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地,周宴噗嗤一声,含在嘴里没吞进去的酒,差点全喷了出来。
他拿过茶几上放着的纸巾,瞪大眼睛,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周宴瞬间转头,看向陆行知的侧脸,想张嘴,却支支吾吾地,不敢问出口。
结婚两个字,像是一道惊雷,把原本就热闹的场面,炸得更开。
他们位置远,周围的人,自然听不清刚才讲了些什么。
但光是凭借着周宴的表情,已经足以判断。
陆行知无奈地笑了声,偏过头问他,“有这么震惊吗?”
周宴回过神,先是扫了一眼旁边。
随后离他凑得更近,喉咙哽了哽,大着胆子问,“和虞烟?”
距离取消婚约,不过也才几周时间,陆行知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每天深居简出,很少出现。
除了陆氏集团那摊子事以外,还在做些什么,周宴当然清楚。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说要结婚。
陆行知倒是神色自若,抬手把酒杯放到嘴边,一饮而尽。
回答的声音,明显带着笑,嗯了下。
周宴皱着眉,不解地问,“那你们家……”
毕竟是云城第一大家族,以他对陆庭深的听闻,想必很难接受虞烟这样的出身。
但陆行知没等他说完,便直接打断,“我无所谓。”
听见这样的回答,周宴自然是不敢再说什么。
最后陪着陆行知又喝了两杯酒,才亲自送他离开。
虞烟回了清水湾,时间还不到八点。
芳姐做好晚饭,等她吃完,又去了厨房收拾。
陆行知没在,不知怎么,竟然觉得莫名地轻松。
她在书房查了会儿资料,把毕业论文完善了下,就去了浴室洗澡。
出来后,虞烟歪着头,用帕子一点点擦干头发上的水,坐到梳妆台。
外面有人敲门,她应了声进,芳姐便端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过来。
光是闻见味道,就让虞烟吸了吸鼻子,不由得泛起恶心来。
芳姐没察觉,只是走到梳妆台旁边,把碗轻轻放下。
随后对着她提醒道,“虞小姐,这是陆先生吩咐我准备的,你赶紧喝了吧。”
昨晚,可能是以为她受惊吓过度,不忍心,就没喝这所谓的安神药。
但虞烟没想到,不过才一天,又迫不及待了。
她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眸底掠过冷漠的笑。
虞烟听话地端起碗,是要喝下的动作。
但过了两秒,便皱着眉头,把碗放下。
“还有些烫,先放着吧,我吹完头发就喝。”
打发走了芳姐,她摁开吹风机开关,放在梳妆台桌子上,任由声音响着。
然后端起碗,再次走进浴室里面。
虞烟表情冷漠,抬起角度倾斜手,把安神药往外倒。
但她并没有全部倒掉,在最后剩了少许时,便把手放平。
视线在周围逡巡,找到一个空掉的化妆水瓶子,用水冲洗后,把药灌了进去。
虞烟蹲下身,把瓶子藏好,才走回到梳妆台,继续吹了吹头发。
陆行知还没回来,她本来就没心思等。
坐在床上看了会儿书,就直接躺下睡觉。
半梦半醒之际,耳边忽然传来小孩的大声哭喊。
画面黑漆漆的,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孩,正朝着她快速奔跑。
但转眼间,又突然变了方向。
像是被无形中的手拖住,他跑不动,不管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等看清楚小孩的脸,虞烟猛然睁开眼睛,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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