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甚至不知道妱妱到底怎么了!

    “娘”沈昭嬑扑进母亲怀里,“您和爹爹把我保护得很好,是女儿长大了,也想保护爹娘,不想让任何人伤害爹娘。”

    有爹娘在,谁也不敢欺负她!

    便连老夫人在明面上待她也是十分疼爱,她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是来自前世爹娘去世之后

    她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娘亲。

    柳心瑶哑声道:“以后受了委屈要告诉爹娘,不然会显得爹娘很没用。”

    事发之后,她在心里做过许多猜想。

    妱妱从小就懂事,定是害怕让母亲为难,让爹爹难做,便是在老夫人和二房那里受了委屈,也总是忍气吞声,也不敢告诉爹娘,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忍耐。

    还有沈青词,时常摆布辰哥儿欺负妱妱她之前觉着妱妱对辰哥儿的态度有些不应该。

    现在想来,妱妱应是受了太多委屈,所以才无法原谅辰哥儿。

    想到庆贺宴那日,妱妱说她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她驷马失控,摔断了腿,每到秋冬季节,就腿疼,后来被叔婶下药,送到外男的榻上,清白尽失,一生尽毁,被老夫人开除族谱

    那个梦对妱妱的影响很深,妱妱当时哭到崩溃。

    最大可能是,妱妱对老夫人积怨尤深,又受到之前那个梦境的影响,这才爆发了。

    说来说去,是他们做父母的太失职了。

    沈昭嬑不知道要怎么跟娘解释,可若是不解释清楚,娘肯定不会安心,害怕什么时候她又受到刺激,突发了心悸之症。

    “娘,这只是一个意外,我原想利用削发一事拿捏老夫人,后来,”前世今生压抑憋屈的怨恨,就彻底爆发了,不过这话不能告诉娘,“后来我想到了驷马失控,想到二房给娘下毒,险些害了娘的性命想到这些年来,老夫人一次又一次地偏袒二房,纵容二房,用孝道拿捏爹娘,又想到了之前那场噩梦,我实在太气愤了”

    “二房这么害我们,全是老夫人的错。”

    “我实在忍不住”

    摸了摸左颊边一缕被削了半截,只到耳朵下方的头发,柳心瑶流下泪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受斯人血肉神气滋养,长于斯人,不能轻易毁伤,”她声音沙哑,有些后怕,“此为孝之始,亦为人之根,倘若老夫人再心狠一些,指责你削发不孝,你该如何自处?难道真要去做姑子?”

    “她不会的,”沈昭嬑轻声说,“刘大成还在我手中,老夫人不会把我逼急了,她也不想惹怒了爹爹。”

    刘大成活着一天,就是沈青词的把柄。

    连这也算计清楚了,柳心瑶鼻头一酸,摸着女儿右颊边的长发:“两边头发不对称,把另一边也剪了,修一对鬓垂,养一个半年半载,就长起来了。”

    沈昭嬑笑着说好。

    柳心瑶叫红药取了大巾子和热水,一言不发地从荷包里取了一把小金剪,仍是之前那把。

    她后来一直随身带着,总觉得不带在身上,心里就不踏实。

    沈昭嬑端坐在榻前,红药取了毡布披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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