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如同一道疾风掠过,仅用一刻便横扫了整个花鼓楼,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主人,二楼客房有三个合体期,以及一个大乘期。}
{一楼有三个分神期,气息粗犷,应该是打手。}魅魔继续汇报,还加上了自己严谨的判断。
过了一会儿,就在李拂衣以为魅魔就要回来的时候。
他又说:{后方,隐藏着一处别院,是否需要我前去探查?}
这别院巧妙地隐匿在花鼓楼的阴影之下,从正面望去,几乎无法察觉它的存在。
要不是魅魔走的路线与众不同,恐怕也会把它给遗漏掉。
也正因为如此,魅魔才特意询问。
(嗯,小心行事,别打草惊蛇。)
{明白。}
魅魔仗着自己魂体属性特殊,再外犹如无人之境。
在夜色中如同幽灵般穿梭,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花鼓楼主楼,沿着小院的围墙窜了过去。
与花鼓楼的繁华喧嚣不同,这个别院显得格外宁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颇有一种闹中取静的意趣。
青砖灰瓦的两层小楼,搭配着三间平房。
周围点缀着翠绿的竹子和圆润的卵石,风格与花鼓楼截然不同。
要不是小院的侧目的的确确跟花鼓楼后门想通,魅魔都有些吃不准了。
魅魔的目光在三间平房上轻轻一扫,没有发现任何生命的气息,便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小楼的二层。
他的感知像一张细密的网,能够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灵力波动。
在这小楼的上下两层里,他各发现了一个生人的气息。
楼下那个呼吸虽然绵长而缓慢,但牵动的灵力波动有限。
至多不过是大乘期的修为,且那人的心跳强壮有力,应该是个年轻的。
不足为患。
倒是楼上这个有些剌手,听着似乎风烛残年,可是修为一时之间却有些吃不准。
凭借着他周身那种灵力波动,倒像是渡过了蹬仙劫的;可偏偏又没有寻常散仙应该有的护体仙气。
魅魔没有贸然行动,而是选择了谨慎地汇报:{主人,这儿有一个大乘期的,另一个老奴也吃不准,可能是个硬骨头。}
李拂衣听了神色一冷,对于有高手坐镇倒并不感到意外。
毕竟花鼓楼这种买卖,不是一个废了修为的丁龙,独自能够撑得住的。
哪怕有他师尊龙长老做靠山,楼里日常也得要个修为能够镇得住的人在。
魅魔耸了耸鼻子,补充道:{这人有些古怪,似乎是散仙、也可能是真仙,但护体仙气却一丝也闻不着。}
这番话让李拂衣的眉头微微皱起,脑海中灵光一闪,随即向魅魔询问:(你再探,,那人是否显露出仙力外泄的迹象?)
魅魔藏在小竹丛中,立马领回李拂衣的意思,悄无声息的再次凝聚心神,将感知力投向二楼,细细探查。
不一会儿就传来魅魔惊讶的声音:{主人,有!他有外泄,还不止一处。}
马屁更是不要钱似的:{主人真乃天纵英才,竟能如此迅速地洞悉那人是位废仙。老奴对此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过他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时候,见好就收。
乖乖得请示:{主人,接下来如何行动?}
{咱们是先把这个废仙给宰了吗?}
李拂衣目光直直的看着对面的顶层,(不,你回顶楼等我。)
{那……这两个不管了?}
(先把丁龙结果了!)
话音未落,李拂衣的身影已经矫健地跃上了太微剑,直奔花鼓楼顶层。
魅魔则如同一道黑影,紧贴着花鼓楼的外壁疾速上升,它在见到李拂衣接近的瞬间,便心领神会地将其连同太微剑一起裹进魂体里。
悄无声息绕到侧边走廊处的窗户轻轻一撞,李拂衣和太微剑便跟着进入了花鼓楼内部,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未曾触动任何防护法阵的警报。
楼下的喧嚣声如同白昼的闹市,将一切细微声响都淹没其中。
李拂衣贴着墙壁,悄无声息地跟随魅魔的指引,穿梭在顶层走廊与暗角之中。
很快便来到了一处紧闭的房门前,从里面传来嘶哑难听的公鸭嗓,伴随着狂乱的笑声。
李拂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他知道,这正是他此行的目标所在。
(魅魔,待会你守在门口。)
(若是那两人来了,若是不敌,你只管报信。)
{是!}魅魔笑得呲牙。
跟着李拂衣,难得有动手的机会,早就手痒痒了。
{主人您请~外面交给老奴就成。}
最后确认自己的面罩之后,李拂衣抬脚对着房门就是一脚。
随着门栓碎裂的声音,两扇门板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猛地向两边飞开。
李拂衣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迅速穿过门洞,进入房内。
丁龙正高举着手中沾满血迹的皮鞭,他的脸上和衣襟上都溅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脸上猥琐的笑容还僵在那。
当他看清蒙面的李拂衣的时候,脸上先是露出惊愕的表情,随即被狂怒所取代。
用鞭子指着门口的李拂衣怒吼道:“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也不打听打听,这可是裂岳派龙长老他老人家的产业!”
李拂衣的面容隐藏在面罩之下,目光却如同利剑一般,冷冽而坚定地锁定着丁龙。
在那目光的逼视下,丁龙不由自主地觉着自己像个滑稽的跳梁小丑,更是恼火不已。
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看了看自己房内这两个红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猜出这人的目的了。
突然发出嘿嘿地猥琐笑声,不怀好意地挑衅:“你是来救这两个娘们的吧?”
话音未落,他的手臂猛地一挥,皮鞭带着破空之声,狠狠地抽打在箬珠的衣襟上。
那红色的校服在倒刺的撕扯下,破开一大片。
挑衅得冲着李拂衣抬了抬眉毛之后,又油里油气得冲着箬珠破碎到聊胜于无得衣襟吹了一声口哨。
这般折辱让紧紧咬着下唇的箬珠羞愧欲死,最后还是吃痛得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她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恨不得立刻将丁龙这个无耻之徒撕成碎片。
可她此时浑身下半丝仙力都动用不了,连带着身体都不由得她控制。
若非如此,区区两条铁链又怎能束缚得住她?
啪!
她的脸颊被一巴掌扇得猛地一歪,耳中响起了一阵嗡嗡声。
“臭娘们!别以为你情郎来了,你们就能逃出生天。”
话语中还透露出一丝变态的兴奋:“本来还不着急,但既然他来了,我当着他的面上了你又如何?”
说着,他转向李拂衣,眼神中带着一丝狂妄和挑衅:“怎么,想试试救她吗?”
“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
“想来我这儿救人的多了,若是捧着灵石来赎也就罢了。”
他轻蔑地瞥了一眼李拂衣,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丑:“像你这样的……呵呵。”
目光在扫过李拂衣脚下的时候,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故意似的又朝着箬珠和兆师妹各甩了数鞭,挑衅的言语也是愈发的腌臜不堪入耳。
像极了一个守着陷阱,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狡猾猎人。
然而他未曾料到,李拂衣身形一晃,仿佛一阵风般掠过空间,转瞬间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李拂衣手中的太微剑寒光闪闪,剑尖稳稳地指向丁龙的后背心:“把她们两个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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