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韫看着围着一个傻子转的钱公主,掌心紧握。
他这辈子的耐心和沉稳,都在遇到钱公主后破功。
“月子都不坐,就为了见他?”
冷不丁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让钱公主脊背一僵。
帮她搬东西的两名保镖迅速拦在陈韫面前,“陈总,沈小姐的命令,您不方便靠近钱小姐。”
陈韫对于听从命令行事的保镖没有递给任何眼色,他只是站在那里,冷静的开口,每说出的一句话都让钱公主遍体生寒。
“是你自己乖乖跟我回去,还是我找人把他送去精神病院?”
“家族遗传的精神病史,你猜他这个情况被关进去,有生之年还能不能活着走出来?”
他来的路上已经将简翔宇的底细查清楚。
“你放屁!他才不是精神病!有病是你这个混账东西!”钱公主现在听不得任何人拿简翔宇的病说事,顿时就跟被踩到尾巴一样。
陈韫眸子冷冷眯起,“是智力缺陷还是精神病,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情,我只问你一句,跟不跟我回去?”
钱公主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你别欺负她!”
简翔宇举起一块砖头,就朝陈韫砸去。
谁都没想到他会动手,陈韫的注意力也都在钱公主身上,没有任何防备的被砸中脑袋,顷刻之间殷红的血液落下。
白玉一般的斯文面庞染上鲜血,让他更多了几分森然冷意,“看来不用关进精神病院,可以直接送警局了,王力,报警。”
随同陈韫前来的助理,连忙掏出手机,“是,陈总。”
“不许报警!”
钱公主将动手的简翔宇护在身后,对着陈韫怒目而视,“姓陈的,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报复我是不是?你要报复就对着我来,你欺负他算什么本事!”
欺负他?
陈韫下颌紧绷,捂着额头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浸染,“你是瞎了?”
婆婆看着陈韫一身贵气,惊慌的求情:“老板,我们家家翔宇脑子不好,你别别抓他……”
钱公主看着佝偻着腰,不断对陈韫作揖的陈韫,生气到了极点:“婆婆你不用求他。”
“姐姐——”像是知道自己闯祸,简翔宇不安的拉住钱公主的衣角。
钱公主反手握住简翔宇的手,大大咧咧的人也生出了很多温柔:“没事,别怕。”
“报、警。”
陈韫厉声对助理说道。
助理咽了下口水,“是我现在就……”
“滚出去!”
钱公主冲进厨房拿了一把刀直接对着陈韫。
助理吓得腿一软,就是被沈南意派来的两个保镖也被这一幕吓住,低声:“钱小姐,不可。”
陈韫垂眸看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步。
钱公主手一哆嗦,给自己壮胆的怒吼道:“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我杀过猪!”
陈韫按住她的手,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大动脉上,“割这里,不用抢救,就会一刀毙命。”
他拽着钱公主的手,抵在脖子上,手指轻轻一划,刀锋割破皮肉,陈韫的脖子上顷刻之间就多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钱公主吓得当即脱手,刀“砰”的一声掉落在一旁,“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韫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逼近她一步,带着强势的压迫:“跟老情人怀旧,有趣吗?”
钱公主觉得眼前的陈韫陌生到好像自己从不认识他:“你知道什么?”
陈韫蓦然嗤笑了一声,“你觉得我该知道些什么?”
钱公主深吸一口气,“陈韫,我这个人不太聪明,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我做不了你肚子里的蛔虫。”
陈韫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你不聪明?钱小姐,你是聪明过头了,谁给你的胆子,把我当傻子一样戏耍!”
钱公主:“我耍你什么了?我……”
“你为什么那么急切的要孩子,嗯?”陈韫冷声打断她的话。
钱公主破罐子破摔,“为了生下孩子以后跟你离婚,然后回来找他,怎么了?!”
“你跟我结婚能心里装着白月光,我为什么不能?”
“你不喜欢我,我也没爱过你,现在孩子也没有了,我们一拍两散,皆大欢喜!这个答案陈总满意了吗?!”
她跟机关枪一样的把心里的话全部吐出来,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周遭一片死静。
助理王力连大气不敢喘。
守在钱公主身后的保镖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选择沉默。
简翔宇被婆婆拉着,眉头皱着。
陈韫脸色沉郁到了极点,钱公主总是有本事将他的面子里子一并踩在脚下,“一拍两散?皆大欢喜?若兮死了,你的老情人也没有必要继续活着,这才叫做一拍两散。”
钱公主像是护犊子的老母鸡,“你今天敢碰他一下,我就跟你拼了!”
陈韫告诉她:“我不会跟一个傻子动手,我会让人在警局好、好、照、顾、他。”
警察真的来了,这个村子的人生活十几年都不见得能见到一次警察上门,警鸣声响彻时,街坊四邻听到动静都围过来看。
婆婆听到陈韫说要告自己外孙故意伤害抓去坐牢,吓得浑身哆嗦,就要给警察和陈韫跪下。
警员连忙扶起老人,询问:“是谁报的警?”
王力抬手,目光却看向陈韫,等待吩咐。
陈韫眸光冷沉的看着钱公主,比耐心和定力,自小就坐不住的钱公主没有赢得可能,她恨恨的望着陈韫,“我跟你回去,但是我也要带上……”
陈韫寒声打断她的话:“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上车。”
钱公主握紧手掌,咬紧了牙关,她回头想要跟婆婆和简翔宇交代两句,就看到年迈的婆婆在几番惊吓之下,直挺挺的倒下去。
钱公主浑身的血液在一瞬之间凝固,“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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