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霍砚清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童映心才缓缓抬头看向门口的位置。
他存在感压迫感都太强了,她刚刚一下要窒息了。
尽管他从头至尾都没提昨晚的事。
可他的眼神……
童映心想着又看了看那朵小花,不能否认是极开心的,终于把最重要的东西给了最爱的人,这一生,就算现在死去,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只是,霍砚清他不是不愿意要她的么。
昨晚是怎么了?
难道是自己喝醉了先动手的?
他没能忍住?
可他也不像是那么没有自制力的人啊。
手机忽然的振动声打断了童映心的思绪。
她寻声看过去, 是她的手机,亮着的屏幕上显示着路赫阳三个字。
巷口偶遇他,还有他说的一些话响在耳边,童映心顿了下倾身拿过手机接起来。
“映心,”路赫阳很担心她地,“你没什么事吧?”
童映心摇头,“我很好,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那头路赫阳听着她嘶哑又平静的声音握着手机的那只大手用力到几乎要将手机捏碎,可他的语气还是那样正常,“映心,我们又不是仇人,我给你打电话难道就一定是有事吗?”
滞了下他才继续说道,“只是你一天都没消息,怕你会有什么事。”
“谢谢。”童映心说着目光移向窗外,“路主任,既然你打电话过来了,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吧,我还是要辞职。”
那头一下没了声音。
不过童映心也没有挂断。
好一会,路赫阳冷却下来的声音才透过听筒传过来,“映心,你想好了?”
“嗯。”童映心重重地点头。
“是不是你丈夫对你说什么了?”路赫阳试探地,“还是昨晚他到酒吧时我也刚好在,他就误会什么了?”
昨晚他也去了酒吧?
童映心拧起眉,可她怎么半点的印象也没有?
但都不重要了。
一切,都不重要了。
“跟他无关。”
童映心是真烦路赫阳总是三番五次地在她工作的问题上提到霍砚清,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只要是她学习还有工作上的事,霍砚清从来都不会说什么, 尤其是她读书时,他更时常告诉她,要好好学习,不要因为任何事耽误自己的学业。
那时候他总是很严厉,总会检查她的作业,还会考她的英文,当时她其实也有很烦的时候,哪有男朋友这样的,比老师还要严厉还要凶,长大以后才知道,他这样都是为她好, 而他这样的人又才是多么难得。
让她好好学习,不是为了更配得上他,而是只是为了她能成长为一个更好的人。
但这在路赫阳眼里,怎么霍砚清就成了一个自私又神经的男人?
童映心不悦地抿了抿唇,“路主任,我是个成年人了,我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就是不想和你共事,就这么简单,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从你这里听到关于霍砚清任何不好的话,不然以后咱们连最基本的联系也不要有了!”
她语气声音都很严肃,路赫阳甚至都能想像到如果现在他在她跟前,她会用多么厌恶的眼神看他。
“映心,”他深感无奈,“我什么时候说过霍砚清不好的话?你能不能不要在他的问题上……”
童映心直接了当地打断他,“有没有路主任你心里有数。”
“映心你非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了。”路赫阳心疼又惋惜,“我说这么多,也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太恋爱脑了,不然小心受到伤害,但你不听,我也就不说了。”
“既然你这么坚定的要辞职,那我也不留你了,哪天有空回医院做一个交接就可以了。”
“好。”童映心说完正要挂电话,却被路赫阳叫住,“映心……”
他欲言又止地。
刚好霍砚清这时端着鸡汤过来,熟悉的清淡香味一下把童映心的食欲都勾起来,她舔了下干涩的唇瓣,催促着路赫阳,“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路赫阳短促地轻笑一声,“只是想说,如果你不来医院工作了,那以后我们兄妹大概会更少遇见了,如果你觉得霍砚清于你而言是对的人,那我祝你们幸福,还有,记得常给爸妈打电话,他们在波士顿很想你,你没有娘家人了,就把我们都当成娘家人吧,这样以后受了委屈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霍砚清于她而言,当然是对的不能再对的人。
不过,她于霍砚清,大概就不是了吧。
至于娘家人。
她有自己就够了。
童映心垂下眼皮,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电话。
她将手机放回床头时,霍砚清看到通话记录那里路赫阳三个字。
“去洗漱一下?”他问。
闻声,童映心抬眸,他太高了,随便往这里一站,就把灯光遮的严严实实的,她也就只能看到他。
她其实也多想,她的世界里就只有他。
可人,怎么能这样呢。
若有所思地点头,她掀开被子,“我抱你去。”
低沉的声音堪堪落下,童映心就被男人公主抱着进了盥洗室。
“我还没有穿鞋。”她小声地冲他说。
霍砚清低头看她透着淡粉的小脸,“可以站在我脚上。”
“……”那岂不是要跟他紧紧贴在一起了。
像什么样子。
童映心摇头,我要去穿鞋几个字还未出口,男人就已经稳稳地将她放在了自己的脚上,然后他从后面牢牢圈住她,伸着长臂给她挤牙膏。
他高大,她瘦小,倒也没有贴的那么紧,可面前就是好大的一面镜子,这个站姿,真的让人看着不免脸红。
尤其是他穿着睡袍,肩膀那么宽,胸口还露着一大片的肌肉,性张力太强了。
很难让人看了不吞口水。
“手有力气吗?”他这时又问。
童映心,……
她现在真确信,如果她说一句没力气,那这男人一定会给她刷牙。
他身上太热了,而她身上又疼,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就嗡声回了他一个有字。
霍砚清这时将牙刷递到她手里,“没力气叫我。”
“……”
没力气叫我。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
哦,昨晚那什么时,她好像后来累的不行,就说没力气了。
但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可是囡囡,我还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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