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徐寿刚说完这话,文官那边就犹如炸了锅一般。
桓王出征,这怎么可以!
在大宋哪有皇子带兵的道理,若是让皇子掌控兵权,那
听了这话立马就有一位御史站了出来,对赵宗全拱手道:“陛下不可,我大宋自开国以来就没有皇子挂帅的先例,让桓王带兵平叛,实在是不妥啊!”
说完这话,那御史指着徐寿呵斥道:“燕国公,你让桓王挂帅出征,到底是何居心!”
徐寿还没开口,坐在龙椅上的赵宗全站起身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外甥要勾结我儿子造我的反吗!”
那文官听了赵宗全这话,连忙对赵宗全惶恐道:“陛下,臣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自古以来,皇子带兵后患无穷,臣身为御史,不得不为陛下考虑啊!
况且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桓王身为皇储,万不可身临险境!”
虽然赵策英没被封为太子,可大家都知道,下一任官家肯定是赵策英。
现在封个桓王只是个过度罢了
赵宗全听了这话却冷笑一声:“哼,你的意思是陇右军战力低下,保护不了桓王?”
御史很想说是,可却违背不了自己的良心。
陇右军的实力是经受住战火检验的,若是说陇右军战力低,那之前和西夏打了这么多败仗的大宋算什么?
见御史不说话,赵宗全道:“那你就是想要离间天家父子了,你好大的胆子!”
自己与桓王还未来汴京的时候,可是天天在皇城司眼皮子底下相依为命的。
我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别人怎么能明白!
你以为朕会因为你这话就忌惮起桓王吗?
朕若是忌惮桓王,那么怎么可能任由他与燕国公交好?
更何况,自己这个官家就是为了桓王当的,他想要,大可直接跟朕说,朕立马就可以禅让!
自己本来就不愿意当这个劳什子官家,待到桓王登基后,自己就寻个地方,种种地,养养花,那不比当官家自在?
想到这里,赵宗全看着那御史,嘴皮子动了动:“妄揣天意,离间天家感情,罪不可恕,贬!”
那御史听了赵宗全对他的处置,腿一软,跪在地上,而后大喊道:“本朝未曾以言获罪,臣不服!”
赵宗全却没有理睬,只是挥了挥手,便有几位身着甲胄的宿卫走了进来,将这御史给拖了出去。
待到御史被拖走后,赵宗全重新坐回龙椅,扫视了一眼大殿中的百官:“此次平叛由桓王赵策英挂帅,威北侯沈从兴为主将,忠义侯袁文纯为副将!
待兵马到齐,即刻前往广南西路进行平叛,沿途各州道府负责粮草供应!”
此话一出,就连武将勋贵那边都有些动容,正要开口,赵宗全却一挥衣袖,道了句:“退朝吧!”
澄园前堂。
退朝后,徐寿刚回到家里,赵策英便带着沈从兴登门了。
徐寿见二人朝服都没脱,不禁有些诧异:“你们现在不应该去准备出征事宜吗,来我家做什么?”
赵策英大大咧咧的坐在主位之上,招了招手,让丫鬟给自己端了杯茶过来。
待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后,赵策英才苦笑道:“还出征呢,父皇现在被相公们堵在御书房了,这事情恐怕成不了”
也是,皇子出征,在历朝历代都是大事,哪里是能一场朝会就可以议出来的。
更何况官家现在立足未稳,就连玉玺都不在手中
即使之前皇城司大肆抓捕,让官家有了些威望,可这在相公的眼里都不算什么。
你还敢抓相公不成?
徐寿摆了摆手:“成不了就继续议呗”
这种事情不就是磨时间的吗,相公们现在不同意,待到火烧眉毛的时候还能不同意?
自己知道消息比他们还早呢,商行在南边有着不少耳目,早在兖王幼子被劫走自己就知道了。
那些人只是些乌合之众,试问大宋的厢军能有什么战斗力,全是些农民,就连甲胄都没几套。
现在叛军中主事之人是兖王旧部,兖王幼子只是个摆在明面上的傀儡罢了。
那些投降的团练使,防御使也都是之前与兖王联络的人,小耿的皇城司在大肆抓捕的消息传了过去,让他们起了警惕之心,现在看到兖王旧部反了,也就顺应着一起反了。
不反被查到是死路一条,反了说不定还能活
这选择题也太好做了!
见徐寿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赵策英急了,从主位下来,走到徐寿的身旁,抓住徐寿的肩膀道:“不是,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啊,若是那叛军打过来的时候相公们还没商议好,我们就完了!”
徐寿推开肩膀上赵策英的手:“急我知道你急,你先别急”
说罢,对赵策英和沈从兴招了招手:“走,书房给你们看个东西!”
待到二人走进书房,赵策英刚想说话,就见徐寿从书桌上取下一封信递给了自己。
好奇的打开一看,赵策英立马瘫坐在了椅子上。
“大理大理打算趁乱出兵!”
之前八百里加急只是说大理在边境屯了重兵,并未说是干嘛的,依着以前的惯例,猜测大理应该是是为了自保,或者是怕有流民因为战乱误入国境。
毕竟当时太祖皇帝亲自用玉斧在大渡河边划了个界限,在那以后,大理虽然是独立的,可也未曾入侵过大宋。
平日里还与大宋交好,先帝在位之时,大理还多次上书想要成为大宋的属国,被先帝给婉言拒绝了。
可这信上分明写着,大理屯重兵,欲攻宋!
赵策英不可置信的看着徐寿道:“这这怎么可能!”
徐寿没有回话,只是在书桌上又翻找了起来,找了半天,递给了赵策英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
上面写的是:杨高内斗,高胜,欲篡位!
自从大理太祖段思平建国后,为了答谢当时帮助自己夺取政权的家族,进行了分封,这也导致了大理国内部诸侯林立。
所以大理段氏在后面有些压不住这些家族了,不得已向大宋求援。
大宋也未曾理睬,毕竟一个分裂的国家在大宋的附近,总比一个团结的国家在大宋附近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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