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祁越的车子对秦素而言，只是一个平淡不过的插曲。
回去之后，秦素只是又认真的洗了一遍澡，然后吃了顿晚饭，这才休息。
躺在床上，她下意识将自己的手放在胸口，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从以前到现在，秦素每次对自己的计划有所疑问的时候，似乎都会如此。
“我还活着，以后，我更要精彩的活。”
她低声对自己重复着。
和商霍的见面，谈不上愉快或者不愉快，秦素暂时不想去考虑太多。
即便今天对秦素而言像是里程碑的一天，不仅见到了商悦溪，而且还让商家的人知道她已经回归……
那些人，到底会以怎样的表情和心情来看待呢？
还是说，商悦溪只是告诉了商霍，还并不打算提起这件事？
毕竟商从素的名字对他们来说，更像是一个禁忌。
商从素这个人，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被勒令不许再提起，所以她才会出国。
想到这，秦素举起酒杯轻轻动作，看着里面的液体在灯光下摇曳晃动，忽然萌生出一种奇妙的感受。
尽管心情算是愉悦，但种种细枝末节还是足够令秦素感到疲惫。
不管是商霍说的那句话，还是祁越的车……
秦素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好好睡觉，毕竟明天，还要继续去祁氏工作呢。
这一觉她睡得很是沉。
秦素梦到了自己的从前。
在她还是商从素这个人，在商家讨生活的时候。
商悦溪和老夫人，几乎就是小小的秦素心中全部的梦魇。
那时候，秦素对于家中的一切都无所察觉，只是知道自己每天好像都会承受他们的怒火和鄙夷。
老夫人不喜欢她。
可是老夫人的目光，每次都是复杂的，秦素看不懂。
她只能小心翼翼的保护自己，让自己伪装成乖巧的样子只是商悦溪的讨厌，相比之下就格外的清晰而直接。
不管秦素做什么，商悦溪都会直接表现出自己的厌恶。
比如，秦素换了一个发型。
比如，秦素多了一件新衣服。
再比如，在学校中有一个男孩子对秦素示好……
他们的生活圈几乎是重叠的，这也就导致秦素不管做什么，都会被商悦溪察觉。
然后很快的就会变成对秦素的欺负。
梦里，秦素看到那个小小的自己对着商悦溪连声求饶，泪水涟涟。
“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了，我一定不会告诉他们的。”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奶奶那边我也不会乱说话的……”
可是她的求饶，全都无法激起对方的任何一丝怜悯。
商悦溪对她的惩罚只会是变本加厉的。
等秦素终于从梦中惊醒时，才发现时针已经指向七。
她坐起来，撑着自己的身体，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沁出冷汗。
不过是一场噩梦，却让秦素清晰地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挥之不去的梦魇，几乎将她整个人包裹。
秦素却只是嫌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将纸巾抽出来，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汗珠，这才走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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