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煜乔心情倒是不错,他对喜宁吩咐道:“服侍小姐更衣吧。”

    “我在书房等她!”

    谢煜乔转身便去了姜竹的书房。

    姜竹背对着镜子,回头瞧了眼后肩膀处的伤口,

    清风确实处理的不错,毒都清理干净了,再上几次药便没什么问题。

    喜宁:“对了家主,方才宫里来人赏了福珠和一些药物,皇上叫您好好养伤!”

    “福珠?昨日的头彩?”

    喜宁当即意味深长的笑道:“不不不”

    “昨日的头筹是世子殿下的,只是福珠,原有一对。”

    “皇上将剩下的那个赐给家主了!”

    姜竹琢磨了一番便道:“哦,原是这样!”

    黑云翻墨,白云跳珠,

    午膳的氛围莫名的让姜竹想到了和谢煜乔在那日在昂贵的酒楼,

    只是今日她是上座,

    午膳尚未开始,就见清风着急忙慌的跑来道:“家主,祁王的马车来了!”

    “什么?他来干什么?”

    姜竹说着瞧了瞧谢煜乔又瞧了瞧门口

    骤然想到沈明礼让自己杀了谢煜乔的事情,

    她忙起身拉起谢煜乔,着急忙慌的将他拉到了偏房当中,

    她眼神恳切,安慰着快要炸毛的谢煜乔:“殿下抱歉抱歉!”

    “一会会就好!”

    谢煜乔黑着脸,她昨日才受了伤,只能暂且由着她,

    大手有力的稳了稳她着急的身子,

    怕她牵扯到伤口。

    幽幽道:“我等姜小姐给我合理的解释!”

    眼前场景,让姜竹莫名想到了前日话本中,

    少妇私藏小白脸情人的情节,

    她将脑袋中的脏东西甩出去,带着歉意的看了看谢煜乔,

    随后出去关上门,果然话本会将脑袋看坏!

    她在檐下等了一瞬,就见沈明礼阴沉着的脸色,撑伞进了院中,

    姜竹行礼道:“见过王爷。”

    沈明礼将她扶了起来:“免礼!”

    一抹熟悉女儿家的馨香气息扑面而来,

    这,这不是姜瑶身上常熏的香吗?

    这大中午的沈明礼未免也太不节制了!

    姜竹压着难受,微微挣开他的手,

    身子向后退了退道:“不知王爷来,所为何事!”

    沈明礼问道:“昨夜可是在世子府,今早才回的姜府?”

    姜竹沉默了一瞬道:“昨夜就回来了。”

    “昨日为何去西山林!”

    “迷路了。”

    “你武功不错,为何不趁机杀了他?”

    嘶,闻言姜竹颇为心虚,余光往偏房瞧了瞧。

    她道:“臣女能捡一条命已是不易。”

    “况且,王爷雇了那么多高手,都对谢煜乔束手无策。”

    “王爷怎么会觉得我杀得了他呢?”

    沈明礼并没有因为姜竹的态度而生气:“你不一样。”

    两人皆沉默了一阵子,他几乎拐了八百个弯,才问了他真正想问的事情

    他道:“伤的如何”

    姜竹面不红,心不跳,神色悲哀的回道:“回王爷,昨日着实惊险,今日更是食欲不振,毒气侵入体内,损伤到经脉。”

    “右臂动弹不得,日后只能用药膳调理了。”

    她在间接的告诉沈明礼,现在的她废人一个别惦记了!

    沈明礼顿时蹙眉:“可知是什么毒?”

    “回王爷,不知。”

    沈明礼的骨节被捏的作响,凌慕到底找的什么人,

    姜竹竟然都瞧不出毒因!他得亲自去问一趟凌慕了,

    他看着姜竹道:“我会查清楚毒因。”

    “好生休息!”

    姜竹对沈明礼没有丝毫的耐心,当即送人道:“王爷慢走不送!”

    沈明礼直挺挺的站在姜竹的面前,连转身的动作都没有。

    他不悦道:“本王说要走了吗?”

    “哦,是臣女一时疏忽了!”

    闻言,沈明礼冷哼一声,烦躁的转身进入雨幕当中离开。

    见他离开后,姜竹大脑开始疯狂运转,

    谢煜乔那么聪明,应该能理解,他不会生气的吧!

    她轻轻的推开雕花木门,只见屋内谢煜乔抱着胳膊,

    身子倚在高桌上,眸光紧锁着她,

    眼底的失落和委屈一览无余,

    姜竹顿时被谢煜乔的反应惊到。

    她双手扶着门框,她道:“逢场作戏,殿下信吗?”

    听到逢场作戏时,谢煜乔压下眼中的情绪,

    想到上辈子尽管知道,她是迫不得已才为沈明礼做事,

    所以每次和沈明礼对上时,想到姜竹,他总忍不住棋让一手。

    这种噬心的滋味整整折磨了他整整五年,所以再一次听到时他们“逢场作戏”时

    他嫉妒的发疯,让谢煜乔多年来的隐忍差点破功,

    他受伤的神色没有逃过姜竹的眼睛,

    虽然姜竹不知道原因,但是她能确定的是,她永远不会伤害谢煜乔。

    她转身关上了门,主动走到他身前,

    她双眸认真的看着谢煜乔一字一句道:“殿下予我而言,乃是恩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殿下的。”

    谢煜乔的双眸亮了一瞬又暗了下去,

    因为她的主动靠近,所以谢煜乔毫不费力的单手轻轻揽过她纤细的腰肢,

    谢煜乔被姜竹的话刺痛,看着她真挚的眼神。

    他嗓音暗哑道:“只是恩人?嗯”

    姜竹抬眼看着,娇嫩的唇微微动了动,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谢煜乔看出她的局促,便不再等她的答案,害怕她乱说,

    另一只手轻扣住姜竹的后脑勺,谢煜乔的每个动作,分明温柔的要命,

    却又带着一种无形的侵略,禁着怀中的少女。

    冰凉的薄唇,将姜竹即将要说的话压了下去。

    姜竹双手本能的抵在他结实的胸前,眩晕的坠入谢煜乔的温柔缱绻当中。

    她没有推开他?惊喜让心跳加剧,他的怀抱紧了紧。

    一滴冰凉的泪滴在她绵长微翘的睫毛上,惊的怀中的少女抬起懵懂的双眸,

    便瞧见因为吻到她而落泪的谢煜乔,她的呼吸逐渐紊乱,

    谢煜乔冰凉的手捂上姜竹不认真的双眸,重新引导着她调整呼吸,

    因为他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所以这个吻过分的长。

    最后姜竹着实招架不住,败下阵来,

    将侧脸埋入男人的胸膛处,双手环住男人的腰身,

    整个人软在谢煜乔的怀中,微微喘息着。

    听着怀中少女诱人的喘息声,谢煜乔的双睫因为隐忍而发颤,喉结暗暗滚动,

    半晌眼底的野欲才被自己压下去,

    他抬起手指,轻轻的抚了抚怀中的她软软的下巴,

    垂下头,双眸紧紧盯着她道:“姜小姐还不松手,是?”

    闻言,姜竹吓得忙松开手,结结巴巴道:“你……”

    她眼眸一转,回击道:“殿下方才为何要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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