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家里。
罗建设吃着炸酱面,含糊地说道:“我今天一听说父女两个,我一猜就是你们,干得漂亮!”
英子说:“没把他们家房子扒了,算我有良心!”
老瘸子递给罗建设一瓣蒜,“我在他们西屋柜子底下发现五千块钱,用一个皮包装着的。那个皮包一看就不是他们那种人用的。”
罗建设扭头看他,“公文包?”
老瘸子点点头。
罗建设放下筷子,“这事儿有意思了。”说完,他起身准备走,“我先走了,这几天你们哪儿都别去,什么都不要干,等我消息。”
“吃完再走!”英子追了几步。
“吃饱了!”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英子狐疑地坐回来,“他丢东西了?”
“吃饭!”
罗建设得到了消息,一刻不停地又跑到了赵秘书那边。
赵秘书刚刚从罗部长办公室出来。
“怎么又来了?”
“赵哥,跟你说个事儿!”
两人关上门说了好一会儿,罗建设才离开。
很快,黄家来了几个警察。
领队的豁然是黄桥分局的邵局长。
“我闺女有消息了?”黄母赶紧问道。
邵局长板着脸,说道:“你每天都去问,我们也不能总是让你们失望,所以,想要尽快破案。”
“哦哦,好好!破案好!”黄母总觉得这话不太对劲。
自从知道江森被抓后,她每天都要跑去闹一闹,在大门口撒泼打滚儿,哭着喊着让他们把杀人凶手江森给枪毙了。
搞得整个分局看到她就没好脸色。
案子还没搞清楚,也不知道黄丽萍是死是活,就让他们把人枪毙了?
脑子有病!
还不轻!
“我们想要再看看黄丽萍住的屋子。”
“不是看过了吗?”黄母见不是告诉他要枪毙江森的事情,脸就挂下来了,“杀人犯都抓住了,还看什么看?我看,你们就该把人枪毙了,赔偿我们的损失,我的女儿啊……”
说着说着,她坐到地上,又开始表演了。
邵局皱眉,拿出搜查令,递到她面前,“等会儿再哭,这是搜查令。”
她也不等黄母反应,直接指挥手下进了西屋。
“哎哎,哎哎!你们干什么?大白天的,私闯民宅啊?放着杀人犯不枪毙,来我家里耍威风来了?我的天啊……我不活了……”
“邵局!”一个经常拎着一个公文包出来了,已经打开,露出里面捆扎整齐的钱,“在柜子下面发现的。”
黄母一看,愣了,就要扑上来,“那是我的钱……”
“来人!”邵局一声吼,跟来的两个女警立刻上去控制住黄母。
“你们,你们……”黄母真的傻了,就开始挣扎,“抢钱了!抢钱了!”
“再不配合,那就请你跟我们回去了!”邵局呵斥道,“说说,这钱哪儿来的?”
“是我的,怎么?我不能有钱吗?”
“哪儿来的?”邵局提高音量。
“就,就……”黄母眼睛一转,“我自己攒的!”
“自己攒的?那为什么上面有银行的捆扎条?”
“我,我从银行里取出来的,以前存的!”
“还嘴硬!”邵局冷声道,“哪家银行?”
“就……就家门口那家!”
“家门口的那家工商合作社?”
“对!”
“不见棺材不落泪,那这上面怎么捆着的是农业银行合作社的捆扎条?”
“我,我记错了,是农业银行合作社的!”
“到底是哪个?”
“就是农业银行合作社的!”
邵局拿出来一捆,“看清楚了,工商银行的!少废话,这钱到底哪儿来的?谁给你的?”
黄母这回真的慌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忽然看到黄父抱着孩子回来了。
她立刻又开始挣扎,喊道:“老不死的,他们要抄家了,你还不跑?”
跑得了吗?
黄父也被带了进来,进来后,还有些懵,“这是怎么了?招贼了?”
邵局转头看了看黄父,还有他抱着的孩子。
问道:“这是从你家西屋柜子下面发现的,你能告诉我,这钱是谁给你的吗?”
黄父瞬间慌了,“跟我没关系,都是这个老婆子干的!”
得!
不打自招了!
黄桥分局审讯室,黄母满脸不屑地坐在那里,问什么都不说。
另一边,黄父已经浑身哆嗦了。
他本来就是个妻管严,家里家外,都是黄母说了算。
就算他觉得又去找江森麻烦这事儿不太好,但也架不住他们娘三个一条心。
反正他有酒喝,有烟抽,还不是地吃顿烤鸭,也就当自己是睁眼瞎。
但是,女儿失踪,他也着急,但是黄母背后跟他说:“人家说了,只要搞倒江森,我们的好处少不了!”
“谁说的?”
“你别管,你只管以后享福就行!”
今天坐在这里,黄父是痛哭流涕,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一问三不知。
事实上,他也的确知道的不多。
他只知道,他们娘三个总憋着劲儿,想要从江森手里搞到钱。
没想到,过年的时候,儿子去找江森,被抓了,说是团伙预谋持械入户抢劫,黄大军是首犯,判了死缓,送去了大西北。
这没两天,女儿又不见了。
他也清楚,这么下去,这个家早晚都要被他老婆整散了,可他管不了啊!
“那封遗书是怎么回事?”
问了半天,黄父都要崩溃了,关键问题终于来了。
黄父愣了一下,邵局站起身,递给他一根烟,点上了。
“我们也不为难你,我们也知道你女儿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我们也想早点儿破案!”邵局安抚了一下,话锋一转,“但是,我们也不冤枉好人,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看你们的笑话,不是吗?”
黄父狠狠地抽了两口烟,想了半天,才开口道:“那封遗书我也觉得很蹊跷,我家丽萍以前出什么事情之前,多半是半夜偷摸跟她妈叮嘱几句话,从来没写过纸条什么的。”
“不能有特殊情况吗?”
黄父摇摇头,“你们不知道,这丫头从小不爱学习,整天就知道打扮,十个字儿认识五个半,写出来,七扭八歪的,哪有上面写的那么好看。”
黄丽萍写字丑这件事,就连江森都不是很清楚。
毕竟上学那会儿,根本没有心思在学习上,谁还注意人家课本上写的字是好是坏?
所以,那会儿看到遗书,江森还感叹了一下,黄丽萍写字还挺好看的。
“也就是说,那封遗书不是你女儿写的?”
“不是!肯定不是!”黄父像是豁出去了似的,“我问过她妈,她妈一口咬定就是女儿的字,我也就没吱声了。”
邵局起身,说道:“你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我过会儿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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