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先是在天启六年,解决了朝鲜这个后患。

    然后就是不断的,对西边的蒙古诸部用兵。

    等到将左翼蒙古全部收服之后,皇太极就统领大军,从大安口、龙井口、洪山口,跨过长城,直逼北京。

    这就是历史有名的己巳之变。

    嗯,说句题外话,  当时大明没有于谦,京城还在,大明也还在。

    皇太极的实力,比也先更加雄厚,一根绳儿的家底绝对没有景泰厚实。

    回归正题,  温体仁说完之后,朱由检没有急着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其他几位阁臣的身上。

    “你们呢?你们是什么意见?”

    袁可立起身道:“陛下,首辅说的不错,大明没有选择,只能和建奴在大宁附近开战,但……”

    后边的话,这位老臣并没有说出口,但朱由检,以及其他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袁卿可是担心此战重现萨尔浒之惨败?”

    朱由检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悲喜。

    袁可立忙是躬身道:“臣不敢。”

    朱由检摇了摇头道:“这有什么不敢的,未虑胜,先虑败,这不是兵家的名言吗?”

    “朕今日召你们前来,就是这个原因。”

    “如果此战大明战败,那接下来当如何?”

    说到最后,朱由检的眼神,忽的变得凌厉起来。

    “陛下,请恕臣直言,就算是此战真的战败了,对我大明的影响也不会很大,无非就是回到天启七年。”

    韩爌起身说了一句。

    不过,他的话音还未落地,郭允厚就起身怒斥道:“荒唐!什么叫回到天启七年?”

    “天启七年的时候,察哈尔的林丹汗还在,左翼蒙古还和我大明有贸易往来。”

    “现在呢?如果大明此战,不能挫败建奴西进的野心,那建奴所占据的辽东,就会和左翼蒙古连城一片,到时候,边关处处都可以是建奴扣关的门户。”

    温体仁也是脸色不善的看向韩爌。

    本辅已经说了,如果不能击败建奴,那后果会极为的严重。

    你现在却说,不会有什么恶果。

    怎么?你想打本辅的脸。

    韩爌见状,心里也是不由暗暗叫苦,天可怜见,他刚才那番话还真不是那个意思。

    “陛下,诸位大人,韩某不是那个意思。”

    没办法,韩爌只得赶紧出言解释。

    郭允厚一直和韩爌不合,现在有机会,当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他,闻言,当即回怼道:“那你韩阁老是什么意思?”

    “行了!”

    “听听韩卿怎么说,朕也相信韩卿。”

    朱由检赶紧出言调停。

    他最厌烦大臣们当着他的面吵起来。

    你们可以政见不同,可以有争论,可以有不同意见,但绝对不能像东林党一样,为了反对而反对。

    韩爌先是对朱由检拱了拱手,然后接着说道:“陛下,臣的意思是,就算是此战我们不能战而胜之,但臣相信,前线的诸将士,也一定会给予建奴以重创。”

    “按照先帝在位时的说法,建奴地寡民稀,我大明可以失败一次、两次、三次,甚至是四次、五次,但建奴只要失败一次,那他们就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只要此战,冠军侯能够大量的杀伤建奴的兵马,那对我大明来说,就是胜利。”

    韩爌说完后,郭允厚也不说话了,而是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朱由检看了韩爌一眼,心里也不不由赞道:“这韩虞臣倒是有点眼光,不像其他东林那样,只会耍嘴皮子。”

    “韩卿说的有理。”

    “陛下,要不要给冠军侯下一道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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