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这条微信后,虞烟还低着头,目光定在手机屏幕。
白皙的脸上,浮现出明媚的笑容。
陆行知就站在不远处的落地窗前,身形高大挺拔。
从云城最贵的住宅往外看,城市景色一览无余。
虞烟注视着男人背影,听见他低低淡淡的吩咐。
等陆行知接完工作电话,转过身。
正看见她扬着嘴角,眼睛里都是惊喜,藏都藏不住。
她原本气质就清纯,五官精致,很会骗人的长相。
此刻的笑容,把陆行知瞬间拉回到曾经。
那是第一次,虞烟主动坐到他腿上的时候。
动作有些不自在地笨拙,表情生涩,但却带着,致命的诱惑。
好不容易坐稳,又被男人突然动了动,弄得全身发抖。
陆行知抽了口烟,透过吐出的朦胧烟雾,欣赏她红透的脸。
他抬手,落到柔软的后腰处,往前压了压。
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暗哑起来,“想好了吗?”
虞烟唇抿得更紧,讷讷地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她始终不敢和陆行知对视。
但凡有一丝可能,就马上偏过头,移开视线。
直到最后,陆行知濒临爆发边缘,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来。
那双极漂亮的眼睛,被水雾氤氲着,里面荡着幽深清波。
男人把手指往里探,撬开她的齿关,诱哄着说,“叫出来,别忍着。”
随着力道的加紧,越来越多的声音,从喉间溢出。
一声甜甜的“行哥”,又把陆行知拉回现实。
虞烟已经站到面前,双手搂住他的腰说,“谢谢你。”
陆行知神色淡然,只是听着。
那副样子,就好像,刚才听到的好喜欢,是真的。
可他又怎么会不清楚,虞烟到底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桑敏在展览会场,和资历颇深的画家应酬完,才掏出手机。
刚看见,整个人便像是被雷劈中,好久都回不过神来。
有人察觉怪异,走过来提醒,桑敏才眨了眨眼睛。
手机的边角被抠进掌心,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
桑敏借口说国内有急事处理,先回了酒店。
她用力地关门,随手拿起东西,开始往墙上砸。
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房间一片混乱,才脱力地坐到地上。
桑敏抖着手,给陈舒华打了个电话。
开口就是委屈的哭声,“妈。”
陈舒华闻言立马察觉不对,着急地问,“怎么了?”
桑敏眼底猩红,恨不得马上把虞烟撕碎一般,咬牙切齿道,“那个贱人她……她让行知哥哥送了一套房,就在我们婚房楼上!”
哽咽着断断续续说完,那边陈舒华已经怒不可遏。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先稳定桑敏情绪。
陈舒华安慰了她好久,才挂断电话。
然后马上拨出另一个号码,让人继续去查,虞清莉的下落。
从清水湾出来之后,虞烟知道陆行知有事要忙,便知趣地主动让司机停车。
推开车门前,她对身边的男人说,“行哥,我在这儿打车就行了。”
还没等陆行知问,虞烟似乎想到什么,抿了抿唇,解释道,“我那天脑子迷迷糊糊,不小心撞到树上,车子还在修理厂的。”
陆行知平静地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出租车停在研究所,虞烟坐到工位,开始忙碌。
谢之忱为了赶进度,总是早出晚归,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
虽然有团队的人在,但他喜欢亲力亲为,一点细节都不愿意错过。
所以虞烟看了下日历,也有快一周没见过了。
临近中午,外卖员送了好多饮料过来。
前台拿过来分,虞烟意外地发现,里面有她最喜欢的草莓奶昔。
正坐在外面草坪凳子上发呆时,谢之忱走了过来。
虞烟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抬起头,对着他笑了笑。
然后捧起手中那杯奶昔说,“谢谢你。”
虞烟很清楚,知道她爱喝草莓奶昔的人,没几个。
所以这是谢之忱,专门为她点的。
深秋时节,天空总是雾蒙蒙的,阳光被乌云遮住。
谢之忱理了理外套,坐到凳子另一端。
说话的声音,永远那么温和,带着让人心安的笑容。
“我听说陆氏又给一中捐了钱,图书馆要扩建,方案是你定的,所以,该我谢谢你才是。”
虞烟目光落在远处,微蓝湖畔,和绿油油的草地,很惬意。
其实,她对所谓的母校,没有任何感情。
因为那些被欺负的痛苦,太过深刻。
而图书馆,唯独是个例外。
和谢之忱第一次说话,还有往后的每一次见面,都发生在那里。
馆外有处角落,身穿蓝白校服的男孩,笑容纯真,对着她许诺。
太多美好的憧憬,虽然最后全部破灭。
可那段回忆,虞烟永远都珍藏着。
只是年轻的少男少女,从不曾发觉。
拐角处,两人那些真挚的愿望,都被另一个人,悉数听去。
就好像现在,虞烟和谢之忱坐在草坪,默契地相互安静着。
而停在街边的车子里,陆行知目光沉沉,凝视着这一幕。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71_171523/39638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