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儿，秦素的确难受的说不出话，头往后靠着，虚弱的喘息。
过了会儿终于有个人开口：“还有多久才到山上那个村子里？怎么觉得这路像是走不完了？”
“进山不就是这样？路上没灯，走的又慢，只能这样。”
男人说着，又拿出手机看一眼。
已经是晚上十点。
“就是要把她卖进深山里，这样才跑不出来。”
秦素其实已经没心思听他们在说什么。
这会儿她的确难受，看着窗外，却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山中只有一团一团的黑影，那是道路两边的树，枝叶几乎擦着车窗玻璃。
呼呼的风声，还有不远处什么动物的嚎叫，都让气氛变得诡谲。
秦素忽然开口：“大哥，给你们任务那个女人，找上你们的时候说的是什么要求？”
像是意外于秦素这会儿还有功夫说话，那男人不知道想了点什么才回答：“她只是说让你消失。”
“让我消失可以有很多种办法，没有必要一定要把我卖到深山里吧？”
秦素轻声说。
晕车适应了，那股劲儿也过了。
她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和他们周旋。
男人啧啧嘴：“你是叫秦素吧？你应该知道外面现在是法制社会，要是用那种方法让你消失，哥几个还可能被查出来。”
“杀人放火的事情我们是不可能做的。但是把你卖进山里，只是拐卖一下人口，不容易被查出来。”
或许是知道秦素在逃不出来，自己人说话倒是变得有耐心了。
秦素眨眨眼，忽然问：“如果我说，我可以给你们双倍的价钱，回去之后保证不出现在那个女人面前，你们能放我走吗？”
这句话，其实秦素一直在纠结要不要跟他们说。
毕竟自己之前已经对他们放下狠话，说自己是某个大佬的女人，他们如果动了她，肯定会活不下去。
现在如果再提出用钱收买，他们不一定会买账。
果然那个男人听到秦素这么说，反而是笑了。
他这么一笑，前面开车的人也跟着笑起来。
“不是我说，你到现在还想着策反哥几个？哥几个要是能被钱这么轻易收买，就不会带你进山了。”
秦素却冷静地讨价还价：“我一直觉得，任何交易做不成，只是因为钱没有给够。”
“所以我给你们三倍，还是不行吗？”
听到三倍这个价格，男人顿了顿没有再笑。
一时间，周围响起的只有男人的喘息以及车子在路上发出的声响。
秦素知道他们的耐心再一步步崩塌，于是自己反而更是冷静的开口：“实在不行的话，四倍。”
终于有个人打断秦素的话：“别说了，车子都开进山里一半了，这次任务我们是必须完成。”
“而且就算你用钱收买，我们回去之后我们又该怎么答复那个人？做我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也是讲究诚信。”
秦素嗤笑一声：“诚信？我向你们保证，就算你们放了我，那个人也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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