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动她?

    顾娇容听到这话,不解的眨了眨圆圆的杏眼。

    既然王爷没需求,那来她这儿做什么?

    难不成又和沈昭华吵架了?

    真别说,爱情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可以称得上是除死亡外,唯一能让一切人平等的东西了。

    就算贵为王爷,也得吃爱情的苦。

    裴叙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见她这神游天外的模样,就知道她并未因自己来而高兴。

    “怎么?本王看上去就长着一张骄奢淫逸的脸吗?除了睡觉,就不能来你这里坐坐?”

    致命三连问,顾娇容一个也不敢点头。

    她挤出讨好的笑意,看着裴叙的脸努力变得真诚。

    “王爷这般英明神武,自然不是那般荒淫无道的人,妾身只是太高兴了,没错,妾身就是太高兴了,王爷竟然还愿意来看妾身。”

    顾娇容说这话时,还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肯定自己。

    裴叙却掀了掀眼皮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看来顾姨娘忘了本王昨夜说的话。”

    顾娇容:???

    这男人是不是有大病!

    床上,又是意乱情迷之际,她如何能记得!

    那会儿她都已经被裴叙撞得支离破碎,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遑论裴叙说什么。

    何况,她以为裴叙该回去哄白月光了。

    顾娇容并不认为自己比得过沈昭华,她深知自己的出身低微,姨娘大概就是她能升到的最高职位。

    因此,床笫间的话,就算真的听到了耳朵里,她也不可能往心里放。

    毕竟男人惯会花言巧语,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天赋。

    若是哪个女子当了真,等待她的便是万丈深渊。

    活着不易,顾娇容只想安安稳稳的做咸鱼。

    因此面对老板的质问,她当场表演了个茶艺。

    “王爷的话,妾身自然是不敢忘的,只是妾身虽然身份低微,又是个蠢笨的,但也知晓不该有过多的妄想,因而不敢相信。”

    顾娇容将锅推到裴叙的头上,明明白白的的告诉裴叙,她不是忘了裴叙的话,而是不相信。

    “我倒是不知道,顾姨娘竟这般伶牙俐齿,从前我真是小看了你。”

    裴叙虽然这样说,但并未生气。

    对于这个评价,顾娇容有些不服。

    但她也没有傻到反驳老板,毕竟老板的面子大于天。

    “王爷,你可否先转过去,叫妾身先起床穿衣?”

    顾娇容用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看着他,怯怯的开口道。

    刚才那个伶牙俐齿的人,仿佛不是她。

    裴叙好似被她取悦了,唇边绽开一抹笑。

    顾娇容觉得他该吃药了。

    “就这样换,本王又不是没看过。”

    裴叙淡淡的说道,语气平静的可怕。

    顾娇容真的很想问问,他那368度的体温,是怎么说出足以煮熟她的话的!

    可她不知道,她那娇美的脸颊飞上的一抹红云,只叫裴叙觉得天然的可爱。

    他的眼眸深邃,看着顾娇容时还带着笑。

    顾娇容被他看的更加不自在,她伸出玉臂,将床头的衣服快速的拉进被子里,红润的小嘴仍不停的嘟囔着:“怎么就这么流氓,哪里还像个王爷了。”

    她哪里知道,裴叙自幼习武,耳力极好,她的嘟囔声全然没有逃过裴叙的耳朵。

    但裴叙并未戳穿她,而是催促起她。

    “容儿不是要穿衣起床吗?怎么还不动?”

    容儿这个称呼,在他的舌尖滚了一圈,自然而然的被唤了出来。

    不仅是顾娇容,就连裴叙也有些怔愣。

    他并非是玩世不恭的登徒子,更不擅长与人调情,但在顾娇容跟前,他仿佛无师自通了。

    或许是因为顾娇容太过乖顺,不似谢婉宁与沈昭华的个性太强。

    面对顾娇容时,裴叙便是吐出些淫词秽语,也不会被指着鼻子说有失君子风范,不够尊重恋人。

    裴叙到底是在封建阶级社会下长大的,并不能真正理解尊重,在他看来,唯有足够强大,才能拥有真正的话语权,也才能真正获得尊重。

    平等,是这个残酷世界里最大的笑话。

    哪怕沈昭华的话,有时候会叫他觉得新鲜,但他却并非全然认同。

    相比她的先进思想,他也更对她的才能感兴趣。

    裴叙是个王爷,是站在万人之上的人,他眼中所看到的绝非是小情小爱,而是更远大的目标。

    不管是捏着鼻子娶进门的谢婉宁,还是颇为心悦的沈昭华,都能为他带来巨大的利益。

    只有眼前的顾娇容是不同的,她是那么的渺小,不值一提,只能紧紧的依附他、讨好他。

    想到这里,他不免露出些愉悦的表情。

    “难不成,容儿是想让本王服侍你起床?”

    裴叙满眼兴味的看着她,仿佛只要她点头,他就真做的出来这样的事一样。

    “不必了,妾身福薄,怎么敢叫王爷伺候!”

    顾娇容立刻拒绝,她害怕裴叙真有那么不要脸。

    裴叙看着她红彤彤的脸颊,心情大好,也不再为难她,转过了身去。

    “容儿的动作可要快些,本王的耐心可不多。”

    裴叙虽然是这样说,但还是等着顾娇容换好了衣服才转过来。

    顾娇容哪里知道裴叙是有意为之,她手忙脚乱的将衣服穿好,这才松了口气。

    “王爷既然不是让妾身侍寝,那为何来妾身房里?”

    顾娇容心里始终有疑惑,便也问了出来。

    她自觉不是个善于心机的人,更不会揣度人心,倒不如大大方方的问出来。

    毕竟书里描写,裴叙虽然是一副端方君子模样,但其实运筹帷幄,极善弄权。

    这样的裴叙,比顾娇容公司的领导还要难以猜测,作为一个咸鱼,她也不想动脑子。

    顾咸鱼娇容真诚的看着裴叙,希望他能说出个理由来。

    结果裴叙笑着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大拇指反复捻着她的唇,娇嫩的如花瓣一般的唇瓣,渐渐染上了红色。

    顾娇容的眼眸中,也升起了一团水汽。

    如今的她,就如同是裴叙手下的猎物一般,动不得、逃不得,只能让他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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