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风听到二妹林小叶的尖叫,心里哪能受得了,顿时怒火中烧,猛地起身。
也顾不得身上的疲惫和酸痛。
来到院里。
只见张亮手里拎着斧头,他的爸爸张德庆和妈妈李秀娟佯装拉着,实际根本没用力。
很可能张亮这一出,还是这俩老混账怂恿的。
村长刘良材倒是真的怕出事,匆忙向前想拦着,却被张德庆有意无意地堵在了身后。
后面还跟着一帮看笑话的村民,也不掩饰,都是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倒是林小叶她们,急得快哭出来了,上前要夺张亮手中的斧子,被张德庆和李秀娟推开了。
林小叶担心地对苏凌风大喊:“风哥,快跑,他手里有斧子。”
苏凌风冷笑一声。
哼!
行啊,今天到底看看是谁没种?
谁怂谁不是娘生的。
他瞥了一眼,墙边竖着一把铁锹,几个大步来到近前,抄起铁锹就冲张亮抡过去。
“小叶,小媛,小花,你们都躲开点。”
铁锹抡出去的同时,苏凌风大声提醒道。
姐妹几个见风哥握着铁锹抡过来,赶忙往两边躲。
前一秒张亮和他爸妈还气势汹汹的,见到铁锹抡过来,赶忙往身后退,和后面没来得及反应的村长和看热闹的村民撞到了一起。
好险,躲过这一铁锹。
“妈的,看你还往哪躲。”
第一下没抡着,苏凌风又紧接着一铁锹拍过去,“咚”地一声闷响,砸在了张亮后背上。
“哎哟,我的妈呀,腰断了。”
张亮痛苦哀嚎,也没敢多矫情,像个兔子一样往后钻,唯恐苏凌风下一铁锹又拍过来,完全忘了自己手里握的还有斧子。
他本以为苏凌风见到他握着斧子来找茬,一定会吓得屁滚尿流求饶,没想到这孙子那么野,抡起铁锹真拍啊?
张德兴见儿子被打,心疼不已,夺过儿子手里的斧头就朝苏凌风冲过来。
有一说一,这老东西比他儿子有种。
苏凌风早料到会有这一步,哪里给他近身的机会,以攻为守,再次抡着铁锹过去。
这一铁锹拍在了张德兴的后腰上,痛得老东西捂着腰子跳踢踏舞。
苏凌风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又一铁锹砸过去。
又是“咚”地一声,砸在了他的后背上。
“哎哟,这混账东西,你要杀人啊?”
“草拟祖宗的,你们拎着斧子闯我家来了,还问我是不是杀人?你们想干嘛?”
上一世苏凌风也是从血堆里爬出来的,一路拼杀过来,他深知要想不被人欺负,就要比别人狠十倍百倍。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今天他要不拿出态度来,以后别想在村里抬起头,谁都能欺负他。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他这几铁锹,是打给全村人看的,你们要不怕死,就尽管来吧,看我苏凌风不拿铁锹拍死你们。
张亮老娘李秀娟见男人和儿子都挨了打,这会儿不敢重蹈覆辙,没有冲上去,他知道苏凌风不是吓唬人,是真打。
只扑到男人身上,哭着给苏凌风求饶:“别打了,给我打死了。”
倒在地上的张德兴,连声的“哎哟”。
苏凌风也不是真要闹出人命,下一铁锹没奔着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哐当”一声,这清脆声,要是落到人身上,那哪还能有好。
吓得院里的人一声惊叹。
二妹林小叶和三妹林小媛怕了,她们也不知道苏凌风这一铁锹是失误了,还是故意的。
见苏凌风这是奔着拼命去的,赶忙上前抱住他。
“风哥,别冲动,你要是杀了人,我们姐妹几个可怎么活啊?”
“别拦我,他妈的敢欺负老子的人还没出生呢,老子今天就宰了他们全家,给他们抵命,我干死一个够本,干死两个赚一个”
趁着两姐妹拦着自己,苏凌风卖力地表演,还要往前冲。
院里的人也不知道真假,村长带头,几个村民赶忙上前,死死抱住苏凌风。
“小风别冲动,可不能闹出人命啊”
村长刘良材苦口婆心劝道。
“刘叔,人家都拿着斧子冲到我家来了,你让我怎么能不冲动?”
一句话说的刘良材语塞。
转而去埋怨张亮一家。
“我就说你们不要找事,多大的事,不就是拿了你们的粮食吗?小风家现在困难,拿了以后再还就是了”
“放他妈的狗屁,谁拿他们家粮食了?村长,你作为一村之长,没调查凭什么就说我拿了他们家粮食?”
苏凌风暴跳如雷,怒目看向村长。
姐妹几个听到这话,心头一惊。
上午风哥带回来的小麦,是偷张亮家的?
那也不能承认。
拿的好,张亮那一家子,没一个好种,之前经常调戏她们姐妹几个,轻则言语挑衅,重则还动手动脚。
害得她们姐妹几个,大白天的都不敢出门,就怕遇到张亮这样的流氓。
风哥这几铁锹拍的好,替她们解了气。
林小叶也附和着苏凌风道:“村长,你说话怎么那么不负责任呢?你哪只眼看到我们家拿他们粮食了?”
村长也不知该怎么说了,这事他确实还没来得及调查呢,只听张亮一家说。
“小叶,别生气,我就是听亮子说的,我也没调查呢。”
“没调查你瞎说什么?我说你家偷了人家东西,你愿意吗?”
三妹林小媛也厉声质问道。
“是是是,小媛说的对,亮子,你说小风拿你家粮食,你得有证据啊,不能只凭你一张嘴说。”
刘良材又去质问张亮。
张亮心里叫苦啊,他是有口难辩,要证据,上哪弄证据去啊
“就是他拿的,上午我妈让我去镇上卖粮食,路上我就遇到他一个熟人,跟他吵了几句嘴,刚过没多久,就发现车上少了袋粮食,回去找也没找到,不是他拿的是谁拿的?”
“放你娘的狗屁,你这叫什么证据?遇到我粮食丢了,就怪我头上来了?我他娘的上午摔了一跤,遇到你了,还说是你推的呢,你愿意吗?”
苏凌风厉声回呛道。
草包子一个,跟老子辩论,老子上一世生意做那么大,出门谈合同从来就没吃亏过。
“你”
张亮心中又气又委屈,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急得满脸通红。
“反正就是你拿的。”
“亮子,你这叫什么话?你没有证据,怎么就咬定是人家拿的?”
村长看不下去了,替苏凌风说了句。
村里那些墙头草,这会儿见苏凌风占了上风,也跟着附和。
“就是啊,这去镇上那么长路呢,你粮食没绑紧掉了也有可能啊。”
“对啊,虽说你回去找了,是不是被别人捡了也不一定呢,你怎么就怪到小风头上来了。”
“小风这人我太了解了,他老实巴交的,怎么可能会拿你的粮食。”
苏凌风心里一阵冷笑,虽说这会儿大家都在替他说话,可他知道,这些人只不过见风使舵罢了。
但凡今天这场仗他打输了,现在这些嘴,就不会这么说了,转而都会对他指指点点。
但现在,这些话确实起了作用。
张亮一家被说的面红耳赤,哑口无言,仿佛今天是他们无理取闹一般。
“你们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事关你们什么事?”
李秀娟恼羞成怒,责怪起围观的村民多嘴。
“亮子她妈,你别不识好歹,要不是我们拦着,你们一家早被铁锹拍死了。”
村里人也不惯着她,回呛了她一句。
“就是,我们帮你,你还怪起我们来了。”
又有人附和一句。
李秀娟更气了,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开始撒起泼来,躺在地上打滚。
“我不活了,你们都欺负我,这让我怎么活啊”
村民们见状,头都大了,谁家不怕女人这套?
一哭二闹三上吊
二妹林小叶可不惯着她那套,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聊斋?
就你会哭?我就不会了?
见李秀娟躺在地上打滚,林小叶也把扎头绳一解,蓬散着头发一屁股坐到地上,接着哭的比李秀娟还惨。
“我也不活了,我们一家够可怜的了,刚没了姐姐,风哥一个人操劳我们九个,你们都欺负我们,现在又没事找事,拎着斧子欺负到我们家来了,这不站人头上撒尿吗?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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