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看向盛老太太,嗤笑一声。
“老虔婆,这盛家哪个人和有血缘关系,老老实实坐在上面就行,你也敢说话?”
盛老太太平静的看着发疯的林噙霜,制止住了想上前的房妈妈:“林噙霜,你对我有恨是吗?”
“对!我是恨你,若不是你,我可以去别的地方做正头大娘子,可是你却想把我许给穷举人!
我呸!我林噙霜怎能过那种日子,嘿嘿嘿,我设计勾搭上了你的庶子,你耗费心力培养出来的庶子,我就是要你想到我就难受,就是要你看到我就不舒服!”
盛弘听到林噙霜一口一个庶子,一句一个勾搭,本来已经对林噙霜失望的心更加碎了。
霜儿不是爱慕我,对我情深不能自抑吗,怎么,她和我居然是她故意设计的?
盛弘走到被绑住的林噙霜面前,两手扶住她的肩膀晃道:“我与你,竟是如此?”
林噙霜看到盛弘,嘿嘿的笑了起来:“弘郎~我定是爱你的啊~”
盛弘被吓的身子一软,还好被东荣在身后扶了一把,这才站稳。
徐寿很理解盛弘的心理,老男人中年失恋,可悲啊。
盛老太太看着林噙霜说道:“你可知我当初许你的穷举人现在是何官职。”
不等林噙霜开口,盛老太太便直接说了出来:“他第二年科考考取了二甲第四名,两年前就已经是随州四品知州。”
林噙霜脸上的笑容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盛老太太,心中的后悔之意也渐渐的浮了上来。
如果当初我没有勾搭上这盛弘,那我如今就是四品知州的大娘子了,而如今,我居然只是小小六品官的妾,还是不要脸的贱妾!
一下子落差感上来,林噙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悔恨的笑了出来。
就在这时,寿安堂的大门被推开,刘能薅着周雪娘的脑袋,将其拖了进来,一把扔到了林噙霜的面前。
“侯爷,周雪娘找到了。”
林噙霜看到周雪娘被带回来,也知道彻底失去了最后的筹码,彻底放弃了抵抗,直接倒在地上。
林噙霜疯了。
不知道是真疯还是假疯,但是为了稳妥起见,王若弗还是让人给林噙霜喂了哑药,送到乡下庄子里。
本来想和周雪娘一样,直接打死扔到乱葬岗的,但是在最后一刻,盛弘看着这个给自己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心还是软了,留了林噙霜一条命。
盛老太太看在盛弘的面子上,同意了。
林噙霜本就是官宦家庭出身,会写字,而且写的一手好字,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在王若弗喂完哑药后,派人跟在马车后面,到了庄子里,将林噙霜的手筋脚筋全都挑断。
自此以后,盛家没了一个林小娘,庄子里多了一个终日躺在床上呜啊乱叫的疯子。
墨兰和长枫自此以后也留在了葳蕤轩,那些今天在寿安堂的女使婆子仆役啥的,除了心腹之外,别的也都处理掉了。
卫小娘因为有身子,和明兰没去寿安堂,看到家中如此,也不多问。
倒是王若弗发了话,日后林栖阁便收拾收拾,就给卫小娘和明兰住了。
卫小娘也不问缘由,只是斟酌着询问王若弗着能不能将林栖阁改个名字。
在王若弗的同意下,将林栖阁改成了:“暮苍斋”
并且将明兰也送进了葳蕤轩,说着孩子们在一起也好,有个玩伴。
王若弗也是心善,答应着卫小娘,让明兰若是想小娘了,那就回来住几日也无妨,不做拘束。
唯一受伤的只有中年失恋的盛弘,带着东荣在书房独自舔舐伤口。
徐寿则是在寿安堂陪着老太太和华兰。
今日华兰受到的惊吓可不小,差点就要剪头发去道观当姑子了。
徐寿事情结束后看着林噙霜的下场也一阵后怕。
没想到戒指中丹药的药效如此可怕,日后还是谨慎些使用。
“寿哥儿,今个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抓住了周雪娘,那后果不堪设想。”
“姑祖母说的哪话,外道了不是。”
盛老太太想到上午的事情,心中也是无比奇怪,这林噙霜怎么突然和换了个人似的。
但是转念一想,林噙霜没了也是好事,便不再多想。
看着坐在一起的徐寿和华兰,盛老太太脸上都笑开了花。
“寿哥儿,你和华儿”
华兰听到老太太说起她和徐寿,小脸一红,就要往闺房跑去,却被徐寿抓住了小手。
徐寿抓住华兰的小手站起身:“祖母,我想娶华兰妹妹!”
华兰一听这话,更加害羞了。
徐寿看着华兰道:“华兰妹妹,你愿意嫁给我吗。”
华兰一把将手从徐寿的手中挣脱,轻轻的在徐寿的胸口锤了一下娇嗔道:“你不知羞。”
便捂着脸,跑了出去。
盛老太太和房妈妈乐呵呵的看着这小两口在打闹,差点没笑出声。
见华兰跑了出去,盛老太太叫住徐寿:“寿哥儿,你如今还在守孝期,莫要让人抓住把柄。”
“多谢姑祖母教诲。”
盛老太太看着徐寿,很是满意,自家这侄孙,家世好,官职高,前途更是不可估量。
刚来的时候还是个文弱书生,说自己是武职的时候老太太都不相信。
现在这练武才几个月,一把大枪便耍的密不透风。
盛老太太是从武勋家庭出来的,又不是书香世家的大家闺秀。
哪里看不出现在徐寿的武艺有多么的高强。
“那军营的事情也不能让别人一直把持着,日后上了战场,他们该听谁的?”
盛老太太开始教起了徐寿该怎么控制军队。
虽然老太太没带过兵,可徐寿的太爷爷带兵的时候,经常会与朋友们自家高谈阔论。
盛老太太耳濡目染之下,倒也是懂些。
“我看那刘能是个有能力的,对你又忠心,不如让他也去练一支军队出来,当作你的亲兵。
扬州的王兴代表的是皇权,楚州的袁文纯代表的是勋贵,那你的力量又在哪里呢。
要知道现在官家是器重你,勋贵们是推崇你,可如若哪一天,官家对你心生忌惮,勋贵也与你离心,你还能拿什么掌握住这支军队。”
徐寿拱手谢过盛老太太,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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