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都不想哭,但就是很伤心,眼泪止不住。

    她现在除了伤心,还很懵。

    盛万盛到底在玩哪一出了?

    现在是看到自己签了字,后悔了,跑路了吗?

    他只让自己签,签完抱着就跑了,都没给自己留一份,这算哪门子转让赠与!

    他这个大骗子,是不是玩不起!

    可能真的是压抑太久了,文卉越哭越凶,根本收不住,一边哭还一边骂。

    骂了有十来分钟,她终于平复下来,仰躺在盛万呈的靠背椅上,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

    她吐出一口气,站起来往外走。

    老娘不玩儿了!

    刚拉开门就看到人高马大的盛万呈站在门口,吓得她退了一步!

    她刚在哭这么大声,她不信他没听到,但他恁是没进来问一句!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文卉要绕开他就走。

    他也没拉她,还后退了一下给她让道。

    文卉去了卧室,再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换了,肩上还背着一个包,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盛万呈皱起眉头走过去拉着她,沉声问道:“你做什么?”

    文卉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盯着他:“分手了,我不稀罕你的臭钱!别拿来侮辱我!”

    盛万呈气得咬牙,声音又大了起来:“分手分手!一天就他妈分手,起劲儿了是吧!”

    文卉:“我不是和你开玩笑的!你放手!”

    盛万呈骂了一句:“女人就他妈麻烦!”

    文卉:“那你去找男人啊!”

    盛万呈:“你别以为我找不到!”

    文卉:“我给你腾位置!”

    盛万呈把她的包拽过来扔掉:“我他妈谁也不要,就喜欢你,怎么着!”

    他把文卉死死的抱在怀里,让她压根就动弹不得。

    文卉讨厌这力量的悬殊,她永远都是弱者。

    盛万呈的声音软了下来:“别闹了宝宝,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分手。”

    门铃声响起。

    盛万呈松开她:“把眼泪擦干净,被别人看见了丢人!”

    文卉还红着眼眶,盛万呈就放了一个中年男人进来。

    盛万呈自顾坐在沙发上。

    旁边的矮几上是刚才文卉签的文件。

    男人进来,对着文卉微微躬身,然后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

    盛万呈抬眼看着文卉,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过来。”

    文卉把头扭向一边。

    盛万呈叹了口气,又站起来过去牵她的手:“过来,钟律师有话给你说。”

    文卉看向中年男人,他是律师?

    在外人面前,她不再大吼大叫。

    虽然她讨厌盛万呈的触碰。

    盛万呈把她拉着坐在沙发上,男人又朝她点了点头:“文小姐你好,我叫钟越之,是盛总的私人律师。”

    文卉肿着眼睛也对她点点头,沙哑着声音说:“你好。”

    钟越之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递给文卉。

    “文小姐,这些是盛总私人名下的财产,需要你签一下字,后面的过户手续我去办。”

    文卉讶然:“什么财产?”

    他的手还被盛万呈强硬的握着,放在他的膝盖上。

    钟越之:“房产、地产、车、投资等。上了百万的都在这里,还有些零星的,我没整理,盛总说那些零头他留着,现在你只需要签字就行。”

    他指了指签字的地方,示意文卉签上她的大名。

    文卉纯粹是好奇盛万呈有多少资产,她拿起那些资料一张一张粗略的看。

    房产加起来是上亿了,还有不少车,基金股票。

    多到让她咋舌。

    她拿起一张,紧皱着眉头,转头问盛万呈:“这是什么意思?”

    盛万呈瞥了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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