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们家都2个多月没吃肉了,这刘猎户手艺好经常能打到野味,咱们干啥不收着?”

    林致远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叹气道:

    “镇河,你要记住,咱们林家为人治病只为练就圣贤心,不可贪图外物,这是祖训。一旦贪图外物的话,林家医术,离失传也不远了。”

    自古以来,医者若要敛财,比任何人都要容易。

    但敛财者自富,早晚会被人盯上,唯有保持一颗圣心,方能把手艺传下去,虽不能大富大贵,但在这个年代,能活着本就是件幸事。

    就当父子两人准备回屋,院子外面忽然急匆匆的跑来一个农妇,隔着老远就扯开嗓门喊了起来。

    “致远啊!不好了,你家霜霜跟隔壁村的几个孩子打起来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都把人家打出血了,打的老狠了。”

    “就在河那边。”

    听到这话,林镇河脸色大变,赶忙踩着草鞋朝村外的小河飞奔而去,眼里满是担忧。

    林致远在回屋拿好药箱后,紧跟其后追了上去。

    父子俩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泥泞路的尽头。

    途中道路坑坑洼洼,要是不小心摔个一下,肯定会头破血流,但此时的林镇河顾不得这些。

    很快,他就来到林家村附近唯一的河流。

    隔壁是鲁家村,两个村子就是靠着这条河才能相安无事,河的岸边铺设了一层石子路,此时已经围拢一群人。

    只见在人群中央,一个穿着满是布丁的女孩,正一个人追着3个比她大的男生打。

    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有一些挠痕,隐隐流出血迹,而其他三个男生更惨,已经被打的浑身好几处地方都在流血,正哭喊着喊爸爸妈妈。

    周围的人都被吓得不敢靠近,生怕被误伤。

    现在可没有先进的医疗技术,万一受到细菌感染,几乎就是必死,家里的人也就遭了殃。

    林霜从出生起力气就比普通孩子要大,打起架来更是有一股敢跟任何人拼命的凶狠劲,也就导致村里的小孩都不敢跟她玩。

    不一会,林镇河跑来。

    “霜霜,住手!”

    正拿着石头追着三人打的林霜,犹如充满戾气的人型野兽,但在听到哥哥的喊话后,她还是停下手里的动作,站在原地。

    林镇河检查起妹妹身上的伤,担忧的关心道:

    “怎么又跟人打起来了?这要是万一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是他们先说爸爸的。”林霜愤愤不满的擦去脸上的血。

    林致远在附近名气很大,治病从来不收东西,有人感谢,当然也就有人对这种行为不屑,认为这是傻子才会干的事。

    尤其是这三个家伙还当着林霜的面说,被打的一点都不冤。

    片刻后,林致远也跑了过来,他什么都没问,立马给三个正在哭哭啼啼的孩子包扎伤口。

    这一幕却让林霜很是委屈,明明她也受伤了。

    好在伤口都伤的不深,片刻功夫就能处理好,但麻烦的还在后头,隔壁村乌泱泱的一群人冲了过来。

    显然是讨说法来的。

    两个村子的人就这么在河边对峙,手里拿着各种家伙事,似乎随时都可能开打。

    鲁家村的人是附近出了名的难对付,很少有人愿意跟他们打交道。

    被打的其中一个孩子是鲁家村村长的孩子。

    其母此时一脸气愤。

    “林致远,看看你家小贱种给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这件事你必须要给我们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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