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浑元城的气氛骤然升温,热闹非凡。
破晓时分,天色尚显朦胧,爆竹声已开始此起彼伏地响起。。
俨然就是要把他们老祖的寿宴办得比过年还隆重几分即便是站在院内,隔着高墙,也能清晰感受到外界的喧嚣与沸腾。
龙行老道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步入院中,恰巧遇到了李拂衣和墨铮。
他目光扫过他们两,眼生,名不见经,下巴不自觉地抬得更高,傲慢得不得了:
“那边的两个,你们的峰主何在?”
李拂衣默默地跟在墨铮身后,抬头冷眼看着他嚣张。
墨铮倒是十分配合龙行,大众脸上挂上了憨厚的笑容,“龙宗主是要找师叔?他好像一早便出去了,不在。”
龙行老道一听,就更是鼻孔看人,“哼,既然如此,本宗主就先行告辞。这个请帖,你们记得转交给你们的峰主。”
不耐烦地将请帖随手交给了身边的一名侍卫头目,随即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侍卫头子小心翼翼地捧着请帖,目送着龙行老道离去。
扭头面向墨铮跟李拂的时候,表情瞬间变得狡猾和市侩。
生动形象的诠释是什么叫狗仗人势,前倨后恭,媚上欺下。
大摇大摆得走了几步到两人跟前,把请帖往墨铮面前一递。
明明是个方脸短脖子,偏要学着龙行一样拿鼻孔看人,努力了半天也没见多露出一丁点脖颈来。
一脸与有荣焉得说起了今日的安排:“老祖的寿宴安排在入夜之后正式开席,黄昏时分城主府会有马车来接你们。”
墨铮营业式笑容依旧挂着,伸手正要去接过请帖。
却不想那侍卫头子逗他似的忽得往回一缩,另一只手手心向上摊开换到了他面前。
他皱着眉头,斜眼瞥了墨铮一眼,又故意把手心颠了颠。
见梁海还是没动静,啧啧了两声,“你们紫辰剑宗好歹是名门大派,这点世故人情还不懂吗?”
墨铮侧头看了李拂衣一眼,暗暗地伸手按住了李拂衣扇人的冲动。
当他转回头来时,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哦……要钱啊?”
侍卫头子见他终于上道了,哼哼了几声,手依旧摊着。
墨铮在怀里掏来掏去,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物件。
一脸肉痛地惋惜,十分吝啬的做派,“这可是我攒了好久的呢,可惜了……”
侍卫头子听得眼冒精光,今天赚大发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紫辰剑宗内门弟子油水足。
可下一瞬,他喜悦瞬间被痛苦所取代。
他摊开着的手掌,就被一柄极为劣质的匕首穿透,痛得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出来。
本能得就要用拿着请帖的手去袭击墨铮。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如同闪电般陡然划过两人之间的空档。
紧接着,那些原本在旁观热闹的侍卫们听到了他们头目愈发高亢凄惨的叫声:
“啊!!!”
侍卫头子的右手被沿着手腕整齐得切断,断掌掉落在地上,还握着那张请帖,甚至手指都在微微抽动。
侍卫头子一手被砍断,另一只手掌被匕首刺穿着,顿时血流如注,四溅得满地都是。
吓得本来想要过来的侍从们下意识的又缩了回去,互相推诿着,最终才将侍卫头子拖了回去。
当然,临走时还不忘撂下狠话:“你!你们竟然敢在浑元城内伤人,你们完了!”
李拂衣太微剑上滑下几滴血,半笑不笑得麻子脸配上凌厉的眼神很是违和,“哦?那你们去把你们宗主叫回来?”
“也好叫他知道,你想要私吞请帖,阻挠寿宴举办。”
故意加重了点声音,喝令他们:“去啊!”
墨铮只拿两根手指提溜着,从地上捡起染了血的请帖,在他们面前晃了晃,“哎呀!这都脏了,怎么好给峰主呢?不如……叫他回来换一张干净的?”
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如纸得侍卫头子,怎么敢去把龙行老道招回来?
哪怕他们宗主回来了,眼前两个嚣张的紫辰剑宗弟子没好果子吃,他们这帮子侍卫也得掉一层皮,责罚难逃!
他只能恨恨地盯着墨铮和李拂衣,咬牙切齿“你们两个……给我等着!我记住你们了!”
疼痛让他浑身冒冷汗,眼前一阵阵发黑。
得赶快想办法止血才行!
“走!”
至于这两个该死的乡巴佬,以后在收拾!
“送我去医馆……” 吆喝着手下保命去了。
一群人闹哄哄得,一下子走了个干净。
李拂衣耍了剑花顺势收了太微剑,见墨铮摊开了请帖正在细看。
“师尊,怀归师来得及赶回来吗?”
眼下虽然距离日落时分还早,但要隐秘安全得把药香囊交到各家主事的人手上却也不容易。
城内传讯玉牌完全不能用,也不知道他那边到底进行得顺利与否。
请帖上书写的字迹狂狷,潦草得很,看得墨铮十分吃力。
再加上过于喷香的味道,实在是堪比现代路过美妆店门前,“香气”袭人令人目炫。
耸了耸鼻子,除了太香太浓之外,墨铮总局的觉得这味道似曾相识……
但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
就答非所问得随口想要问李拂衣,“拂衣,这味道……”
话说到一半,陡然阖上了请帖,把它丢得老远!
他终于记起来了,这味道。
又在胖锦鲤里面翻箱倒柜,才挖出个合适的容器,把它收了进去。
“师尊!”李拂衣连忙绕到墨铮面前,紧张得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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