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本以为自己这话会是绝杀的，可是这个人无耻的程度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转头望去，精致的五官都几乎皱在一起，却是显得更加灵动。
祁越开着车，仅仅是转过来看了一眼，脸上便划过一丝经验。
秦素红润的嘴巴微微嘟起：“祁越，你别太卑鄙了！”
“卑鄙？在这方面，你好像也没资格说我。”祁越的回复还是那么让人生气。
秦素一口气憋在心口，简直想给祁越一拳。
她不想说话，直接看向窗外，双手抱着手臂，整个人都显示出一种不爽的防御姿态。
车子在红灯处停下，秦素还是默不作声。
一直到祁越开口：“让你去祁氏不好么？祁子安在他这个年纪，也算是相当难搞的小孩。”
如果秦素不是为了什么难言的目的，为什么非要当这个家教？
再加上几次接触，祁越更是觉得秦素心思不纯。祁家不需要这样的人，如今老爷子就要回来，恐怕到时候也不会希望家里多一个这样的“家教”。
他几乎是软硬兼施，可秦素根本不买账：“小少爷挺好的，我能拿捏。”
祁子安甚至还帮秦素说话，哪里难搞？
秦素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车窗外向后的风景。
绿灯亮起，祁越重新发动车子，舌尖顶着腮帮沉思。
“而且我就喜欢难搞的小孩，把这样的小孩掰正了，我会格外有成就感。”
秦素说着，转过来看了祁越一眼。
恰好对上男人飞过来的目光，秦素还故意勾勾唇，十足的挑衅。
祁越心头火气忽然就起来了，找了个没人的路段停车。
秦素看到窗外原本往后的风景渐渐迟缓，一直到停驻，才像是意识到祁越做了什么一般转过来，眼波流转，“嗯”了一声。
语调微微上扬，像是一种勾引，但祁越知道这个女人私下的德性，毫不犹豫地将这视为挑衅。
祁越一开始没动，只是平静道：“到底要怎样，你才能主动辞职。”
秦素摇摇头：“你现在是求我办事吗？能不能表现出一些诚意，你们宋管家给我道歉还九十度鞠躬了呢，祁越，你别让我失望。”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包包带子，想起今天看到宋雪时对方脸上的愤恨，没来由的心情不错。
祁越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在秦素面前，他总有一种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觉。
偏偏是秦素这样的女人。
他沉默着，秦素也不慌张，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却忽然发现一条消息推送。
——商家老太太离世！
就在半小时前，医院确认的消息。
秦素的手指猛地顿住，有一瞬间的不敢确定，但屏幕上显示的一切却又那么真实。
老婆子死了？
不会是因为自己前一晚去说的那些话，把她给气死了吧。
秦素这么想着，唇角甚至不受控地噙着一个笑。
就是有点可惜，早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和老婆子说话，还是该准备准备，带点花。
想到这，秦素收敛神情，直接推开车门，“我会考虑你的提议，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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