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已经站在了权力的巅峰。诸侯就是土皇帝,跟皇帝唯一的不同是她地盘小,外部有敌人,有被灭的风险,不能享用皇帝的礼仪,单从个人享受来说,诸侯就是皇帝,上面没有人了。
此时她已经尽情的享受了权力的游戏快一年了,荆州的官员在她脚下匍匐,她能够一言决定他们的富贵甚至生死。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追求个人享受了吗?
既然让春梅知道了自己的秘密,那洗澡的事怎么还能亲力亲为?
春梅听到刘禅的话,赶紧过来给刘禅捏肩。
丫鬟伺候主人洗澡,可不仅仅是帮她擦澡而已,捏肩按摩,什么都要做,如果主人是男的,是贾宝玉这样的风流公子,还得像麝月那样洗的一地都是水,鬼知道在干什么。
以前春梅也给刘禅洗澡,一年半以后又给她洗澡,算是故地重游,但故地发新枝,本来手熟的春梅,手也不熟了。
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刘禅。
刘禅则闭着眼睛享受着。
忙碌了一会之后,刘禅才提醒道,
“水冷了,出去再加点水来。记得关门,记得只许你一人进来。”
很久很久。
刘禅这个澡才洗完。
身心都无比的放松。
身体上,很久没有洗澡洗得这么舒服了,躺在浴桶里有人伺候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心理上,她终于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另外一个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接下来就看春梅是不是一个值得她信赖的人了。
她知道春梅不会背叛她,但春梅跟孙尚香关系太好了,她会不会禀告孙尚香?
虽然孙尚香是刘禅最亲的人,但还是那句话,我亲近父母,但父母的人,未必能成为我的人。
无论刘禅怎么亲近孙尚香,只要春梅更忠于孙尚香,她就不会视春梅为自己人。
以前春梅听了孙尚香遥控,给自己下药,那还情有可原,因为那时候自己太小,家里没有人主事,家里也没有人信服自己。
现在刘禅已经是堂堂正正的家主,所有人都必须听从她的,将她的命令当成第一优先级,视她命令如同圣旨。
第二天。
刘禅早上起床,立刻去给孙尚香请安。
孙尚香笑着对刘禅说,
“昨天洗澡是春梅伺候的?”
刘禅神色自若,她从来都是自己洗澡,突然让人给她洗,这种事情,肯定有家里的丫鬟告诉孙尚香,于是笑着说,
“是。我这些天太过辛苦,想放松一下,不想自己洗澡。”
孙尚香却意味莫名的笑了起来,
“你这个澡洗得挺久,洗了半个多时辰。”
‘儿子’长大后,知道避娘了,不让娘洗澡了,然而避了一年半后,突然让丫鬟洗澡,还一洗就是洗半个多时辰,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孙尚香虽然不到二十五岁,却快要做祖母了。
再联想夏天的时候,刘禅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丫鬟的抱腹看,孙尚香就更确定了,‘儿子’这是开窍了。
虽然已经跟孙权约好了刘禅和孙鲁班的婚约,但孙鲁班还太小,自然是不能圆房的,先找几个丫鬟伺候刘禅,才是最重要的。
刘禅也笑了,她知道孙尚香在笑什么,也明白至少到现在为止,春梅是没有出卖她的。
刘禅眨眨眼睛,装着不懂,笑道,
“这么冷的天,房间暖和,洗澡也很舒服,自然洗的久了一些。娘你笑什么?”
孙尚香笑得前仰后俯,只有在阿斗面前,她才能如此肆意的笑,
“是是是,你洗这么久是为了暖和,娘都懂!
既然你白天练武太辛苦,那洗澡就不要洗那么久了,澡洗的太久,更辛苦。”
刘禅无奈了。
我很正经的洗澡啊,有什么辛苦的,娘,您老别开车行不行?
而且就算我现在确实身高体壮,看起来像十三四岁的人,但我毕竟只有十岁,你是如何将十岁的孩子联想到洗澡辛苦上面去的。
一餐早饭,就在刘禅的无语和孙尚香的笑声中过去了。
处理完荆州的公务,刘禅又来到了军营。
赵云的四十一式蛇盘枪法,刘禅已经练完了。
赵云跟关羽一样,对于刘禅的练武天赋感觉不可思议。
三个月前的北伐,刘禅刀劈夏侯存,剑刺翟元,又杀败曹彰,让赵云也感到惊讶。
他十岁时可没有这么猛。
刘禅练枪很认真,她觉得自己还是适合用枪,如果她用的是枪,刺曹彰那一下就能把曹彰刺下马来了。
当然,她现在最强的武器还是大刀,枪还要练很久才能赶上她在大刀上的造诣。
忙完一天的公务和军务后,刘禅回到家,给孙尚香请安,娘儿俩交谈了一会。
刘禅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春梅替她保守了秘密,没有告诉孙尚香自己是个女人的事。
不错。
刘禅在孙尚香这里吃完饭,正准备回去,孙尚香叫住她,问道,
“阿斗,你今晚洗澡吗?”
世家子弟和妇女,几乎每天都会洗澡,区别只是有时候淋浴,有时候用浴桶,虽然刘备不是出身世家,但成为一方诸侯后,自然就成了最大的世家。
刘禅每天都会洗澡,家里没有人觉得奇怪,她每天练武,不洗澡那不成了平民白衣了吗?
孙尚香从来没问过,今天突然叫住刘禅,让刘禅有些奇怪,
“洗澡啊,练武出了一身汗,肯定要洗澡。”
孙尚香笑着问,
“还让春梅伺候?”
刘禅点点头,她洗澡肯定只要春梅一个人伺候,至少用一段时间来证明春梅的可靠后,才会去考验另外几个贴身丫鬟。
现在就让太多丫鬟知道自己的秘密,泄密了都不知道是谁泄的密。
孙尚香也点点头,说道,
“我回江东之后,春梅照顾你尽心尽力,你也是应该对她另眼相待,但是要记住,婢女始终是婢女,不可太过宠溺。
你已经跟我娘家侄女有了婚约,以后还是要对正室夫人上点心。”
这话一出,刘禅诧异不已。
我什么时候跟江东有了婚约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当时在樊城,不是很委婉的拒绝了诸葛瑾的提亲了吗?
回来后也没人提起过啊。
刘禅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娘,我什么时候跟江东有婚约了,我怎么不知道?”
孙尚香更诧异,说道
“你不知道吗?不是你答应的婚事吗,你父亲还送了东吴一千匹蜀锦作为聘礼。”
刘禅差点跳了起来,刘备送聘礼时她还在樊城呢,
“那一千匹蜀锦是聘礼?
我以为是父亲看我在樊城,怕东吴找事。看到东吴主动来求亲,我父亲送的谢礼呢。”
孙尚香差点无语死,
“你想的也太偏了吧?怕东吴找事你父亲就送一千匹蜀锦,你父亲会这么大方?”
刘禅不好意思的说,
“是啊,我还奇怪呢,我父亲啥时候这么大方了。”
随后接着说,
“可是你们都没有告诉我这个婚约啊!”
孙尚香说道,
“我们告诉你什么?
不是你自己答应的诸葛瑾,一年后成亲的吗?因为你答应了,我和你父亲才答应的。”
刘禅扶额惊叹道,
“娘啊,我的老娘,我说的是一年后如果东吴还愿意结亲,那我一定答应。”
听了这话,孙尚香顿时理直气壮起来,
“又不是马上成亲,只是问你答应不答应而已,答应就是答应,不答应就是不答应,哪里有什么一年后答应这种回答的。
我们都认为是你说错了,你说的应该是一年后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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