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便到了拍卖会的日子。
拍卖会将时间定在了戌时,此时正值黄昏,陈墨和云药师早早用过晚膳以后便乘马车赶往拍卖会所在的地点——清风楼。
一路无言,陈墨和云药师很快便到了清风楼,刚下马车,陈墨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那人也看到了陈墨,热情的招呼道:“陈墨,你也来参加拍卖会?”
此人正是章达,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富态的中年人,一身锦衣,头戴玉冠,眉眼间和章达有几分相似,陈墨猜测多半是章达的爹。
“嗯。”陈墨颔首,接着介绍道:“这是我云叔,云飞。”
章达连忙拱手道:“云叔好。”
行礼后,章达也介绍了他旁边的人,正是他爹,又是一番礼貌招呼后,四人一起出示请柬进了拍卖行。
章达似乎已经来过多次,入了拍卖行以后便开始介绍起来。
“这拍卖行分为四层,一层是普通的商人家族,二层是一些有权势在州府中占着一点位置的家族,三层则是既有权又有钱在州府中举足轻重的大家族,郑平安所在的郑家便是,四层则是青州的顶流,只有养脏武者才能上去。”
章达介绍完,见陈墨一脸专注的听着的样子,心满意足,接着他悄悄问道:“我们家跟三层的钱家有些关系,所以在第四层弄到了一个位置,陈墨你们家是哪里的关系?”
陈墨正欲回答,罗长庚带着罗青瑶迎了过来:“贤侄,云兄,刚接到门房的消息我便下来了,你们是第一次来,有何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那就麻烦罗兄了。”云药师拱手道。
陈墨亦是拱手道:“劳烦罗叔了。”
这时,罗青瑶才走上前行礼道:“见过陈相公,云叔。”
陈墨和云药师回礼。
这时,罗长庚见到在陈墨身旁还有两人,于是主动问道:“这两位是?”
“这是我同僚,章达。”陈墨闻言介绍道,接着他又指向章达的父亲介绍道:“这是我同僚的父亲,章守益。”
罗长庚拿不准他们的关系有多好,于是照着正常的见面问候了一番,而后引着众人朝楼上走去。
章守益见状主动说道:“我们在楼下有位置,就不上去打扰了。”说完就要拉着章达离开。
“罗叔,上面不知可坐下我等?”陈墨询问道。
罗长庚明白过来,这两人跟陈墨的关系不错,于是说道:“当然可以,二位一起上去吧。”
章守益面露犹豫之色,章达劝说道:“爹,陈墨都邀请了,我们就上去吧。”
章达不懂,章守益却是知道的。
他听到陈墨称对方罗叔,便知道来人多是罗家的人,罗家既是州牧的家族,家里面又有养脏武者,是青州的实际掌控者。
他虽然不知道陈墨和对方是什么关系,但也有自知之明,这时候该离开才是对的。
罗长庚见章守益犹豫,微微一笑道:“陈贤侄为养脏武者,二位既是他的朋友,上四楼也是应该的。”
“什么?”章守益惊讶的看向陈墨,又看向章达,一脸的迷茫,仿佛在问,你同僚是养脏你怎么不告诉我。
章达更是目瞪口呆,一脸迷茫的看着陈墨,仿佛在确认眼前之人是不是他认识的陈墨。
“我突破养脏之事有些偶然,所以未曾对你说。”陈墨歉意的说道。
章达闻言,忽然想起了还真遗迹里面的灵药传说,疑问道:“难道遗迹里面真有灵药?”
陈墨颔首,他是真的吃了灵药突破的,不过不是突破养脏,而是超凡。
而且那灵药连飞仙教都不知道,飞仙教搞出来灵药的假象只是为了吸引武者们进入遗迹。
不过既然章达这么问了,他自然的也就借坡下驴,反正他这个突破的理由已经说出去了,也不怕再多人知道。
“见过陈相公!”章守益已经回过神,赶忙拱手恭敬的行礼。
陈墨托起章守益的手,温声道:“伯父不必如此,我和章达是同僚,您是长辈,我可不受这礼。”
“这”章守益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客气的养脏。平日里哪怕是锻骨武者也都对他们这些商人爱搭不理。
他见章达还在发愣,一巴掌拍在章达的后脑勺,提醒道:“还在发什么愣,快见过陈相公。”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章达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吃了章守益的一巴掌后,才想起养脏意味着什么,赶忙拱手道:“见过陈相公。”
陈墨托住章达,不让他弯腰行礼:“你我同僚,何必如此。”
章守益和章达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陈墨见此也是脑袋大,他就不想暴露,这一暴露了实力连做个普通朋友都难,人天生对于自己所崇拜的东西有一种敬意,再难回到之前的心态。
罗长庚见状,提议道:“贤侄高义,既然如此,不如你们各自称呼,该叫相公叫相公,该叫伯父叫伯父。”
陈墨赞同:“如此甚好。”
随后,陈墨礼貌邀请:“章达、伯父,请一同上楼如何?”
章守益对陈墨刮目相看,诚心道:“谢过陈相公。”
章达亦拱手道:“谢过陈相公。”
上了楼后不久,拍卖会便开始。
第一件拍品,是一把长剑。
拍卖师解说此剑从一古墓中挖出,不知经历多久年月,依然锋利,能轻易破开盔甲。
陈墨想了想自己戒指中的秋澜剑,便对此剑没了兴趣,白衣女侠的剑无疑必然比它要好。
接下来,拍品依次开拍,最后压轴时,竟然拍卖的是一个人。
说是从海外七岛而来。
陈墨看了一眼,确实是个美女,而且皮肤超白,像是玉般。
不过再美陈墨也仅仅是意动一下,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为宋芷寻药。
他本来还想着拍卖行能拍到药材,他就不用再想办法拿出蛇胆,这下他必须得想办法把蛇胆拿出来了。
拍卖会结束,罗长庚一直将陈墨等人送到门口,而后才告辞离去。
陈墨也和章达以及他父亲礼貌告辞,和云药师上了马车,准备回府。
“陈小子,你今天做的不错,不过我也劝你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现在的地位决定了你不可能和他们平等交往,你自己要有分寸。”马车内,云药师劝慰道。
“我省得的,云叔。”陈墨无奈的回道,转而看向马车外。
夜色深重,街道上行人寥了,陈墨的余光突然扫过一个蹲在巷口的乞丐,他灵光一闪,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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