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知也就是扫了一眼，便漠然地收回视线。
他没从大门进，被医院的人领着，往另一处贵宾专属的入口走。
见到叶迦南，甚至都没打招呼，仿佛根本没察觉他们也在。
叶迦南下意识去看虞烟的反应，察觉她身体僵直地站在旁边。
像是被定住，回不过神来。
愣怔了好久，才继续抬脚，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外走。
他没再提要送虞烟，只是嘱咐一句“好好照顾自己”，就转身离开。
虞烟并没有回去，等到叶迦南身影消失后，才走到那辆迈巴赫旁边。
过了不知道多久，天色完全暗了下去。
整座城市归于寂静，只残留着路边的灯光点点。
陆行知从医院走出，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他没管从远处赶来的司机，自己拉开车门。
却被眼前出现的画面，惹得皱起眉头。
虞烟靠在后座，正闭着眼睛，像是睡着。
陆行知没什么表情，往车里挪动，却没坐进去。
只是一把攥住纤细手腕，把人弄醒之后，往外扯了扯。
男人表情严肃，命令道，“下车。”
虞烟睁开迷茫的眼，反应过来后，摇了摇头。
她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眨着雾蒙蒙的眼睛，娇嗔又可怜地说，“不要嘛行哥，我都三天没见过你了……”
不管陆行知看着多冷漠，虞烟依然不为所动，固执地坚持着。
过了一阵，看见他颇有些无奈地往里坐，又开心地扬了扬唇角。
在陆行知坐好之后，司机便自觉地走到驾驶座，缓缓启动车子。
虞烟把身体紧贴陆行知，头靠在男人肩膀，软着声音解释。
“行哥，我和叶迦南见面，只是关于我妈妈的病，他说有最新的治疗办法，可以通过彻底失去记忆，来获得新生，我没答应。”
说着便垂下眼睛，叹了口气，“因为我不想，让她忘了我……”
虞烟突然坐直身体，抬头看向他，表情十分认真地说，“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我得了和妈妈一样的病，我也不会接受这种治疗的。”
陆行知原本没太在意，可听见这句话后，还是不解地挑了下眉头。
路边的灯光透进来，映在虞烟素淡的脸上，多了分让人怜惜的脆弱。
看着那双眼睛，听见她说，“因为，我永远都不想，把你忘了。”
陆行知微眯着眼眸，凝视虞烟。
可他能看见的，除去表面的真挚，还有深不可测。
虞烟眨了眨眼，里面荡着清波，让人不自觉想要陷落。
对视间，淡粉的唇一张一合，继续说着，“我知道的，行哥你这几天都在陪她，可是，只要你能给我一点点的好，就够了。”
听到这里，陆行知嘲讽地嗤笑了声，随即收回视线。
虞烟状若无意，突然问道，“对了，我妹妹手上的伤，好些了吗？”
她当然清楚，陆行知会出现在医院的原因，无非就是要陪着桑敏。
等到的回答，只是男人淡然的反问，“这么关心，怎么不自己去看看？”
虞烟没再说话，安静地跟着陆行知回了澄苑。
床上，两人都很沉默，空气里回荡着碰撞声，和压抑的低喘，此起彼伏。
陆行知看着身下的人，倏地生出冲动。
他抬手，顺着虞烟脸颊抚过，最后落到了纤弱的脖颈处。
然后逐渐收拢力道，让白皙的脸，一点点红透。
到最后，呼吸慢慢窒住。
陆行知哑着声音，叫她的名字，“虞烟。”
无力的哭声断断续续，像是马上要碎掉。
临近某个时刻，他便松开了手。
身体压在虞烟上方，把头埋进肩侧，听她急促地呼吸着。
发出的声音很轻，呢喃般自言自语着，“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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