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的庆典很是盛大,起初墨铮还饶有兴趣得看了会。
可渐渐他的头就越来越昏沉,守在他身侧的花剑堂一碰到他滚烫的手就一惊,连忙给师姐和柳师叔打眼色。
看得被赶到柳星柔旁边罚站的李拂衣担忧不已,几次想要过来查看,都被墨铮用眼神制止了。
“师尊,还有一会就好了。”林沫苒看了看周遭,这会儿师尊若是离场有些突兀,得等会儿才成。
墨铮点了点头,“无事,待会上了飞舟服颗药丸,睡上一觉便没事了。”
元禅大师本就坐得近,自然是听见了花剑堂和林沫苒跟墨铮的对话,更何况墨铮的体温有些高。
“应析仙君,可是身体不适?”虽然他也疑惑,墨铮昨日还是神采奕奕的,今天看上去怎么很是疲倦不说,还发起烧来了?
难道是旧伤复发了?
墨铮淡笑着点了点头,“昨晚没睡好,小事。”
表面很淡定,内里就差化身尖叫鸡了。
到底还是沐浴得晚了,虽然晨起沐浴他红着脸清理了好久,到底还是发起低烧来了。
只是这伤,怎么好意思叫别人知道!!
盘算了下自己锦囊里的各色药丸存货,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用哪一种才对症。
元禅大师借着说话,快速地伸手搭了一下墨铮的脉,对上花剑堂担忧的神色给了安抚的眼神。
“无碍,老衲这里正巧带了灵韵丹。”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颗塞进墨铮手心里。
表面谈笑风生,实则交待药效:“滋养仙体,润泽神魂,对内、外伤皆有效用。”
墨铮也欣然领受,端起林沫苒递过来的茶水,借着饮茶的动作遮掩就把灵韵丹吞服了下去。
不出半刻,那种虚浮飘忽的低烧感觉就被驱逐了个干净,墨铮连连跟元禅大师致谢。
元禅大师轻摇着头,观墨铮的面相越看越妙,啧啧称奇。
没由来的问了句,“应析仙君……今日可是有什么奇遇?”
墨铮一愣,下意识摇了摇头。
元禅大师抚了抚胡子,“如此吗……”
墨铮忽然想起原身在年幼时得过佛宗大和尚批语,而眼前的元禅大师也是佛宗当代的佼佼者,连忙追问。
“大师可是观得了什么?请,不吝赐教。”
元禅大师见他紧张得模样,却笑得很是慈爱,“勿惊勿惊,仙君的气运似乎有大动,老衲也只能瞧出点皮毛……好事。”
墨铮再想问,元禅大师却开始拉着花剑堂顾左右而言他,他便知道这是问不出,或是不好说破的了。
这一世因着花剑堂作为牵绊,他跟雷音天宫的私交颇佳,能说得元禅大师必定不会这样避开。
元禅大师刚刚也是一瞬间,不经意间瞥见墨铮灵台有明光一闪,再定睛去瞧却是看不透了。
细看观墨铮的面相,才发现他的命数已然有了改变。
虽然依旧是不可算的命数,但前路依旧凶险难行,却隐隐有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味……
直到踏上回程的飞舟,墨铮都还在跟统子为这事犯嘀咕。
不过看着一脸严肃端坐在舱房里的花剑堂,他就想捂脸,轻声商量:“小花,为师这里用不着你,你回去吧。”
花剑堂却斩钉截铁地摇头,“柳师叔说了,在回宗门之前让我寸步不离得跟着你。”
顿了顿又补了句,“连如厕都得跟着那种,反正不能让你跟师兄单独相处。”
“……”墨铮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朝门口看去,果然看到李拂衣倚在门边的半个背影。
扬声:“拂衣,你也回去,我要休息了。”
李拂衣一动不动,倒是“嗯”了一声,聊表自己听见了。
花剑堂就更绝了,起身就朝着门走,就在墨铮以为他要出去的时候,他哐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把门栓给栓牢靠了,才回到原位像是屁股长了根似的,牢牢驻扎在墨铮舱房的椅子上。
还体贴的闭上了眼睛,“师尊你休息,我守着,有事叫我。”
墨铮看看小花,再看看已经被关上的舱门。
一时间竟有一种自己是被地痞无赖诓骗了的无知少女,被家人严厉管控起来以防他私奔的错觉。
叹了口气,往床上一躺,先来个眼不见为净得了~
哪知道这一觉睡得实在太好,足足睡了三天!
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托着腮帮子,在他床边闭眼假寐的南屿白。
他只是稍稍一挪动,南屿白就立刻睁开了眼睛,两个眼珠子都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十分疲惫。
“屿白……你的眼睛……”墨铮的喉咙因为长久没说话,一时有些哑。
南屿白没有多言,搭上墨铮的手就开始诊脉。
还时不时用银针、仙力刺入他的各处穴位,忙碌了好久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一屁股坐在床边的圆凳上,对上墨铮不明就里的目光,“师兄,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半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墨铮眨巴眨巴眼睛,靠坐起来,“先说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师兄你的情潮有办法解了。”
墨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惊喜不已,“真的?!”
之前南屿白虽然竭尽全力,但始终只能帮他压制情潮,却无法彻底解决。
紧接着,他就听南屿白接着说,“坏消息是你的情潮因为压制得太久,如今要解开……”
见他停顿,墨铮坐直了起来,心中涌起了一丝不安。“如何?很困难?”
说实话,压制情潮的确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若是能彻底解决,他也不想时不时地跟自己的感官做搏斗。
南屿白摇了摇头,“也……不是难不难的……问题吧……”
“哎……就是你要跟能助你解开情潮的那个人,要每隔七天进行一次双修,连续七次,才能彻底把情潮发泄出去,不至于伤到自身根本。”
“……”墨铮有些愣神得看着南屿白,那啥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南屿白也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现在李拂衣被长寻师兄他们压着跪在饭厅……若是你不愿,我也有办法帮你继续压制情潮。”
“你且细想想吧,到底如何打算。”说着就起身离去。
走到门边他缓了脚步,开门之前,他轻声说:“星柔师姐已经把那晚的事情告知我们了,原本也不能全怪在李拂衣身上……只是李拂衣执意要跟你结道,才被罚跪的。”
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才拉开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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