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度过了十分美妙的一晚。
第二天。
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办公室,空气中的尘埃在光线中飞舞。
苏瑶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走进了秦良的办公室,她的脸色苍白,眼睛周围带着淡淡的黑眼圈,显然是一夜未眠。
秦良正坐在办公桌后面,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报表,眉头微皱。
听到脚步声,他微微抬起头,看到是苏瑶,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被他那习惯性的沉稳所掩盖。
\"你怎么来了?有事儿吗?\"
苏瑶深吸一口气,像是要鼓起所有的勇气,她猛地把手中的文件夹摔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秦良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皱起眉头,刚要开口说话,苏瑶却抢先一步:“秦良,给我一百万,我不干了,我要回家。”
她的眼睛通红,声音有些沙哑但却异常坚定。
一百万?这个小妮子怕是疯了吧?
秦良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神也变得锐利了起来。
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苏瑶,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开口说道:“一百万?你在开玩笑吧?”
“你的提成已经按照你的要求给你了,现在居然来跟我狮子大开口?”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苏瑶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用力地咬着嘴唇,试图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荒谬?我为这个厂子付出了多少你难道不清楚吗?因为北凉的那块地,我命都差点没了,难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
“难道我还不值这 100万吗?”
听了苏瑶的话,秦良烦躁地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这是两码事,生意场上本来就充满了风险,不能因为一次意外就狮子大开口。”
“厂子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每一笔钱都有它的用途。”
就在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时候,张默闻进来了。
一进门,他就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
把手里新招来的管理人员的名单,以及新一个季度的企划案放到了秦良的办公桌上,张默闻轻轻咳嗽了两声。
“苏瑶,这是怎么了?”
苏瑶还没回答,秦良先回答了。
“她要100万,然后走人。”
秦良今天心情原本不错,被苏瑶这么一闹,突然什么心情都没了。
她回到了座位上,往后靠了靠。
“让财务过来,划扣100万给她。”
苏瑶一听,脸色立马变了。
他居然宁愿给她100万,也不愿意留她一下。
她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像是火山一样喷发了出来,她大声说道:“我想了想,我要 500万。”
“100万太少了。”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
“你要是不给我,我以后就一直跟着你,耗着你!”
话都说到这里了,张默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妮子就是在北凉的时候,和秦良之间相处出了感情,现在不愿意走了。
但因为放不下自己大小姐的面子,不好直说,只能用了这么一个迂回的方式。
不过,这个方式怎么看起来这么别扭?
张默闻轻轻叹了口气,他走到苏瑶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苏瑶啊,别冲动。你对厂子的重要性大家都知道,秦良也不是那个意思。”
然后他又看向秦良,微微摇了摇头,示意秦良给人家一个台阶下。
可秦良却不愿意惯着她,摇了摇头。
“苏瑶,走或者留,都是你的自由,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苏瑶失望地转身就要走,张默闻赶紧拉住她,说:“苏瑶,你看在大家的面子上,别冲动!”
苏瑶走后,张默闻也是一脸的无奈。
“你这是咋回事儿?一个小姑娘而已,让让人家嘛!”
秦良摆弄着手中的笔。
“老张,现在我让了她,以后,他就会以为所有人都会让着她,你也知道,她爷爷是什么人,但她爷爷不能护着她一辈子。”
“她自己会想明白的。”
也是因为秦良真的把苏瑶当朋友,才不希望她乱来,免得以后后悔。
处理完厂里的这些琐事,秦良想起了家里的妹妹秦芳。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家里的号码,询问秦芳来城里学习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秦芳的声音清脆而欢快:“哥哥,我考虑好了,我想去城里上学。”
秦良听了,心中十分高兴,他让张默闻帮忙在城里找一所合适的学校,自己则准备回家去接秦芳。
当秦良回到家时,却看到张开全一家人坐在那里。
张开全一见到秦良,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讨好地说:“秦良啊,我们这次来,还是想跟你说说天柱的事情。”
“你看看你们,现在已经住上这么好的房子了,居然都不告诉我们一声,咱们还是亲戚呢!。”
秦良皱了皱眉头,想起张家人以前的所作所为,心中有些不悦。
“爸!”
秦良责怪的看了一眼在一旁抽旱烟的秦老汉。
秦老汉摆了摆手,表示这件事他不知情。
确定了秦老汉的态度,秦良就没什么顾忌了。
他看了张开全一眼,十分讽刺。
“亲戚,我姓秦,你姓张,我跟你们是什么亲戚?”
一听秦良这么说,张开全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秦良,做人不能忘本啊!”
“你老汉的那条命都是我娘救的,没有我娘,哪里有你爹,没有你爹,哪里来的你?”
“所以说,你能有今天,都是因为我娘,你必须报答我们。”
看样子,他们是打算撒泼,软的不行来硬的了。
言语间,张开全已经开始大喊大叫,试图把周围的人都吸引过来。
秦良一脸的无所谓。
“你叫啊!你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搭理你。”
“我要是你啊!我就把我儿子背在背上,让他一辈子吸我的血,才不会让他去厂子里上劳什子的班,多辛苦啊!是吧?”
张天柱什么话都没听进去,唯独这句话听进去了。
对啊!好有道理。
他爹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去做工,而不能让他一直在家待着?
难道是为了让他出去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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