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丫头把鸡鸭放圈里,又商量着出去抓虫子。
在院里找了几个破瓶子,姐妹几个嘻嘻哈哈出去了。
苏凌风修好鸡圈的围栏,又在院里找来个破盆,洗刷干净,盛了些水放鸡圈里。
接下来就是修羊圈了。
羊圈倒是要费不少功夫,之前修菜园和鸡圈,缺的木材都是从羊圈拆的,这会儿要把羊圈修好,还要找些木材来。
而且羊圈的棚子也是破烂不堪,漏了几个大洞,需要修补。
苏凌风绕着看了一圈,在心里合计好需要多少木材。
从院里墙上取了砍柴刀,准备到地里溜达溜达,砍些野树来,就是那些大树的树根,从地里蔓延出来的小树杆。
这些树杆都长不成个,还挺烦的,影响大家种地,平时大家也要清理。
只是这些树杆没什么大用处,除非拿来烧锅。
刚好苏凌风只是修个围栏,搭个棚顶,棚子原来的支柱都还在,完全够用。
“小叶,小媛,小花,你们在家里忙活,我去到外面溜达,砍些野树来,修修羊圈。”
跟三姐妹打了声招呼。
她们三个满头大汗,身上衣服也都汗湿了,透过衣服,里面小背心的轮廓隐约可见,刘海也被额头的汗水浸湿。
但她们脸上丝毫没有疲惫,相反都洋溢着开心的笑。
“嗯,风哥忙去吧,家里有我们呢。”
苏凌风拎着砍柴刀出去了。
路过南地,遇到了抓虫子的几个小丫头,不止是她们,身旁还围了一堆村里差不多年龄的孩子。
见她们抓虫子,那些孩子也都跟着一起抓,有帮她们抓的,也有给自己家鸡鸭抓的。
小孩子嘛,又能玩乐又能帮到家里,干起来不知疲倦。
七妹林小芳先看到了苏凌风。
龇牙对苏凌风笑了下:“风哥,你要去哪啊?”
听林小芳这么喊,那几个小丫头也都跟着看过来。
“风哥。”
“风哥。”
“风哥。”
苏凌风心里别提有多幸福了,刚穿越来的时候,还嫌这个剧本太难。
现在来看,这是上一辈子积了多少德,才修来的福气啊。
对她们笑了下:“你们玩吧,我到前面地里,砍些野树来。”
“嗯嗯。”
几个小丫头乖巧点头。
苏凌风脸上带着笑,往前面去了。
路上遇到了村里几个妇女,在路边坐着乘凉呢,离老远就见她们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什么,单从那肢体语言就能看出来,现在聊的这事不简单,不知道谁又要在她们口中身败名裂了。
要不是就这一条路能到前面地沟,苏凌风都想绕着走。
见到苏凌风过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主动跟他开口道:“小风,干嘛去呀?”
“徐嫂啊,凉快呢,我到前面地沟砍些野树回家烧锅。”
苏凌风笑道。
“小风人勤快,我就说没看错人,以前就觉得他有出息,这不你们看,小风人家就是出息了,这去趟城里,发了财。”
徐嫂笑呵呵道。
苏凌风讪笑了下。
“徐嫂,你说笑呢,哪来的发财,就是在城里给人搬几天货,挣了些钱,回家缺的物件,添置添置,养家糊口嘛,哪有什么发财。”
“小风,你就别谦虚了,这趟回来,又是买面,又是买羊的,刚才你两个姨子过去,我们都看到了,买了两只羊呢。”
“小羊羔子,又不值钱,你们哪家不都养个几只,还都是大的,要说我发财,也没你们发的财大。”
苏凌风笑道。
这话几人也爱听,都笑了。
“还是小风会说话,以前咋就没发现你嘴那么会说呢?”
“瞧你这说的,人家小风一直嘴都甜。”
“对对对,小风这孩子一直都不错。”
这会儿又开始奉承他了。
仿佛几天前,那个揭不开锅满村借面借不到的人,不是苏凌风一般。
苏凌风也不跟她们多说,面上笑了笑,打个哈哈就准备过去了。
这些妇女里,有喊嫂子的,也有喊婶子的,当然也有辈分低的,要喊苏凌风个啥。
都是一个村的嘛,见面都能论上。
“嫂子,婶子,团子家的,还有坤子家的,你们凉快着,我去忙了。”
“好嘞,你去忙。”
这会儿大家对他也都很客气。
苏凌风拎着砍柴刀过去了,心里淡淡一笑,有钱了“小风长小风短”的,也不像他刚穿越来的时候,说他家穷命风水不好啥的了。
一帮头发长见识短的玩意儿。
这几个妇女看着苏凌风离去的背影,等他走远些了,小声嘀咕起来。
“你说他去外面干啥赚了这么多啊?”
“那谁说的好呢,他说在外面搬货,咱们男人又不是没出去干过,那一个月也不一定挣得了一百块,他这两只小羊羔,少说也得六七十块了吧,昨天还买了一袋面。”
又开始嚼起舌根子。
“你们说,他会不会是”
一个妇女压低声音道,也只说了半截。
“咱别说这话,是不是的也跟咱没关系,咱反正普通老百姓,养着孩子踏踏实实过日子,管人家干嘛呢。”
“就是,咱自己锅里吃好就行了,管别人锅里的肉怎么来的。”
“对,那肉吃着香,要是凭本事得来的才能吃的踏实。”
这话里的酸劲,听着都让人捂腮帮子。
当着苏凌风的面是一套话,背地里又是一套话。
苏凌风哪能想不到这些?
要是搁原主,可能还没那么多心眼,现在的苏凌风,那是阅人无数的主。
这些娘们一撅屁股都知道要屙多粗的屎。
村里人这套他再了解不过了。
无所谓,让她们说,嘴长在别人那,还能堵住不成,反正又少不了自己身上一块肉。
但这些话要敢当着苏凌风的面说一句,非得乎她们的嘴。
苏凌风溜达着,到了前面荒沟,这是头些年,挑河工的时候,挖的防涝渠。
这些年也没什么涝,都荒着了。
旁边就是他们村的地,另一边是条路。
路两边都种着树。
刚好沿着荒沟,长出来不少野树,村里有几户人,在前面沟里放羊。
苏凌风瞅了眼,没见着家里的五妹和六妹,估计在别的地放羊呢。
她们都大了,这些都不用操心。
选了块地,开始动手砍起野树杆。
半个多钟头的样子,已经沿着河沟,砍了二十多米的距离。
一直弯着腰,有些酸痛。
直起腰捶了捶,回头看了眼,差不多了,砍的这些就够用了。
沿着脚下砍下来的树杆往回收,都堆到一堆。
再剥几个树皮下来,撕成条,三条树皮一起,搓成绳子。
把这堆树杆,捆成一捆一捆的。
最后多找几根粗些的树杆,合在一起当扁担,挑着这些树杆回去了。
这些活对于两世都在农村长大的苏凌风来说,信手拈来,根本不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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