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由于这种奇特的军制存在,使得那些妄图在军中耍弄一些阴谋诡计的世家大族全然找不到可乘之机,只能望洋兴叹。
士卒的心气上来了,劫掠河南,河内,让士卒手中有着大批金钱。
坐镇在各地的辅兵,战兵,通过军功或者是劫掠,手里都有几百上千,乃至上万的铜钱。
而又因为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这群士卒花钱大手大脚。
绝大多数的收入都扔进当地女人手里了。
甚至让河南河内两地的妇人为此大发横财。
不少妇人每日站在大街上,搔首弄姿,勾引走在大街上的黄巾军。
让坐镇各地的黄巾军直接成了当地的大爷。
还吸引到了不少流氓,少年,对黄巾军向往了起来,天天吵着要加入黄巾军。
这也算是起来征兵的效果。
河南郡!
咚咚咚!
剧烈的敲门声响起。
一大队士卒站立在高门府邸前。
“快开门,大将军有令,尔等出门听令!”
敲门的队头朝着门内大吼道。
神情之嚣张可见一斑。
队头丝毫不怕府邸内的主人敢反抗。
笑话!
敢反抗的早就反抗了。
现在留下的全都是一群软蛋。
看门的小厮透过门缝,看到门外大批士卒后,立刻吓了一个激灵,连忙前去通知家主。
“家主大事不好,大事不好,黄巾贼来了,正在门口!”
小厮连滚带爬的来到主厅惊慌失措道。
“什么!”
家主闻言,立刻大惊,甚至比小厮还要惊慌。
“快,快随我去前院迎接!”
家主慌忙的带着一大堆仆从前往前院。
大门吱嘎一声从内打开。
四五十名辅兵面色冷傲的站在门前,手抚着刀兵看着门内为首的一名中年人。
“将军有何事吩咐!”
家主强装镇定的看着这群黄巾贼,哪怕心里已经将他们骂了八百遍,但依旧不敢表露出不满。
“大将军有令,跪下听令!”
辅兵队头面色讥讽的看着世家家主。
此话一出!
家主身体抖了一下,低着的头微微有些僵硬。
但下一秒。
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看到这小老儿如此听话的样子,队头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将军有令,各地世家每家出青壮千人,自备粮草,前往并州,收到命令,五天内未出动,视为谋反!”
队头手抚着刀柄,昂首挺胸的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世家之人。
“听清楚了吗?”
队头冷声问道。
“遵命!”
跪在地上的家主面色阴沉,但依旧回声。
“很好,一千青壮,五日之内准备好,还有自备一月之粮,不要忘了!本头领还要去下一家通知!”
队头说完,一转身带着大批士卒耀武扬威的朝着另一家走去。
府门前跪地的家主抬起头来,面色阴狠的看着黄巾贼的背影。
良久之后,就是深深的一叹息。
无奈,深深的无奈。
被这群泥腿子欺压在身,却无法反抗,只能任由对方剥削。
一次又一次的献出家资。
从最开始河南各地凑出一百万石粮食,然后就是工匠,铜钱,书册。
一步步的索要,到如今,更是连人都不放过。
这是很明显是李渊在敲骨吸髓。
吸河南世家的血。
所有人都能看出。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正如之前那名队头说的,要反抗早就反抗了。
现在留下的都是一群软蛋。
大将军碍于颜面,对面都投降了,再把对方往死里逼,这就有些太欺负人了。
但想让李渊就这么放了他们,怎么可能?
李渊不吃饭的吗?
只能通过这种手段,一步步敲骨吸髓,慢慢割肉。
让世家感觉到了疼,但又不会太疼。
大将军征兵的消息瞬间在河南大地传开。
各地还活着的世家根本不敢反抗。
抽调出当地的青壮,都是庄客部曲。
每县至少四五千人之多。
河南二十一县,最起码要抽调出十万青壮。
十万青壮的损失,足以让河南元气大伤了。
距离李渊的焦土之策更进一步。
马上就要入驻并州了,河南,河内,李渊不可能完完整整的扔给大汉。
李渊虽然不焚城,也不屠城。
但李渊的做法比焚城屠城还要严重。
这些青壮抽走了,主要劳动力的缺失,相当于当地直接断层。
想要恢复元气,没有个一二十年,根本缓不过劲来。
并州上党!
就在那天井关之前。
原本弥漫四周的浓浓大雾,此刻正渐渐地消散开来。
一直蛰伏于太行山脉之中的黄巾军,犹如被唤醒的巨兽一般,瞬间活跃了起来。
只见那浩浩荡荡的大军开始缓缓向前推进,扬起漫天尘土。
李渊身骑一匹高大威武的战马,在众多亲兵严密的护卫之下,英姿飒爽地来到了天井关前。
他抬头凝视着眼前这座雄踞于太行山脉之上的雄伟城墙,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叹。
这哪里是什么普通的关隘啊,简直就是一座坐落在山脉顶部、绵延不绝的长城!
它宛如一条蜿蜒盘旋的巨大长蛇,牢牢地盘踞在太行山巅。
阻拦入并的道路。
而这天井关更是占据了绝对的地理优势,高高在上,俯瞰着下方的一切。
若是有士卒妄图攻打此城,就必须沿着崎岖难行的山路,艰难地一路向上攀爬,直到抵达那高耸入云的关隘之前。
如此险峻的地势,无疑给攻城一方带来了极大的挑战和困难。
“准备攻城!”
李渊站在高处,眼神犀利地望着前方那座高耸入云、气势磅礴的天井关。
随着李渊一声令下,命令迅速传遍整个军队。
片刻之后,原本安静有序的后阵顿时变得嘈杂起来。
只见一大批手无寸铁的青壮年男子被凶神恶煞的辅兵们粗暴地推搡着向前走去。
这些辅兵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快点,都给老子麻利点!谁要是敢磨蹭,乃公砍死你!”
而走在最前面的则是三千名被当作敢死队的士兵,他们面容憔悴,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在这群死兵的身后,一面面巨大的盾牌高高耸立着,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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