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鲍成拖着瘸着的腿向远处爬去,杨林抱着不让鲍成继续受苦的心思,向鲍成刺了一刀,可是没想到鲍成身手灵活,竟然躲了过去。
杨林又向鲍成刺出一刀,鲍成一扭身子逃脱了,杨林一连刺出十数刀都没有伤到鲍成分毫。
杨林从马上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在地上,然后向鲍成发动了进攻。
这次杨林踩住鲍成的瘸腿,鲍成无路可退,但是杨林没有轻易放过这个戏耍他的瘸子,他首先砍下鲍成没有受伤的腿。
然后猛的向下砍去,腿与身体分离开来,鲍成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处痛苦呻吟。
杨林并没有如此放过鲍成,他向着鲍成的一条胳膊砍去,胳膊被杨林砍了下来。
此时鲍成已经痛不欲生,他只想早点死,不再受这些苦难,他咬紧牙关准备咬舌自尽,杨林看出他的意图。
走上前去卸下鲍成的下巴,此时鲍成失去了自杀的能力。
看着自己连想死都不行,鲍成发出痛苦的声音,嘴中说话已经含糊不清,他的眼眶中满是泪水。
杨林将鲍成的另外一个胳膊卸了下来,此时杨林已经失去了对鲍成的兴趣,将他一刀枭首后,就向着樊於期而去。
与杨林交战的几人都惨死在他的手中,樊於期此时也解决了杨业的残余势力,他将矛头对准了杨林。
他发誓要杀掉杨林为兄弟们报仇,这次他没有选择和对方单挑,而是采用人海战术,将杨林杀掉。
此时杨林身边空无一人,他的父亲母亲离世之后,他们兄弟二人相依为命,如今他的哥哥杨业已经死去,他失去了世界上最后的亲人。
他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他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展开人生中的最后一场战斗。
面对一个个涌上来的土匪,杨林目光坚定,好似眼含利刃一般,他拿起长刀就向扑上来的土匪展开进攻。
他手中的长刀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一样,此时杨林身上黑色的铠甲已经变成鲜红色,他的棉衣不知道是被汗浸湿还是被血水浸湿,可是他浑然不觉。
此时杨林的长刀已经卷了刃,在一次劈砍中断成两截,看见杨林失去武器,他们双眼泛着绿光。
他们向着杨林攻去,可是没有武器的杨林依然十分凶猛,他空手从一个土匪手中夺下一把大刀。
他手握大刀一股猛虎下山之意境从杨林身上传出,土匪们停顿片刻,又向杨林发动了进攻。
他的大刀砍下一个个头颅,尸体堆积在他的脚下,已经成了一个土包,土包也许是不恰当的,应该是一个以尸体堆成的山丘。
远处的土匪望而生畏,但是在樊於期的命令下他们只好继续与杨林展开血战。
此时杨林体力消耗巨大,像风箱一般喘着粗气,他将长刀当做拐杖,杵在那里,众人却不敢上前。
为了不让这群宵小之辈活捉,然后蒙受屈辱,也为了不让别人杀死自己,他决定自杀。
他将长刀缓缓放在脖子上,然后用力一拉,整个脑袋就被割了下来。
此时杨林的尸体下面已经有近千具尸体,他以一己之力杀一千土匪,他的勇猛刻在众人心中不敢忘怀。
这时活着的土匪们开始争夺杨林的尸体,因为之前杨林杀了樊於期的几个兄弟,杨林从之前的一千两升到五千两,甚至最后升到了惊人的一万两。
为了抢夺杨林的尸体,这些土匪开始拔刀相向,他们对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露出屠刀。
因为抢夺杨林的尸体,又有几十人被杀死,最后六个人抢到了杨林的尸体。
樊於期也没有违背自己的诺言,将一万两银子分给这几个人,但是樊於期也没有选择重用他们。
因为他觉得这群人连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都能杀,重用他们无异于养虎为患。
本来他们六人希望得到重用,可是在樊於期发完银子后就没有动静了,他们几人知道樊於期不会重用他们了,于是带着一万两银子离去了。
面对他们的离去,樊於期无动于衷,他没有选择听从手下的建议将他们杀掉,而是任由他们离开。
樊於期很敬佩杨林的为人,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杀了杨林的哥哥,杨林也杀了樊於期的几个兄弟,他们之间的仇恨根本无法化解,注定两个只能活一个。
他将他的几个兄弟和杨林兄弟尸体收殓,然后为他们买了上好的棺材,将他们的尸体放在棺椁之中。
他没有选择大操大办,而是让土匪们挖了一个个土坑,就将尸体放了下去。
那些普通的土匪,只是用草席裹着尸体就下葬了,他们就这样与世界永别了。
他们名字别人一无所知,也许只有他们的父亲母亲还能记住他们的儿子,知道了他们的儿子离去,也许他们会痛哭流涕吧。
可是战争是残酷的,又怎么会没有死亡,也许人们庆幸的是自己可以不用死了吧。
樊於期将杨林的势力消灭,他进驻了杨林的府邸,看着朴实无华的房屋,樊於期感到不可置信。
他来到郡守的府库,打开府库的大门,可是里面却空无一物,原来是杨林将府库中的粮食和钱财用来救济灾民,武器和铠甲都装备在士兵。
打下阳翟城樊於期一无所得,颍川郡各个城池听到杨林死去的消息,纷纷自发的披上白布,为杨林披麻戴孝。
看见杨林在颍川郡有如此威望,他在心中不禁问道:难道自己做错了,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只能这样了。
在披麻戴孝过后,他们拿着锄头和铁锹发起对樊於期自杀式的进攻,好在樊於期没有下令将他们赶尽杀绝。
他们坐在地上痛哭流涕,说道:“将军,我们对不起你,没有为你报仇雪恨啊。”
面对这些当着他的面前说要杀他的人,他没有怪罪,而是听之任之。
等他们哭声渐渐停止,樊於期道:“我们不杀你们,你们走吧。”
对于樊於期的宽宏大量,百姓们感到不可思议,但是他们都是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得,一时激动做下傻事,清醒过来冷汗刷刷往下掉。
他们试探性的迈出脚步,看见樊於期无动于衷,为了避免樊於期出尔反尔,他们加快了脚步,很快就不见身影。
樊於期坐在那里,看着在案子堆积如山的公文,他随意从中抽出一本看了看。
公文中写道:何炯将于明日来到阳翟。
他觉得自己消灭杨林的消息还没有被传出去,他决定瓮中捉鳖。
他将杨林之前的铠甲和武器穿在土匪的身上,假扮成杨林的士卒。
城墙上挂着的樊於期的旗帜都被收了起来,换上了杨林的旗帜。
城楼上都是樊於期的土匪假扮的士卒,他们在城楼上巡逻。
第二日上午,从远处出现一支几万人的队伍,为首的正是何炯,他昂首挺胸好像得胜归来的将军。
他靠近城池大声喊道:“我是何炯,你们的将军请我前来相助,快快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休息。”
听到何炯的话,在樊於期的指示下守城的土匪缓缓的打开了城门。
看见士卒如此识相,何炯也就不再说什么,带着大军进入城内。
这时樊於期带着土匪蹲在四面的城楼上,而城门已经被关闭。
听见城门关闭的声音,何炯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他准备带兵出城。
这时樊於期站了起来,何炯道:“怎么是你,我的兄弟杨林了。”
樊於期笑道:“你的兄弟杨林已经下了地府去见阎王爷了,他说他一个人好孤单,希望你下去陪他。”
何炯道:“胡说八道、一派胡言,只知道装神弄鬼的无耻之辈,待我擒下你,就能逼问我家兄弟的下落了。”
可是何炯武艺并不高强,樊於期也看出了这一点,于是让手下的兄弟与何炯交战。
吴洪道:“在下吴洪,特来讨教。”
何炯看见敌人如此有礼貌,于是也报上姓名,说道:“在下何炯,粗浅武艺不值一提。”
吴洪提着长枪向何炯攻来,何炯面对吴洪的攻击手忙脚乱,在长枪到来之前才勉强拿起长刀防守。
两种武器接触在一起,何炯的武器好像要脱手而出一样。
何炯道:“让你见笑了,我不这么精通打斗。”
吴洪继续持长枪向何炯袭来,长枪就像银蛇吐芯一样。
面对吴洪的进攻何炯不晓得手忙脚乱,身上被刺出十数个空洞,衣服破烂开来,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穿了一件铠甲。
待吴洪将何炯的衣服扒了下来,只见一副做工精良的铠甲露了出来。
何炯道:“我本来是个文弱书生,不懂什么武艺,穿个铠甲防防身,让你见笑了。”
说着露出腼腆的笑容,因为何炯年纪不大,所以十分具有欺骗性,并不让人反感。
吴洪道“上了战场确实应该披铠甲,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下次你的铠甲一定要穿在衣服外面,你看多好的丝绸就这样毁了,多可惜。”
因为吴洪是穷苦人家出身,所以面对这么珍贵的丝绸被损毁感到痛心,因为这是不知道都是人不分昼夜赶制出来的。
何炯道:“哦,我知道了,多谢你的提醒,我下次一定注意。”
对于何炯的话语,吴洪感到格外舒心,就像对待自己的后辈似的,对于他的一切他都好心提点,以免他走弯路。
但是战场上是无情的,吴洪为了不让大哥难做,只能对何炯这个他会看好的年轻人展开进攻。
吴洪想到:可以劝说何炯投降,这样他们就不会刀兵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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