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虞烟打算再解释下,转念想起。
叶迦南对她不图回报的好,实在是太多。
不管怎么做,都没办法报答。
她也就没再继续提,只说没什么,就挂断电话。
出租车停到住处楼下,虞烟去附近买了份早餐,才回的家。
下午陈舒华那边的律师打来电话,让她去办理遗产继承手续。
虞烟准时去了桑家别墅,客厅里只有律师一个人在。
她坐到另一边沙发,又等了快半个小时,陈舒华才从楼上慢慢走下来。
保养得当的脸上,隐隐透出些岁月痕迹,但不明显。
只是在见到虞烟那张脸的时候,浮现的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人还没走下楼,嘲讽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为了这点钱,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虞烟端坐在位置上,侧过头,和陈舒华视线相撞。
她勾着唇角,不甘示弱,“做慈善嘛,自然要早点。”
想起昨晚上那出好戏,虞烟笑得更开心,“说起来,还得替山区的儿童谢谢你。”
陈舒华被呛得脸发白,睨了律师一眼。
律师见人都到齐,站起身,把准备好的文件呈到虞烟面前,然后说道,“虞小姐,这是桑先生名下所有财产,你看看没问题的话,直接在右下角签字。”
就一张纸,明显陈舒华还是在敷衍。
可虞烟知道,哪怕她已经起诉,最后等来的,也绝对不会是公平。
毕竟,陈舒华身后,还有陈家。
但她也没打算就此作罢,仔细地扫过一遍之后,把文件合上。
虞烟抬起头,和坐到对面的陈舒华笑了笑。
“看来,桑政森死了,你在陈家过得也不怎么样,不然为什么,连这点钱都不肯放弃?”
陈舒华没管她话里的讽刺,直接命令,“你也知道你爸以前是个穷光蛋,能有这点给你就不错了,赶紧签字,撤诉!”
虞烟不紧不慢地双手环胸,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好笑的破防模样。
“你知道吗?这点钱我根本不在意……”
虞烟边说边站起身来,“不管多少,只要能恶心你,就值了。”
最后丢下一句,“把慈善基金的钱捐了,这就是我撤诉的条件。”
陆行知从南郊项目视察回来,经过一家蛋糕店。
他视线往外掠过,脑子里倏地闪过某个念头,让司机把车停下。
吩咐司机等着之后,便自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橱窗里摆放着的蛋糕,让他不自觉停下脚步。
透明的玻璃里,映出男人西装革履的模样。
陆行知看着自己,有些莫名地扬了扬嘴角。
他就这样走了进去,气质太突出,店员见到,也愣了两秒。
然后主动上前询问,“先生,您是要买蛋糕吗?”
陆行知视线逡巡,落到左侧的架子上一处。
那是一个小小的六寸蛋糕,兔子形状,有长长的耳朵。
两边被新鲜的草莓切片和奶油包裹,中间两只眼睛,大大的,眼尾带着点红。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小兔子,他自然就想起了虞烟。
店员察觉顾客目光,赶紧介绍,“先生眼光真好,这款是最近才出的,很受女孩子欢迎呢。”
陆行知扯了扯嘴角,又盯着小兔子蛋糕看了两秒,才让店员装起来。
他提着包装精致的盒子往外走,路边司机已经拉开车门候着。
陆行知看了眼包装盒上的粉色蝴蝶结,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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