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乐一个人混到三十好几,一直也没有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倒也不是对杨果儿念念不忘,而是开始的时候他比较自卑,不敢对别人女孩有什么非分之想。
而等到他没皮没脸不在乎的时候,他名声已经臭了,没有哪个好人家愿意把自己的好闺女嫁给一个他这样一个瞎混的人。
不过,李常乐倒也不缺女人,他不算多帅,只是在一群纹龙画虎的黄毛和光头之间,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李常乐倒还有几分姿色。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倒还越来越有女人缘。
只不过干他那一行能接触到的女人,大部分到底是个什么成色,他心里一清二楚,玩玩可以,认真就输了。
况且身处泥潭的李常乐还想给自己心底留一分净土,他不想堕落的自己再找一个堕落的另一半。只是好人家的姑娘,又怎么可能看得上他?慢慢的也就认了,光棍也没什么不好。
光棍的另一个好处就是能攒下钱,孝顺的李常乐把攒下的所有钱都给了父母。因为他的关系,父母避免不了要被人指指点点。
又因为自己没有成家,父母也没个念想。内心感觉亏欠的他只能尽量在物质方面满足他们。
不过父母也没有责怪过他,在父亲得知他开始混社会的时候,也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守好底线,做事得对得起自己良心。
母亲虽然偶有埋怨,但每次看他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亏欠,自责的母亲总是觉得因为他们夫妻俩没什么本事,才让儿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不得已走上了一条歪路。
他一个人住,并没有和父母住在一起是他不想让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打扰到他们。
只是这次却有些莫名其妙的重生了,之前还聊了重生的事,却没想到真发生在他身上了。
叹了口气,感觉还好,没什么太大的遗憾,他给父母留的钱足够他们养老,没了声名狼藉的他,父母还能少受一些非议。至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苦,他就没什么办法了。
重生的事情倒没有让他激动到难以自持,但真切的反击了张明峰,释放了萦绕他心头几十年的心魔,倒是让他心底清明了不少。
只是下手有点狠,避免不了会有一些麻烦,反应过来不是梦的时候有些迟,脑子还算灵活的他只来得及叮嘱杨果儿一句一定要说张明峰强迫她跟他去酒店开房。
也不知道杨果儿会不会听他的,情急之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他和杨果儿并不熟,话都没说过几句,高三开学不久,这个杨果儿才转到他们学校,进了他们班,跟班里大多数同学都不熟。
只是由于长相的原因,在班里多看过几眼,毕竟真的漂亮。
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此刻李常乐只能赌杨果儿会按他说的做,希望她能看在自己帮了她的情况下,帮帮自己。
定了定心神,三十几岁的老男人还没来得及为重活一次庆幸,就又要面临被学校开除的危险。总不能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却重蹈覆辙吧?
作为重生者,倒也不是说他不上这个学就不能混的风生水起,只是上一世高中辍学就让他有些遗憾。
如果有机会,他还是想好好上完高中,然后考一个还不错的大学,圆一下上辈子没有实现的梦。之前混的时候吃过不少没文化的亏。
脑子里一边思考,一边低头打量着自己的状态,身上印着各种各样的脚印,右手手背和衣服袖子上有着一片片的血迹,身上零散的分布着一些血点,这些血迹大部分是他自己的鼻血,也有一些是那几个被他打的人的。
微微皱眉,感觉还不够。四下看了看,关他的地方也是一间教师办公室。李常乐起身,在老师的办公桌翻找了起来,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红墨水。
打开瓶盖,从自己额角往下倒,很快鲜红的墨水就染红了他半张脸以及胸前一大片衣服。感觉差不多了,扣好瓶盖,放回原处。
抬手抹了抹脸,感觉有点假,墨水还是和血有很大的区别。不带丝毫犹豫,李常乐挥拳打在自己鼻子上,低着头,用手接着流下来的鼻血,随后用手把血抹在脸上和红墨水混合在一起。
这样感觉更逼真了一些,接下来也没有止血,任由鼻血顺流而下,滴在胸前的衣服上,晕开一朵朵鲜艳的红色。
做好这一切,李常乐就安静的坐在这里等,等学校的老师们安顿好张明峰他们,必然会来找他问话。
没让他等多久,门外就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随后就听见有人插钥匙开锁,推开门,就有四个人鱼贯而入,三男一女,三个男的其中两个年长一些。
李常乐只能认出其中年轻一些的男的,应该是学校的一位体育老师,刚才就是他和几个人按住的自己。另外两个就认不出了,毕竟前世都离开学校几十年了,学校那些老师长什么样早忘记了。
唯一的女人一看就不是老师,身材有些胖的走形,染着红色的波浪卷发,浓妆艳抹,指甲上涂着指甲油,右手食指和中指中间微黄,一看就是平时没少抽烟。
粗壮的小腿下是一双尖锐的高跟皮鞋,整个人看起来像个底部分叉的陀螺。
进来的几个人看见李常乐满身“鲜血”的狼狈样,有些诧异,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男人皱着眉,对年轻的体育老师问道:“杨老师,怎么回事?都这样了,为什么没有送他去医院?”
“王校长,我也不知道,这孩子刚才还没这么严重,这才过了一会儿,怎么就这样了?”杨学兵也有些诧异,面对王校长的质疑,他也有点冤枉,刚才明明没这么多血。
李常乐此刻也有印象了,这个问话的年长男人叫王孝武,是他们学校的一个副校长。只是知道是这么个人,具体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王孝武皱着眉头看着李常乐,语气凝重的开口:“先不管其他的,杨老师,赶紧先把他送到医务室检查检查,有问题赶紧送医院。”
“不行。”杨学兵还没开口,就被一个尖锐刺耳的女声打断,正是一块进来的那个分叉陀螺。
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女人又接着开口:“看什么医生,我看他站的好好的,屁事没有,我儿子胳膊都成那样了,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谁也别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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