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北削薄唇角勾起。
“等等……”沈南意反应过来什么,一把拽住谢霄北的胳膊:“安澜是真的身体不舒服错过了航班吗?怎么那么巧?”
端方的北爷被她那么猛然一拽,手中捏着的茶杯晃动,茶水溅到手上,弄湿了裤管,无奈的叹了口气,抽了纸巾擦拭:“没有一点规矩?”
像什么话。
可沈南意在他跟前任性惯了,不问到自己要听的就不停下:“你快说啊。”
陈韫鲜少见到自己这个兄弟如此无奈,又被拿捏的模样,戏谑的抬眉。
谢霄北:“……”
他理了理袖口,这才对上沈南意期待的目光开口:“临时知道程峰去了机场方向,为了以防万一,让安澜先躲起来,等程峰闹完,再坐下一班出国。”
沈南意听着他料事如神的淡然,夸他:“你真棒。”
这哄孩子一样的夸赞,被用在谢霄北身上,成功击中陈韫的笑点,含笑附和:“北爷,真棒。”
谢霄北:“……”
谢霄北并不希望在兄弟朋友让沈南意给他把脸都丢光了,“去门外看看钱小姐来了没有,今晚阿韫他们二人在家里吃饭。”
沈南意听到钱公主要来,还挺开心的,“好。”
在沈南意离开后,陈韫问谢霄北:“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谢霄北抿了口茶水,“……孩子找回来了,是该有个完整的家。”
陈韫笑了笑,对于谢霄北说出这话倒是一点不惊讶,男人总是最了解男人,是要娶回家还是随便玩玩,态度上便是不一样。
“就,只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陈韫并不信谢霄北的这话。
谢霄北掀起眼眸,却没答话。
陈韫笑的意味深长,他们这样的性子和认知,不会随便乱生孩子。
繁衍是雄性本能,但到底不是畜生,孩子从哪个女人的肚子里出来,跟哪个女人孕育子嗣,于他们而言,很讲究。
只有最低端的雄性生物,才会处理不好裤裆里那点事儿。
“我跟你说,我最近找到一家盲人按摩店,手法特别好,涂上他们家专门的精油一按,效果不要太好,你看我都没打针,身上一点鸡皮肤都没有了,你摸摸看,手感特别好……”
“我自己摸着都上瘾呢,真是便宜陈韫了。”
钱公主人已经走入客厅了,声音半点没听下。
陈韫听着她肆无忌惮的聊天,戏谑谢霄北的神情陡然僵住。
谢霄北饶有兴致的掀起眼眸,看向陈韫,什么话都没说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陈韫:“……”
沈南意朝钱公主腰上摸,“真的很滑嗳,皮肤还嫩嫩的,那胯上呢,那里穿裤子磨得可太容易摸起来粗糙了……”
钱公主特大方,“你摸摸看,随便摸。”
沈南意闻言就真的要顺着她的腰往下摸。
谢霄北:“……”
“意意!”
沈南意手一顿,回头,这才想起客厅还有两个男士,有点遗憾的收回手。
钱公主凑过来,特别慷慨大方:“没事,去你房间,我给你摸。”
沈南意马上点头:“好啊。”
两人挽着胳膊,就要朝楼上走。
谢霄北脸都黑了,这个沈南意半点不消停,后面一栋楼里招蜂引蝶了一个贺毅,现在都要跟女人摸来摸去。
“管管。”
这话是谢霄北给陈韫说的。
陈韫抿茶,她不爱钱公主,对此毫无感觉,“管什么?”
谢霄北:“……”
“意意,带倾城出来见见人。”
提到孩子,沈南意这才歇了跟钱公主去房间的想法,但她们两个人在一块,聊得天三句里有两句半都是要打马赛克的程度。
也就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这才规范了语言。
谢霄北看着跟钱公主一起逗弄孩子的沈南意直摇头。
许是学生时代没什么同性朋友,现在的沈南意很珍惜同性之间的友谊。
而她跟钱公主虽然认识不久,却意外的合拍,这让沈南意觉得是缘分,“你的肚子还没反应?”
沈南意小声问钱公主。
钱公主也挺愁的,跟沈南意咬耳朵低声:“我肯定是没问题,实在不行我去做试管得了。”
沈南意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想要生孩子:“从怀孕到生产都是一件挺辛苦的事情,你还很年轻,陈总又不逼你,你怎么那么想生?”
钱公主顿了顿,刚才还没心没肺的人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说:“我……肯定是有自己原因的,但是不能跟你说。”
沈南意觉察她有隐情,低声:“孩子生出来就要为他负责,如果你不是自己想要孩子,还是要考虑清楚,生了后悔了又不能塞回去。”
这个世界上不负责任的父母有很多,但沈南意真心希望,能少一对这样的父母就少一对。
钱公主听着她的话沉默了好久,可她无从选择。
不管怎么样都要跟陈韫有个孩子。
用餐时,贺毅来了。
钱公主看看谢霄北又看看贺毅,对沈南意挤眉弄眼,眼神无声询问:左拥右抱?两男共侍?
沈南意:……
她是多大的本事,能让西洲集团的总裁和清莱的老大一起伺候她?
这两个人还不把床给拆了。
顺便再拆了她的骨头……
“愣着干什么?吃菜。”
贺毅丝毫没有人在屋檐下的感觉,主人一样的给沈南意夹菜。
沈南意抬起头看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贺毅舌尖顶腮,“明个儿跟我出去一趟,烧个香。”
谢霄北夹菜放在沈南意碗里,“这个你爱吃。”
贺毅眸光一眯,又给沈南意夹了一道菜:“吃我的。”
谢霄北淡淡的也夹了第二道:“你爱吃这个。”
沈南意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眼睁睁的看着她面前的碗里被两人加满了菜:“……”
钱公主从少女时期开始就特喜欢看这种二男争一女的戏码,眼睛亮晶晶的恨不能他们现在就打起来。
陈韫看着她跃跃欲试要说什么的模样,把一只没剥壳没摘掉头的大虾塞到她嘴里,“你吃你的。”
这事儿,他们外人不便参与。
沈南意莫名其妙的看着谢霄北和贺毅:“我想吃什么我自己会夹菜。”
谢霄北笑了笑,将她被塞满的碗拿过来,将自己的那碗还没从过的米饭递给她,“安澜一直躲在国外不是个长久之计,依我看这件事情,只有贺老板能解决。”
被忽然戴上高帽的贺毅直觉他没憋什么好屁。
沈南意:“嗯?”
谢霄北:“不如让贺老板暂且娶了安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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