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眉头皱的更紧了些,毕竟任谁都看的出来,陈韫现在的状态不对。
“我不跟你回去。”钱公主擦了擦眼泪,拒绝,“我感觉你要虐待我。”
钱公主撩开自己的头发,指着自己脖子上很疼的手指印,给沈南意看,“他在医院就想要掐死我。”
沈南意看着她已经青紫的指印,可见当时下手的人用了多大的力道。
钱公主也顺带仰着脖子给谢霄北看了眼,让他看到陈韫现在有多危险。
沈南意拉了拉谢霄北的袖子,蹙着眉头皱着鼻子。
谢霄北拿她这个爱管闲时的性子没办法,觉得以后乐山大佛可以由她去坐,“阿韫,郑家二老年纪都大了,他们唯一的独女亡故,怕是还需要你前去照看一二。”
有谢霄北拦着陈韫,沈南意就把钱公主带回家了。
“北爷人挺好的。”钱公主期期艾艾的说道。
沈南意递给她温水,坐在她旁边,挺认真的说道:“他不惹我生气的时候是挺好的。”
钱公主:“……”
是不是哪里说反了?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钱公主没话找话,今晚的事情刺激着她的神经,已经凌晨两点半了,也不想睡觉。
沈南意懒洋洋的半趴在沙发上,“嗯?”
钱公主想了想:“你现在面色红润眼带春水,一看就是被滋润很好的样子。”
沈南意睫毛轻眨,“我也觉得谢霄北挺补的。”
钱公主躺在她腿上,玩着沈南意的衣服带子,叹了口气后又把话题扯回来:“那个郑若兮也挺可怜的,年纪轻轻的就去了。”
沈南意轻轻点头,“重病缠身加上喜欢的男人另娶他人,换我可能也接受不了。”
钱公主有叹了一口气,想到贺毅,“年纪轻轻的就……哎……他们真惨……”
“们?”沈南意低头,柔顺墨黑的发丝垂落:“还有谁病了?”
钱公主嘴巴当即闭上,咽了咽口水,“……就……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你不认识。”
沈南意见她不愿意多说,也就没继续问下去,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等谢霄北回来时,钱公主已经睡着了。
沈南意打着呵欠,招呼佣人扶钱公主去客房休息,她自己聘聘婷婷的走到谢霄北跟前,没有骨头一样的搂抱着他精壮的腰身,整个人贴着他。
谢霄北最受不住她这副没自己不行的娇气模样,长臂一伸单手就把人抱起来,压到沙发上,“还不睡?在等我回来?”
沈南意睫毛轻眨:“如果不是等你的话,那就只能是等野男人了。”
谢霄北唇角勾起,“敢动这个心思?”
最后一字落下,手就重重掐上她纤细的腰肢。
“痛……”沈南意皱眉,抬手打他。
“娇气。”他控着力道,她娇嫩的皮肤上连个手指印都没有,偏生她一副可怜模样,要惹他忏悔。
沈南意水润的唇瓣一抿:“你就是弄疼我了。”
他还不承认。
谢霄北轻叹一口气,“给你揉揉。”
“我不要你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吃的笼络手段。”她还是满脸不乐意。
谢霄北亲了亲她不满的小嘴儿,高挺鼻梁轻蹭她的鼻尖:“我的不是。”
沈南意轻哼一声,“那你跪下。”
谢霄北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脸,剑眉上挑:“oralsex?”
沈南意起初说没这个心思的,但是耐不住他勾她,可——
“你兄弟都那样了,你还有这个心思,你可真没良心。”
谢霄北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干完你,也有时间让我涨涨良心。”
沈南意正要瞪他,谢霄北口袋里的手机便响起,是杨秘书的电话。
谢霄北保持着半压在沈南意身上的姿势,接听,“说。”
杨秘书:“北爷,已经通知了海外那边,您会亲自过去,机票等都已经安排好。”
沈南意猛然抬起头,“你要出国?”
谢霄北眸光晦暗,结束了通话,跟她说:“……郑若兮的后事要处理,陈韫走不开。”
沈南意眉头紧锁:“可我们都要结婚了。”
谢霄北从她身上起来,撑着长腿坐在一侧,低声道:“婚礼的事情……你多操点心,我会在婚礼前赶回来。”
沈南意咬唇,“……一定要你去吗?”
谢霄北握着她的手,眸色深深,却什么话都没说。
沈南意知道,他这是已经做好了决定,现在不过是告知她一声。
她甩开谢霄北的手,扭头就朝楼上走。
谢霄北看着被甩开的手掌,下意识想要重新握住她的手,可沈南意针织裙的裙角在他指缝间滑走,他修长的手指蜷缩,只挽留下带有她裙角香的微凉空气。
他深邃眼眸缓缓垂下。
下一瞬,本来离开的身影,忽然调转方向,一下子扑到他怀里。
把他挺拔直立的身躯按倒在沙发上。
是去而复返的沈南意。
她一口咬在谢霄北的脖子上,凶巴巴的:“你要是错过了婚礼,我不会等你,我也不是只能嫁给你一个人。”
谢霄北看着自己身上的沈南意,对上她气鼓鼓的神情,蓦然就笑了。
她头顶是吊灯落下的光圈,衬得她愈加好看。
谢霄北大掌摩挲着她的脊背,哑声:“多咬两口,咬够了,我再上你。”
这夜色没他疯狂。
也没他浓、重。
次日上午十点,沈南意趴在床上,看着谢霄北拿了几件换洗衣物交给佣人整理装入行李箱。
她眼巴巴的看着谢霄北,眼神幽怨:“你就这样把两个孩子都丢给我,你这个男人好狠的心。”
谢霄北走到床边,倾身亲了亲她:“我该走了。”
沈南意把脸撇到一边:“你走吧,我反正不会想你。”
谢霄北轻笑,勾起的唇角又缓缓降下,手指眷恋缱绻的蹭了蹭她的面颊:“真的不想我?”
沈南意抿唇:“不想。”
她说:“我都不会送你。”
谢霄北原本也没想她送自己去机场,他这些年出差过许多次走过许多地方,但从未如此刻这般奢想稳定的生活。
“回来,给你带礼物。”
在她耳垂落下一个清浅不沾任何欲望的吻,谢霄北起身离开。
他走出卧室,整个房间像是一下子就空了。
也连带着沈南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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