
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童映心下楼去准备早饭。
昨晚她去附近超市买了新鲜的面包和牛奶,冰箱里还有那天于锋送来的鸡蛋,她别的不会,做几个三明治还是挺行的。
路过霍砚清房间时,禁不住地放缓了脚步。
他是在睡着?还是已经起床了?
她想,等下吃早餐时,一定要好好的再看看他,这样,以后就算见不到了,也能多一些回忆。
也会觉得很遗憾,这几天这样相处,竟然都没想到拍下几张他的照片。
都怪他太迷人,太多时候,只是光看着他,听着他说话,她脑子就自己飞走自立门户去了。
到厨房后,童映心刚煎好鸡蛋,谭莹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正忙着从冰箱取面包出来,就打开了免提。
“童医生,我刚又跟我室友确认了一下,下午两点,你有空过来吧?”
“我没问题。”童映心说着又问了她一遍,“她确定不租了吗?”
“嗯。”谭莹莹笑,“她男朋友跟她提过很多次了,说两个人住一起可以省一份房租,她一直都犹犹豫豫的,这不,房东前些天刚一提下个季度要给我们涨房租,她就果断要搬走了。”
“好。”童映心点点头,“那我下午看完后可以的话能直接搬过去吗?”
那个家,她虽然喜欢,但她真的不能再住了。
不然,她很怕自己又回到之前总是失眠的日子,那个感觉太痛苦了。
“她男朋友现在正和她搬呢,我看她东西也不多,到下午应该能搬完吧。”谭莹莹说着问她,“童医生你的东西多吗?要不要我帮你提前叫个货拉拉什么的啊?”
她的东西……
童映心想了想,从波士顿回来时她只拿了个行李箱,可由于当时确实也蛮喜欢那个房子,加上又一下付了一年的租金,她真没少往里面添东西。
但货拉拉这个,她还真不会弄。
“你先帮我叫一个吧,最好是时间晚一点,”童映心很不好意思地,“我东西有点多,收拾也要一段时间。”
“我帮你一起收拾吧。”谭莹莹很热心地,“等下你把地址发我手机上,两个人怎么也能快一些是不是?”
“谢谢你莹莹。”童映心甚是感激地,“等我搬过去了,我请你吃大餐,连请一个月的那种。”
“……”
霍砚清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这么一句。
眉心随即敛起。
专注和谭莹莹说话的童映心没注意到他,就还是和谭莹莹聊着,“我也没想到我才刚回国就要再搬家,不过能和你住一起我很开心,以前我们就可以一起上下班了。”
原本明亮的厨房突然进来一片黑影,童映心朝门口看去,是霍砚清。
他依然是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阳光下,白衬衫闪闪发着光,大概是感冒好了,他气色很不错,一九二的身高往门口一站,跟座大山一样。
“莹莹,我这边有点事,我先不跟你说了。”
她匆匆挂了电话。
正准备开始把面包烤一下,就看到霍砚清拉开冰箱的门,直接拿了瓶冰水出来。
见状,童映心忙上前阻止他,“霍砚清,你咳嗽才刚刚好,不能喝冰的。”
男人却没听到一样,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
望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童映心气得小脸鼓了起来,怎么能不听医嘱呢?
“霍砚清,”她厉声叫着他的名字,“我刚才说话你没听到吗?你现在不可以喝冰的。”
她话音堪堪落下,一道凌厉又带着些许玩味的目光就朝她射过来。
冷不防地,童映心被吓的一怔,她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就拽着她的手腕,将她生生壁咚在冰箱上。
隔着一层衣服,倒也没有太冷,可这也绝对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尤其是男人现在靠的她好近,而她一只小手还被他高举在头顶。
仰头,她对上男人暗沉沉的眸子,莫名地心有点慌。
记忆里,好像上次这样被他壁咚的后果就是差点被他亲的要昏倒了。
但他现在这个样子,绝不像是要亲她,反而是……
要杀了她一样。
“想管我?”
童映心还在胡思乱想,霍砚清沉沉的嗓音就响在头顶。
迎着他咄咄的眼神,她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我没,我没想管你,我只是想你不要喝冰的,不然咳嗽又会复发了。”
“是吗?”男人不甚在意地,下一秒,他另一只大手浅浅捏住她的下巴,长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摩挲着。
这对于有些怕痒的童映心来说,简直就是酷刑,她紧张的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当事人却没感觉到一样,他漆黑的眸子直直地锁着她的小脸,深刻的五官看不出情绪,半晌,他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可惜,我只听我老婆的话,也只有她,可以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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