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脑瓜够活络,办法总比困难多。
先把酒瓶里的酒液往旁边那瓶倒过去一半,再用果汁往里填充。
对着烛火一比,两瓶一样满。
全是酒的放远点,掺了果汁的放手边~
完美!
(统子,我这主意不错吧?)
【嗯,很好。】
统子赌李拂衣不会戳穿它家宿主,毕竟他一个堂堂散仙,单凭嗅觉发现这两瓶酒的奥秘一丁点也不难。
不过这会儿两人还没闹翻,师慈徒孝的戏码还得继续。
就不知道他的记忆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啊?
十六年前出关,好不容易眼巴巴得等到他修为突飞猛进。
原本想着这都渡劫成功了,总能想起一星半点了吧?
结果,皇帝不急太监急。
两个当事人都毫不知情,一个悠哉悠哉的完成任务,一个眼见着长成了黑芝麻馅包子,倒是相安无事的很。
就是把它累得够呛。
末了末了,李拂衣的记忆是没恢复,倒是把花剑堂给等来了。
也不知道是戴了有色眼镜,还是主观臆测导向作用。
统子老觉得李拂衣这坏家伙,现在就在打宿主的主意。
虽然它没有证据,可就是这么觉得。
也不知道后面要怎么个发展?
事情从花剑堂出现开始,就有了明显的偏差。
偏偏系统不能窥视主要任务目标,及相关关键人物,完全摸不清李拂衣的状况。
还得随时跟着调整任务,免得出了纰漏,也真是够累的。
(统子?统子?)
(统子!你听着吗?)
墨铮连环呼叫,终于打断了统子沉浸式推算。
【我在,小凡凡你说什么?】
墨铮刚想再说什么,门口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晚点再说,他来了。)
不过片刻,李拂衣踏着月光,带着一身微微的水汽,缓步走了进来。
见墨铮朝他招招手,便加快了步伐,迅速落座。
拿起手边的酒瓶,将杯中注满,举杯向墨铮敬酒:“让师尊久侯了,徒儿自罚一杯。”
话音刚落,也不得过墨铮反应已经一饮而尽。
酒杯刚放下,墨铮为他准备的凉拌杂菜便送到了他的面前。
“先吃些垫垫,免得伤了肠胃。”
李拂衣从善如流,嘴角不自觉的就降不下来了。
入口满是芝麻油的醇厚香气,还特意放了香菜。
那特殊的香气一嚼开就充盈整个口腔,好吃得让他忍不住眯起眼睛。
嘴角微笑的弧度又大了些,师尊还记得他喜欢吃香菜。
往常为了照顾墨铮的口味,别说香菜,就连葱姜蒜也是用的少之又少。
而这一盘凉拌杂菜里却放了满满的香菜,显然是师尊特意给他准备的。
他从盘底抽出一块没有沾着葱花的糖醋排骨,送到墨铮的小碟子里。
“师尊,也吃些。”看到墨铮手边的酒瓶,又轻声询问:“可要把酒换成蜜酿?”
刚想从镜囊中取出蜜酿,却后知后觉想起来:
自己闭关十年之久,早前准备的蜜酿怕是都坏了,喝不得。
转而站起身来,去把收到一边的茶具搬过来,给墨铮泡了一壶新茶摆到他手边。
“蜜酿怕是喝不得了,师尊进些茶水吧。”
他微笑着说,同时顺手将那瓶被墨铮动了手脚的酒移到了自己的这边。
“徒儿贪杯,师尊这一瓶也让给徒儿吧。” 半开玩笑,半是央求似的。
墨铮刚伸到一半的尔康手,在空中微微一顿,尴尬地笑了笑,“啊……那个……酒不太够,我就……”
李拂衣的笑容更加灿烂,仿佛看透了墨铮的小心思,“嗯,果味醇厚,谢师尊赐酒。”
你都这么说,我还能咋滴?
你是主角,你说了算呗。
腹诽完,墨铮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试图用这过渡一下尴尬得气氛。
顺势就换个话题。
“你出来的正是时候,半个月后小花就要去玄封塔试炼,届时小苒和锦儿也会回来观礼。”
“小花那小子,天天的念叨着师兄什么时候出关,会不会赶不上拜师礼。”
李拂衣温柔得看着一脸揶揄的师尊,想着回来的路上,生龙活虎的小师弟,不由得跟着乐起来。
“我啊,都想着不行就把他的拜师往后挪一挪,等你出关再办。”
忽然想到小花的执着,忍不住噗嗤一笑,继续说道:
“反正他现在为了长高,暂时不急于筑基,早几日晚几日拜师也没什么大差别。”
……
聊天嘛,聊着聊着就渐入佳境了。
墨铮说着这些年天泽峰上发生的趣事,几乎涵盖了小花剑堂的成长黑历史。
接着又说了些他阿姐李锦儿的,林沫苒的。
这两妮子,被李拂衣后来者居上给刺激的发奋图强,这几年也颇有长进。
作为所有人里最稳定发挥的,林沫苒亦如上一世,已经是分神后期的修为。
相较而言,李锦儿就稍微困顿些了。
自从达到元婴初期之后,就止步不前,再不能往前挪一步了。
她自己急,墨铮也跟着想了许多法子,可都无济于事。
照这样发展下去,她万一想不开,又要走那条老路。
墨铮也是犯难,正好李拂衣出关了,让他这个亲弟弟去劝劝,指不定能管用。
语言还没组织完呢,就听对面先出招了。
李拂衣突然间好奇心起,轻声问道:“师尊,弟子久未归来,您可曾有些许惦念?”
墨铮正含着一口茶水,听到这话,他的眼睛瞬间睁得老大。
缓过劲来,后知后觉自己被徒弟给玩笑了。
老脸有些挂不住, 咕噜一口把茶水安全落肚。
“你就在后山,日日都有专人看顾着。出关了自然会回来,为师放心着呢。”
“大男人的,怎么跟小妮子们似的。”
“果然是徒儿大了,都到了年纪了。”
说着,他煞有介事地打量起李拂衣,仿佛在评估他的风采。
“啧啧啧~我的好徒儿果然一表人才,这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修叻……”
他眼角带着戏谑,语气中满是玩笑。
拿眼角瞟过去,李拂衣淡笑如旧,一点都不羞不恼。
顿时觉得好没意思,没好气地跟赶蚊子似的驱赶他。
“夜深了,你个泼皮该回去休息了。”
李拂衣收拾起碗筷酒盏,毫不在意得轻声回应着,“好,徒儿收拾妥当就回。”
当他转身准备离去时,却在门口顿下了脚步,似乎有话要说。
他缓缓回头,目光温柔地望向正看向他的墨铮。
“师尊,十年了,徒儿好想你。”
“一出来,就能见到师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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