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觉得……
“……你,挺像是这种人的。”
谢霄北似笑非笑的勾起唇瓣,“是谢某忘了,沈小姐是能为他挡枪子的人,自是见不得他经受一星半点的苦楚。”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她胸口挨过一颗枪子的伤处,虽然已经康复,却留下一道疤。
沈南意被他手指戳的有点痛,蹙眉掀开他的手,“我那是为他挡枪吗?”
谢霄北嗤笑,捏住她的小脸,“沈小姐莫不是失忆了?”
他亲眼所见。
沈南意抿唇,恼怒的瞪着他。
她现在有点说不出口,那一枪是给他挡的,因为那子弹根本就不是奔着谢霄北去的。
换而言之,那子弹本来要打的就是贺毅,她以身挡枪了,结果方面的确是救了贺毅,谢霄北这样说也没错。
可——
谢霄北狭长眸光眯起:“不服气?”
沈南意贝齿轻咬唇瓣,委屈的控诉他:“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胡搅蛮缠。”
谢霄北气笑了,不想理她,转身要离开去拨通电话,为贺毅的牢狱之灾,添砖加瓦。
“你站住!”沈南意喊道。
谢霄北没回头,只是微微侧眸。
沈南意捏了捏被子,不情愿里夹杂着一分扭捏,窗外夜色浓重,月色皎洁,她哼哼唧唧的开口:“我,我那一枪,根本就不是给贺毅挡的。”
她话落,男人便转过身,眸色幽深的望着她,眼底冰雪消融,顷刻之间是仲夏滚烫的热浪翻涌。
眼波流转之间,他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却还是问她:“那是为谁?”
面对他的明知故问,沈南意有点生气,她不相信自己都这么说了,他那么聪明的人,会猜不到。
“为了狗。”她呛声一句,拥着被子躺下睡觉。
谢霄北唇角轻勾,缓步走到床边,撑着长腿坐下,长臂伸到她腰间,把埋在被子里的沈南意连同被子一起捞到自己腿上。
她轻得很,男人没用什么力道,她就没什么挣扎的余地。
骨节分明的手指把她蒙在脸上的被子推下去,露出她艳盛春花的一张小脸,“为了谁?”
沈南意恼了,“你耳朵不好用了么?”
谢霄北还是问:“为了谁?”
他要她亲口说出来,而不是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为了谁?”他逼问。
沈南意被他问急眼了,“你你你你,我当时怎么知道他要杀的不是你,我……唔……”
她声音还没吼完,就被男人压下来,狠狠吻住唇瓣,将她所有的不乐意不高兴都尽数压了下去。
谢霄北跟要吃了她一样,接吻也从来都不知是动嘴巴,手在她身上跟揉面团似的,哪里肉多揉捏哪处,沈南意有些痛,又跟过电似的酥麻。
她被弄出了感觉,一个用力就把没施力的谢霄北压在床上,咬着他的唇瓣,说:“你看你,那么像小公狗,一碰,就,发、情。”
最后两个字她故意压在他耳边说。
他耳朵敏、感的很。
下一瞬,沈南意贴在他胸口时,就能听到他心跳如鼓的声音。
谢霄北眸色漆黑如夜,一掌就控住她纤细的腰肢,“小?”
沈南意扬眉,那说会说话的漂亮眸子像是在回答:难道,不是?
谢霄北灭了房间内所有的灯,把人压在落地窗上,沈南意温热的肌肤触碰到北方深秋已经遍布凉意的窗户,肌肤顷刻颤栗,她下意识的想要抱住男人脱离这股凉意。
但谢霄北没给她这个机会。
卧室内温度适宜,窗户冰凉。
沈南意脊背好凉,身前又是谢霄北滚烫的胸膛,一冷一热来回交织,像是地狱又像是天堂。
谢霄北捏着她的腿,在她神志不清之时,“刑讯逼问”,“小?”
沈南意觉得他这个人没一点老总的气魄,什么都计较,她不怕死的梗着脖子跟他犟,“是又怎么了?”
就是她说的。
怎、么、了?
谢霄北笑了一声,声音低沉,“不怎么。”
他说:“艹、死你,而已。”
夜凉如水,浓重的晦暗。
不知过了多久,沈南意脑袋一沉,就压在谢霄北肩上睡过去,浓密卷翘的睫毛带着水色,眼角泛红。
显然是被欺负狠了。
谢霄北做那事儿的时候不做人,任她怎么哭闹都没用,现在那股狠劲儿过去,看着她可怜趴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又兀自剑眉皱起。
长臂伸出抱她去洗澡。
躺在浴缸里的沈南意不适的哼唧两声,却困倦疲惫的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谢霄北指腹轻轻抚摸她娇嫩的面颊,“真可怜。”
视线落在她被子弹打伤的伤口时,眸色里闪过万般复杂。
她说,当时以为那人举枪要杀的是他……
谢霄北脑海中闪过那一日每一帧的画面,她义无反顾的人,真的是他。
这个认知,让他心潮澎湃,直到现在都无法平静。
“意意,你心里一定有我,是吗?”
夜阑人静,月光皎皎。
已经熟睡的沈南意没有回答,谢霄北撩起的水珠在她白皙娇嫩的皮肤上缓缓滑落,她就那么安静乖巧的趴在他怀里,靠在他胸口,像是一只听话的猫儿。
翌日,沈南意是被一阵喧哗声吵醒。
她在柔软的被子里翻了两个身,又皱着眉头用被子盖住头,想要遮盖住这些声音,却都无济于事。
数秒钟后只能揉着些微凌乱的长发坐起身,郁闷的披了外衣出去看是怎么回事。
楼梯下到一半,在看到坐在客厅跟谢霄北对峙的贺毅时,她快速的眨动了两下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转身就朝楼上走。
可贺毅的眼睛跟猎鹰一样,在目标出现的那一刻,就弹无虚发,一眼就看到了她,“跑什么了?滚下来。”
沈南意原本就怀疑是自己给他造成了一场无妄之灾,现在听他话这么冲就知道八九不离十了。
谢霄北眸光幽深,“意意,去换衣服。”
沈南意闻言,略过贺毅威胁的目光,提着睡裙就快步朝楼上走。
贺毅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大刺咧咧的坐靠在沙发上,对声色淡然抿茶的谢霄北道:“她什么样子我没见过,换衣服?多此一举。”
谢霄北饮茶的动作凝滞,深邃眼眸掀起。
贺毅似乎觉得方才吐出的那一句话,还不够味儿,“她,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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