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听见这话,眼睛瞬间瞪大,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接着嘴唇颤动,疑惑地问出,“怎么可能……”
谢父像是没听见,只沉浸在回忆里,丝丝缕缕的细节,瞬间被串联起来。
“我还觉得奇怪,因为照理说,陆行知那样的家世,又比虞烟高两个年级,是绝对不会有任何交集的。”
像是想到什么,谢父猛地转身,对着谢母说,“包括之忱和虞烟谈恋爱,也是他说的!”
“我当时听到他要取消虞烟的留学资格,第一反应便拒绝了,因为虞烟成绩很好,档案干净,是完全符合条件的。”
“可是他……他问我,为什么会同意自己的儿子,和一个母亲有精神疾病的女孩交往,真的不怕影响前途吗?”
事到如今,谢父终于把事情弄了个清楚。
包括上次,陆行知带着虞烟出席饭局,让她负责对学校的捐赠事宜。
一切想来,都有迹可循。
两人被这发现惊吓得不轻,同时又看向虞烟的病房门口。
过了好久,谢父摇了摇头,领着谢母往谢之忱病房走。
陆行知回了澄苑,毫无睡意。
坐在吧台上抽烟,耳边回响着听到的情况。
这趟去洛城,除了陪桑敏,他还去了另一个地方。
那天半夜虞烟睡在旁边,无意间接起的电话,让他心里又燃起了疑虑。
虽然马上删除通话记录,可那个号码,却已经被记住。
陆行知找了那边当地的人,查到号码所在地。
到了才发现,是洛城大学的办公室。
并且根据记录,查到一个大学教授,姓梁。
名字里,也带了有同样发音的舟。
梁远舟。
可是这位梁教授,早在两年前,就生病去世了。
陆行知把烟往嘴里送,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细细地咂摸着,大学教授四个字,倏地嗤笑了下。
看来,虞烟对男人的喜好,始终没有变过。
只是为什么,明明前夫已经死了。
那天夜里的电话,会出现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呢?
或许是不习惯,又或者是老毛病犯了。
陆行知这一晚上,都没能睡着。
虞烟是下午醒的,检查后没什么大碍。
因为谢之忱有父母守在病房,不好去探望,只能先出院。
她没回住处,而是去了康养中心。
研究所就在旁边,失火的事情,虞清莉肯定也听说了。
所以虞烟想去报平安,让她放心。
她陪着虞清莉在食堂吃了饭,正要离开,被身后的护士叫住,说有人找。
虞烟跟着去了主任办公室,见到了鬓间微白的中年男人。
之前在陆家别苑吃过饭,所以马上就认出来了。
那是陆行知的父亲。
陆庭深长相端正,看着温和,对着虞烟颔首,“虞小姐。”
她礼貌地坐到沙发上,听见对面男人问,“虞小姐,你跟着行知,几年了?”
虞烟眉心紧拧,摇了摇头。
然后抬起眼睛,对上陆庭深探究的目光,否认道,“陆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虞烟脸上写满无辜,声音轻柔,但很坚定地说,“除了是我妹妹的未婚夫,我和陆行知,没有任何关系的。”
陆庭深看着她镇定的样子,嘴角浮起一丝笑容。
虞烟抿了抿唇,“要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晚上,陆行知回了陆家。
吃完饭后,他被陆庭深,叫去书房谈事。
刚进门,就听见自己父亲说,“那个叫虞烟的,我今天见过了。”
陆行知眉头轻挑,眸底划过一丝不悦。
但转瞬即逝,不敢在陆庭深面前表露。
“这女孩家里是什么情况,你应该清楚,她心思太重,很不简单,所以趁早断了。”
陆行知听见这句命令,没有马上回答。
过了两秒,才平静地应道,“父亲放心,婚礼之前,我会把她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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