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明显哽咽。
就连眼眶里,也是盈满了泪水。
那副样子,脆弱不堪得,让人不自主想要怜惜。
她抬起眼睛,满是期待地,看向陆行知,像是在等着回应。
虽然明明知道,等来的结果,肯定不会是自己想要的。
因为这个男人,对自己从来没有心。
哪怕是生病,也只是置之不理。
好在虞烟永远有自知之明,世人眼中上不得台面的身份,本来也配不上陆行知。
从自己决定报仇,主动跟他的第一天开始,就注定会是这样的结局。
对陆行知来说,她只是个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尤其是,那支录音笔里,还有对桑敏不利的证据。
可虞烟真的累了。
她找不到任何办法,逃脱现在的世界。
好像不管怎么努力,都没办法远离。
只会永远被困在,陆行知的掌心。
男人看着她,眼里带泪,楚楚可怜的样子。
原本心底涌出的疼,却在想起某些事情,被瞬间消灭。
陆行知淡漠地扯了扯嘴角,抬起手,扳开虞烟手指。
然后头也不回,转身离开了澄苑。
而在听到关门声之后,虞烟又一次,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泪水从眼尾涌出,止不住地滑落。
虞烟抬手抹去眼泪,回过头,看向客厅窗户。
然后对着不知道什么地方,轻轻地勾了勾唇角。
玥港会所里,陆行知从黑色迈巴赫里出来,被候在门口的侍应生,恭敬地带到包房门外。
固定的壹号包房里,场面很是安静。
侍应生推开门,周宴听到动静,立马从沙发上起身。
然后笑着走到门口,对着陆行知称呼,“行知,你可算来了!”
对于周宴这样的举动,陆行知见怪不怪。
他没说什么,只是习惯性地,走到主位坐下。
刚走出一步,视线扫到另一端角落,站起来的男人。
叶迦南和陆行知视线相撞,空气中有暗涌隐隐流动。
但谁都没主动打招呼,只是越过对方,像是没有察觉。
周宴察言观色,主动上前缓和气氛。
他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叶迦南,疑惑地问,“这就要走了吗?”
今天这趟,原本只是偶遇。
叶迦南在会所应酬,结束后往外走,被周宴拦下。
因为某些原因,两人之间的矛盾,越积越深。
而找到虞烟的那天,叶迦南开着车,试图阻拦。
但陆行知像是发了疯,吩咐司机直接撞上去。
所以叶迦南知道,他们两人,再回不到从前关系。
周宴感受着剑拔弩张的气氛,无奈地叹气。
“都是多少年兄弟了,何必为了……”
对于这番说辞,叶迦南只是冷笑了声。
“确实没必要,不过阿宴,你应该先问问,他到底做了多少过分的事?”
还没等叶迦南再开口,已经坐在沙发上的陆行知,先发制人。
他翘着二郎腿,手搭在沙发椅背,姿态闲适。
手中端着的酒杯,冰冷的液体,随着昏暗灯光闪烁,气氛不明。
“你今天骗我过来,这账我先记下,以后找你算。”
陆行知说完这句话,便挑了下眉,看向叶迦南。
随后勾了勾唇角,语气淡漠,“还有你。”
指间夹着被点燃的烟,青白烟雾缓缓上升。
雾气缭绕中,男人神色越发晦暗,说出的话语,更是丝毫不顾忌。
“放心,我就算是玩腻了,也不会给你。”
随之响起的,是叶迦南拉开房门,嘭地一下,又关上的声音。
周宴自以为好心说和,没想到再次搞砸。
眼角瞟到陆行知紧绷面容,周身气压极低。
想要说出口,解释的话,又被咽进肚子里。
过了片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行知起身,整理西服,悠然自得地,走了出去。
深夜,虞烟在澄苑的卧室里熟睡。
她做了个梦。
梦到二十岁生日那天,被陆行知带了出去。
以往的关系里,虞烟总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只要陆行知有需要,她就得随叫随到。
但也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见面。
那个时候,虞烟都会主动发信息,说好想他,好爱他。
那天她二十岁,桑敏也是。
白天,陆行知在桑家别墅里,作为桑敏男朋友出现,恩爱幸福。
晚上,他却罕见地回了澄苑,还把自己带到常去的圈子里。
虞烟生活单调,很少去这样的场合,自然有些不适应。
好在陆行知那天心情好,对她也难得地照顾。
后面,回了澄苑,还嘴对嘴喂了些酒。
虞烟没喝多少就醉了,躺在床上休息。
但正睡着迷迷糊糊,就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
从梦里惊醒的虞烟,突然睁开了眼睛。
而眼前的男人,又让她的眼睛里,对了几分惧意。
陆行知跪坐在床上,虞烟两腿边。
手中正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扣子。
看见虞烟睁开眼睛,不由得有些意外。
随后笑得意味不明,“醒了更好。”
这么多次,虞烟早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没法反抗,只是认命地躺下,任由男人动作。
虞烟手攥着身下床单,指节用力抠紧,泛白到极致。
那些被本能支配的反应,也被极力地克制。
陆行知看着她强忍,面色苍白,漠然地勾了勾唇角。
过了不知道多久,才不算尽兴地结束,从床上下去。
虞烟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向白色的天花板。
另一边床头,传来陆行知的手机铃声。
她强忍着酸痛爬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
然后扮起从前的姿态,手指划过接听,“喂。”
而桑敏在听到熟悉的声音之后,喉咙突然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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