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烟蹲在地上,在看到那三个字的时候,记忆瞬间被拉回前几日。
她被错认成桑敏,绑架到了一间黑屋子里。
然后就是那个始终戴着面具的男人……
想起自己被放走之前,也得到过差不多的东西。
只是这段回忆对她而言,实在是莫名其妙。
所以虞烟在被送到桑家别墅外,第一时间,就把那硬币给随手丢掉。
她伸出手,把地上的硬币捡了起来。
和那人给的一样,这块也是破旧得已经看不出数值。
并且,缺角的地方,如出一撤。
虞烟眉心聚拢,越想越觉得奇怪。
可看着硬币上工工整整的字体,又暗自摇了摇头。
那样没有人性的绑匪,竟然也会言而有信。
快递包装外有一串号码,她掏出手机打过去,却提示错误,是个空号。
所以虞烟没再试图联系,只看着那叠文件,细细地思索着,该怎么处理。
下定决心之后,虞烟把东西收好,去浴室洗漱。
时间一晃到了深夜,她窝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眼皮开始打架。
可虞烟始终坚持着,没有入睡。
她在等一个电话。
终于接到之后,那边先是传来沉稳的声音。
虞烟听完,平静却坚定地回了句,“你知道的,我当然不会轻易放弃。”
过了一会儿,她语调变得轻松,对着电话回答,“当然想啦。”
挂掉电话之后,虞烟走到窗户边。
撩开窗帘,她往外看,注视着迈巴赫曾经停过的地方。
那一处,现在已经空了。
周围的绿树随着风摇晃,叶子也被吹落到地上,更显得萧索孤寂。
虞烟对着那处空掉的地方,扯了扯唇角。
晚上叶迦南在玥港会所,有个酒局应酬。
他接手家里生意之后,这些场合,都是能推就推。
实在是推拒不了的,才会出席。
今天这个场子,便是些集团老臣,联合起来说要给他庆祝。
叶迦南能力出众,短短数日,便站稳脚跟。
可毕竟是长辈,他不好拂面子,就坐在沙发上,礼貌地应付着前来敬酒的人。
有人自然存了别的心思,摸不准他的喜好,只好找机会试探。
叶迦南出去打了个电话,是以前的同事给他汇报,虞清莉的治疗情况。
回到包房,发现自己的位置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纯白裙子的女人。
女人听到动静之后,缓缓地抬起眼睛,看向叶迦南。
那张脸很素淡,没什么妆,皮肤白皙。
圆圆的眼睛里盈着水光,装作不经意地眨了眨,意图明显。
叶迦南只扫了一眼,便坐回到位置上,神色平静。
他给人感觉向来如此,礼貌但有距离。
过了十几分钟,女人见他一直没再给过眼神,只好识趣地退了出去。
另一间包房里,陆行知也在。
周宴把打火机凑近,给他点了根烟,试探着说,“我刚刚出去,看见迦南了,他好像也在这边应酬。”
陆行知抽了一口烟,听见这个名字,只是淡淡地嗯了声。
自从上次周宴生日,两人大打出手之后,就没什么联系。
周宴见陆行知反应冷淡,也就没再说什么。
身边这位,最近有些阴晴不定,让人猜不准心思。
期间,桑敏给陆行知打了个电话。
场子里有些嘈杂,周宴听不见说了些什么,但陆行知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两声。
随后说了句“再说吧,有些忙”,就把电话挂了。
散场之后,两人往外面走。
经过过道走廊,和同样正准备离开的叶迦南,不期而遇。
单手插兜的男人视而不见,正要直接略过。
叶迦南和周宴颔首完,然后看向陆行知问,“聊聊?”
此话一出,陆行知神色微愣,停下了脚步。
周宴见机会难得,主动打起圆场,附和道,“是啊行知,这么多年兄弟,以前的事,就算了吧。”
陆行知扯了扯嘴角,深邃的视线扫向叶迦南,“好啊。”
包房里,周宴却被挡在门外。
陆行知径自坐到位置上,给自己倒了杯酒。
叶迦南站在门口,听见他语气玩味地问,“不知道叶医生,想找我聊什么?”
说话的时候,手中酒杯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昏暗灯光下,映得男人英俊的脸庞上,神色不明。
叶迦南走到另一端坐下,手肘抵在大腿上,神情认真。
“自然是关于烟……”
他顿了顿,又说,“关于虞烟的事,我希望你能放过她。”
陆行知刚吞了口酒,闻言眉毛一挑,似乎觉得有些好笑。
他俯过身体,把空掉的酒杯放到茶几上。
然后翘起二郎腿,看向叶迦南,姿态慵懒肆意。
“放过她?”
陆行知重复一遍叶迦南的话,接着反问,“不如我们试试,我和你之间,她会听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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