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男人身形高大挺拔,西装革履。
陆行知说完,随意地抬起另一只手,慢慢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哪怕看不见虞烟的脸,甚至都听不到她的声音。
可就是莫名地,从心底燃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燥欲。
陆行知喉结滚了滚,重复地说了声,“嗯?”
而对面的虞烟,几番纠结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对着他问,“你……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呀?”
言语间,带着小心翼翼,和明显的期盼之情。
但说完,又暗暗嘲笑自己,实在是有些黏人。
其实这个时间,陆行知还没有回来,也很正常的。
在医院的那几天,他总是如此。
要么深夜才过来,要么就是白天中途,抽空来陪陪自己。
愣怔间,又听见陆行知温柔地回应,“快了。”
这两个字,让虞烟原本不上不下,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她看了眼时间,心里开始默默地盘算。
马上快要晚上七点,陆行知说快了的意思,会是一个小时以内吗?
或者说,再快一些,半个小时?
想到这些,虞烟就有些犯难了。
记不起从前的事,对这座城市,也感到十分陌生。
再加上身体原因,她暂时也不能出门。
所以最后只能作罢,选择安静地等陆行知回来。
挂断电话之后,陆行知嘴角仍旧噙着浅淡的笑意。
他折返回会议室,示意其他的人,加快进步。
原本还需要至少再开一个小时的会,不到十分钟便结束。
往清水湾去的路上,还特意吩咐,让司机开快一些。
但经过一家蛋糕店,又停了下来。
黑色迈巴赫靠在路边,气质矜贵的男人,从里面出来。
陆行知径自走进店里,视线环视一圈后,落到了橱窗里的草莓蛋糕。
他很早便发现,虞烟喜欢吃甜食。
只是当时从不在意,知道两人的关系,一开始就存了别的心思,所以选择性忽略。
几个月前,也就是虞烟刚回国的时候。
在桑敏生日宴会那天,她也吃过。
但当时,是另一个男人送的。
陆行知眉心拧了拧,被突如其来的画面,刺得心里泛酸。
他停止纷乱的思绪,听见店员开口询问,“先生,您是要买这个草莓蛋糕吗?”
其实陆行知从车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吸引了大片注意。
这家店的店员,自然也在其列。
只是因为,不管是相貌还是气质,实在是太过出众。
店员察言观色,主动补充着介绍,“虽然这边现在不是草莓的季节,但您可以放心,我们用的草莓,都是空运过来的,可以保证新鲜。”
陆行知嗯了声,随后开口,让她装进盒子里。
再坐进车里,他动作很是仔细地,把蛋糕放在旁边位置。
看着附赠的纸巾,上面是草莓和奶油相间的图案。
陆行知不由得摇了摇头,暗道自己如今,真是莫名其妙。
站在清水湾的房子门外,他故意不输入指纹解锁,反而按了下门铃。
虞烟正坐在客厅沙发,伴随着电视里传出的节目声音,眼皮开始打架,昏昏欲睡。
所以刚开始,她并没有听见门铃声。
只是又过了十几秒,才猛然惊醒。
虞烟有些疑惑,把腿放下,穿上拖鞋。
随后踩着鞋子,小跑着奔向门口。
透过猫眼,瞥见男人的身影,不由得嘴角扬起。
拉开门,映入眼帘的画面,便是陆行知朝着她张开双臂。
多么明显,想要抱抱的样子。
而右手,还提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虞烟意会,又往前走了步,扑进男人的怀里。
她原本就瘦,加上这段时间车祸,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所以就被陆行知轻而易举地,抱着走到餐厅。
虞烟乖乖地坐在桌子旁边,看着眼前蛋糕盒子,被慢慢打开,不由得从心底发出赞叹,“好可爱。”
陆行知笑了笑,主动递上勺子,“你以前,总喜欢吃甜食,糖果蛋糕,都不放过。”
虞烟接过后,刚准备下手,又有些犹豫。
陆行知看懂,笑得更是宠溺,“吃吧,喜欢的话我再给你买。”
但舀下的第一口,虞烟并没有给自己。
反而是把勺子喂到陆行知嘴边,示意让他先吃。
陆行知抬手,轻轻握住虞烟手腕,调转方向。
他饮食规律,尤其不爱吃甜。
以前的虞烟,应该很清楚。
但现在……
看着眼前那张动人的脸,白皙中渐渐透出些绯红色。
淡粉的唇边,还沾着少许奶油。
陆行知起了兴,大手覆上虞烟后脑,拉进两人的距离。
然后蜻蜓点水般地,吻了吻她的嘴角。
原本的打算,就只是亲一下,逗逗她而已。
但唇瓣稍稍触碰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扣住虞烟脑袋的力道,也逐渐加重。
她被迫着往前,不断贴近,直到唇舌交缠到最深,再无半点缝隙。
手中的勺子,也随着松开的动作,应声落地。
渐渐地,虞烟口中的味道,被尽数吞没。
就连呼吸,也开始停滞。
陆行知再是忍不住,也只能强自压抑冲动。
他松开手,低头平复着急促的呼吸,胸口不断起伏。
等过了片刻,才勾起唇角,嗓音暗哑着说,“好甜。”
虞烟脸瞬间红透,低下头,不知道该是什么反应。
陆行知刚还要继续动作,接到周宴打来的电话。
因为坐得很近,虞烟自然也就听见,那边传来嘈杂的音乐声。
听起来,像是在酒吧,或是会所的样子。
但虞烟没多问,视线落到地上的勺子,俯下身捡了起来。
然后站起身,准备去厨房清洗干净。
但陆行知边听那边说着,边拉住虞烟的手,让她继续坐着。
电话那边,周宴像是喝了点酒,语气带着揶揄,“这都多久没露面了,能不能赏脸来一趟玥港,有新认识的朋友,想见见你。”
陆行知鼻间溢出一声轻笑,回答,“有事。”
会所里,周宴也是受人所托,想帮着和陆行知搭上关系。
尤其是,对方身份地位,都不容小觑。
所以他并不肯罢休,又不知好歹地问,“婚礼都取消了,还能有什么事?”
这话一出,餐厅里的空气,霎时间安静。
虞烟坐在身边,加上周宴声音有大,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她眉头微微蹙起,但转瞬间,便舒展开来。
陆行知不自在地咳了声,目光盯着虞烟的脸看,“自然是最重要的事。”
说话的时候,还特意把,那个最字加重。
然后语气强硬地,一口回绝,“挂了。”
而会所包房里,当面就这么被挂断,气氛不由得有些尴尬。
周宴扯了扯嘴角,强撑着对眼前男人解释,“梁先生,行知这边在忙,时间我明天再约,您看可以吗?”
被恭敬地称作梁先生的人,此刻坐在沙发上,姿态闲适。
他翘着二郎腿,指尖慢条斯理地,取下口中还燃着的烟。
男人挑着眉,轻笑了声回答,“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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