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毅点了支烟,觉得沈南意别的不行,让人沉沦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沈南意一打开车门,就被一股很浓烈的烟味呛到,打了一个喷嚏。
“你抽烟不开窗啊?”她抱怨着把蛋糕递给他,“都是烟味。”
贺毅看了眼怀里的蛋糕,又看了眼她手里的花,唇角勾起,“还知道买花?”
他伸手准备去拿,却被沈南意躲开,“这是哄谢霄北的,你刚才只让我买蛋糕,没说让我给你买花。”
贺毅眯了眯眼睛:“姓谢的就跟你说,让你买花了?”
沈南意把花放到后座,还特意拢了一下花瓣,免得被压坏,下意识回:“那怎么能一样。”
贺毅“呵”的冷笑一声,命令:“现在,马上去给我买花。”
沈南意好看的眉头紧锁:“你没看到那家店关门了吗?”
贺毅嗤笑:“今晚我见不到更大更好的花,你就别想再见到老头子第二面。”
沈南意差点咬碎了银牙。
可,谁让他是贺老的外孙,是沈南意能搭上贺老最快最可靠的路子。
她咬着牙,“好。”
沈南意大晚上的满城绕着给他买花,找了一条街又一条街,都给沈南意气笑了,“我明天给你买两束,行了吧?”
贺毅靠在椅背上,“就今天。”
沈南意觉得他就是故意折腾自己,可偏生她没办法不照办。
后来她想着干脆把后座的花给他,可贺毅还是不干,冷笑:“你当我这里是垃圾桶?”
沈南意:“……”
果然,当贱男人作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儿。
沈南意大晚上的开着车,找了两个小时,才找到一家还开着的花店,她气得要死,买了九百九十九朵,然后让店员一股脑的全部堆到副驾。
如果这是土,最好能活埋了这个混蛋东西。
被贺毅这么一折腾,沈南意开车回到香山别墅时,已经凌晨了。
她没搭理贺毅,车子停稳后就抱着花跑去找谢霄北。
贺毅看着她急不可耐的背影,裹了裹腮:“没出息。”
客厅内,谢霄北衣服没换,撑着长腿坐在客厅等着。
偌大的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大掌托着平板,拿着电容笔正在回复消息,听到她的脚步声时,脚步顿了下,缓缓抬起头。
沈南意把花藏在身后,歪头对着他笑,“我……”
她话还没说完,谢霄北的视线就从她的脸上移到她身后。
她身后是捧着一大束鲜花的贺毅。
贺毅:“小女妖,你的花,送的太多,下次少送点。”
沈南意侧过脸,凶他:“你没事就去睡觉。”
她说话间,身后藏着的花就暴露出来,被谢霄北看了一个正着。
谢霄北看着那像极了从贺毅那一大捧花里抽出来的几朵,放下平板,站起身:“今晚玩的很开心?”
沈南意折腾一天,其实挺累的,但是猜到谢霄北等她那么久会不高兴,就耐着性子解释:“今天是贺毅带我去见了贺老,我为了表示感谢才……送了他花。”
谢霄北头一遭听说,孤男寡女表示感谢要送花的。
沈南意把手里的话递给谢霄北:“这是我特意给你选的。”
谢霄北没接,淡声问她:“是从哪里挑的,嗯?”
沈南意:“……蛋糕店。”
谢霄北看了眼贺毅拎着的蛋糕,凉飕飕的笑了,捏着沈南意的脸,问:“难为你,还记得给我带出来一份。”
沈南意皱眉:“我是特意给你买的。”
谢霄北憋着一肚子火,听不进去她的话,却也不想在贺毅面前跟她吵,平白让一个外人看了笑话,他把沈南意递过来的花随手丢在一旁,朝楼上走去。
沈南意看着被谢霄北丢在一旁的花,抿唇,“你干什么!我都说了是特意买来哄你开心的,你什么态度!”
谢霄北长腿顿住,没有回头:“我并没有被你哄开心。”
相反,他现在窝着一肚子火。
贺毅裹了裹后槽牙,不耐烦道:“姓谢的,你本身不就是为了用我搭上贺老这条线,现在你得偿所愿了,你还立什么牌坊?”
谢霄北眸色森然,“我谢霄北算计什么,也不用自己的女人去出卖自……”
他恼怒的口不择言,在一瞬戛然而止,可沈南意脸色还是白了白,“你什么意思?”
谢霄北掌心紧握,小臂青筋贲张,他深吸一口气,“……很晚了,去楼上休息。”
沈南意把花摔在地上,花瓣零落四散,“既然你那么不喜欢,那就不要了。”
她摔完还不解气的又上去狠狠踩了两脚,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上楼。
谢霄北冷冷的看着挑起这一切的贺毅,“贺老板还不休息?”
贺毅嗤笑:“姓谢的,你要是真有本事,就不用一个女人为你的生意操心。”
讥讽完,贺毅大刺咧咧的离开。
谢霄北胸口剧烈起伏,他是最能忍的性子,此刻却也生出了要将面前一切付之一炬的怒火,但最终谢霄北只是闭了闭眼睛,将心中的不快和愤怒全部压下去。
许久许久后,谢霄北将呼吸平复,垂眸看着地上被践踏后残破不堪的鲜花,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动,终究还是弯腰捡了起来。
凌晨两点。
陈韫被谢霄北叫出来喝酒,他打着呵欠听完了事情始末,拍了拍谢霄北的肩。
“说到底,嫂子也是知道你想要搭上贺老这条线才作陪。”
谢霄北修长手指攥着手中的玻璃杯,深邃眼眸比这夜色深沉,“商业这条路,我走了六年,不是为了让她去另一个男人身边坐陪。”
陈韫觉得他把自己逼得太紧,“生意场上带着老婆女朋友向上社交,也是常有的事儿,这就是个人情社会,只要守得住底线,你又何必……”
陈韫未说完的话,在谢霄北冰寒的注视下打住,执念这种东西,每个人各有不同。
陈韫笑了声:“成,不说了,喝酒,我今晚舍命陪君子。”
谢霄北喝了许久,脊背依旧挺拔,眼眸却已然迷离,他身姿卓越,醉意阑珊的模样,像是一篇禁词。
引得酒吧不少男男女女的侧目。
醉酒是男女之间一个不用道破的台阶,陈韫给沈南意打电话,“霄北醉的厉害,一直念着嫂子你的名字……”
沈南意还没睡,她在照顾小倾城,方才她搂着孩子,就摸到孩子不正常的体温,据佣人说,晚上睡觉前还没发烧。
烧起来应该就是这几个小时的事情。
她忙的晕头转向,此刻听到谢霄北竟然跑去买醉了,气不打一处来,“让他不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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