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烟抬起头往上看,哭过后眼睛有些肿,不太适应突然的光线,下意识又闭上。
她脸上挂着明显的泪痕,微眯着眼眸,扬起甜甜的笑容喊,“行哥。”
那副样子,像是真的盼了他好久。
发出的声音干涩沙哑,眼尾泛红地垂着,更显得柔弱可怜。
而陆行知此刻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抱着腿坐在地上的女人。
目光扫过脖子上那圈明显的掐痕,随即马上收回视线。
虞烟两手撑在身侧地面,缓缓地站起了身。
因为坐的时间太久,起来时候脑袋突然晕眩,差点没站稳,又摔下去。
好在背后就靠着门,往后仰的时候贴了上去,才不至于跌倒。
从始至终,陆行知都没有伸出手。
就连脸上的神色,也不曾有半分松动。
他漠然地输入指纹,虞烟听见了叮的提示音。
陆行知抬脚迈进,她马上快步跟上,终于踏过了澄苑的门。
男人自顾自去吧台倒酒,刚拿上杯子,身后两只手缠住了腰间。
虞烟脸贴着陆行知背部,感受他紧绷的身体,和随着呼吸起伏的坚硬肌肉。
说话的嗓音还是干涩,带着可怜的哭腔,“我以为,行哥不要我了……”
陆行知身体僵了瞬,随后若无其事地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了半杯红酒。
他仰着脖颈,任由液体的刺激灌入喉咙,缓和着紊乱的气息。
虞烟慢慢绕到他身前,纤细皓腕隔着衬衫,摩挲过男人的身体。
看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她抿了抿唇,“行哥,我好想你啊。”
陆行知鼻间溢出一声轻笑,转身挣脱虞烟的手,去了卧室。
房间里传出来潺潺的水流声,男人随手脱下的衣物,在浴室门口胡乱散落着。
高大宽阔的身形,透过门上的玻璃,若隐若现。
虞烟光着脚往里走,手握着门把手,想要进去。
她拧了下,才发现门被反锁。
片刻后,陆行知腰间裹了条浴巾,从浴室出来。
他没了西装革履的压迫和凌冽感,此刻未擦尽的汗珠从发尖上滑落,多了几分慵懒肆意。
陆行知侧过脸,余光瞥见虞烟背倚着门边的墙,看见他的背影后,立马站直身体。
身上就穿了条白色的吊带裙,里面未着寸缕。
起伏的山峦随着脚步动颤,走到了男人身前。
微卷的黑色长发披在肩头,和细腻白嫩肌肤的视觉对比,像个勾人的妖精。
虞烟手轻轻搭在那块白色浴巾上,声音柔柔地,“行哥。”
就在她即将松开腰间阻碍的时候,手腕被男人提起来,落到空荡荡的旁边。
“自己睡。”
陆行知神色淡漠地丢下这句话,去了另一间房。
半夜,虞烟梦见被人扯着头发拖去厕所,突然惊醒过来。
她额头上全是汗,大口地急促呼吸着,胸口剧烈起伏。
外面月色寂寥,透着股让人心慌的静谧。
虞烟手紧紧攥着被子,缓了好一阵才下床,去了陆行知睡的地方。
门没锁,她光着脚,走到了大床边。
然后从另一侧掀开被角,柔软芳香的身体,慢慢地往呼吸平稳的男人身边挪过去。
她头顶抵着男人下巴,感受温热的气息喷洒。
虞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双腿微微曲着,脸埋在宽阔胸膛,刚要闭上眼睛。
头顶传来男人暗哑的嗓音,“出去。”
她额头贴着男人胸口蹭了蹭,声音软糯,“行哥,我做噩梦了。”
黑暗中,虞烟抬起头,看着俊朗却冷漠的眉眼。
察觉陆行知没任何动作,便大着胆子,手绕过男人劲瘦腰间。
“我被吓出了好多汗,真的害怕,想和行哥一起睡。”
肩膀覆上一只大手,虞烟吃疼地娇呼了下。
可那缠在陆行知身上的力道,却越来越紧,就是不肯松开。
她得寸进尺,手顺着宽松的睡裤往里探。
男人身体瞬间僵直,低沉着声音命令,“别闹。”
虞烟笑了笑,握着缓缓往上,指腹轻揉着擦过。
陆行知难耐地哼了声,随后右手攥住她的手,制止了下一步的动作。
黑暗里,男人一点点把她的手抽出来,放到身侧。
虞烟视线正对着泛起淡淡胡茬的下巴,略微抬眼后,和他眼神交汇。
陆行知眸底深邃,脸上带着倦意,手抚上了细嫩脖颈,顺着刺目的红痕滑动。
而虞烟,就真的没再乱动,乖乖地窝在男人怀里。
半晌,听见他问,“这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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